被石頭砸中的紀無雙?!抖访仔∶瘛?p> 他說完,自己輕笑一聲,然后倚著那木質窗框,低下腦袋,明眸透著月光的冷淡,卻透徹干凈。
“我自然不會如此想,你所說的,無非是當今圣上想要西域俯首稱臣,但西域國王那性子,即便是血流沙場,也絕不會低頭。不是?”懸鈴微微松一口氣,看著他那雙眼,雖說比不上無雙的眼睛,但總覺得有什么特殊之處。
“應閣主既然心中想的明白,還問我作甚?”她一把抱過所有的牌,連同他手上的也不剩,全部收回。
他愣了愣,倒是輕松的語氣道,“姑娘看這長夜漫漫,又危機四伏。我自然得找點樂子……”找樂子?這樂子……指的是占卜呢,還是她?這家伙該不會是故意耍她的,非要看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
“明日,若是我真的走不了,你和紀無雙一同離開皇宮,應該不成問題?!?p> “什么叫做你走不了,我和紀無雙先離開?”她站起身子,本想抬高嗓門質問,可顧忌身旁小白貓翻了個身,又壓低了嗓音,“你當我木懸鈴是何人,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嗎?!”
等等……別說,好像還真是。
她清咳一聲,重新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好歹是一起來的,又不是到了什么非要人犧牲的地步,你不必如此大義凜然。更何況,說不準此事還有轉機也不一定?!碑吘顾懒耍B帶著她也回不去了。這家伙的命,自然比自己寶貴。
應無患看著她,微微一笑,自然知道她是如何如何的貪生怕死,眼下她安慰的種種話,或許正如瞎子所說,小六的心中總是擔心著他的,才會如此改變吧。
“大哥?!奔o無雙忽而從窗戶探出一腦袋,她還真是毫無預兆地一屁股砸在了地上。抬頭這家伙的表情,好似還有些嘲諷。這……不貪生怕死的女俠,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會被突如其來的驚嚇,嚇到地上的。
“無雙,你一驚一乍什么,休要外面的人給招來?!?p> 紀無雙搖頭,像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方才出去遛彎,不知道那個缺德的人竟丟了塊石頭下來,大哥你瞧?!闭f著掏出那塊帶血的石頭。
“你這頭沒事吧?”她看無雙這樣子,也不像會有事,這么大塊石頭砸下來,紀無雙這腦袋該有多硬。
“頭倒是沒事,流點血,重要的是這石頭。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這石子是從后宮中拋出來的。你們猜,上頭還寫著哪兩個字……”
“救命?”
紀無雙嘆了一句道,“是冤枉?!边@就更奇怪了,被關進冷宮的妃嬪,扔石頭給過路人作甚?更何況,這過路的官員何人敢為他們翻案。
“起初我以為我是到了這皇宮的冷宮,可看著守衛(wèi)的樣子,那處并非是冷宮?!奔o無雙走動起來,底下的小白貓也睜眼坐起身子,迷糊著問,“什么冷宮?”
“我在那處潛伏了片刻,你才我見著了誰?”紀無雙扯了扯他那件小舞衣接著講道,“是太師府的人。”
太師府?難不成那里就是——
“你是說當今太師?”應無患沉眸,而身旁那女人更是覺得此事匪夷所思起來。若是說太師在宮中養(yǎng)女人,那完全不必要。更何況在圣上眼皮底下出入后宮,里頭那人的身份更是可以。
小白貓倒是一副看透事的模樣,“這有何好奇怪的,太師和那狗皇帝的女人私會,這種本子戲園子里多得是?!?p> 私會?可懸鈴記得,這一次能夠阻擋玉都西域戰(zhàn)亂的,也是個女人,具體的她并不知曉。難不成,這女人就是她?
管得了這么多,她可不想永遠呆在這里,“應閣主,看來我們這次,需要與太師合作了?!?p> “太師?”想起那次她與太師府上的貴客關系不淺,難不成這女人和太師也是相識?盡管這中疑慮頗多,但這女人起碼不會害他,他問道,“木姑娘有什么主意?”
“我也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何人,只是她必然可以解救我們的困境,緩解玉都與西域的危機。若是我們得到她的協(xié)助,說不定,就能擺脫這困局,更能幫助邊境的百姓?!?p> 四人看著彼此,眼下,他們明日天亮可能就會命絕,倒不如試一試這個法子。
……
趁著夜黑,紀無雙帶著她順利從這里逃脫出去。大概拐了兩個彎,就到了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恰逢此時,太師的轎子落在了門口,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權傾朝野的太師??纱巳宋疵庖蔡⌒闹斏鳎挂恢睅е粋€面具示人,“這太師,干嘛用面具示人?”
無雙解釋道,“這,估計是長得難看,沒臉見人。我的意思是,這太師帶面具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自他入朝以來,都是如此,圣上也從未怪罪他大不敬之罪。說來也怪……”
真是古怪……她盯著那人走進了那個宮殿,宮殿里又丟出來一個石頭,砸暈了一個侍衛(wèi)。其余的侍衛(wèi)跟著去查看,趁著這時機,他們剛好混入其中。
“大哥,這里?!奔o無雙腳步一動,立刻蹲身在了院子的一角,那亭子里坐著一人,好似在看畫。而太師此時恰好也走向那座亭子,該不會真讓小白貓給說中了,二人在宮中私會,那這膽子也太大了。不,這本子也太惡俗了。
月光下,太師那玄鐵面具透著銀色的光,他舉止優(yōu)雅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而那女人似乎也對他不陌生。二人竟坐在此處,賞月?這一男一女賞月喝茶,定是有問題。
“無雙,你可聽得清他們在說什么?”
紀無雙搖頭,但是小聲說道,“我雖聽不清,但我看得懂唇語。大哥我給你說說他們,眼下,那女人問:太師尊上,今日是否安好?”果真,此二人關系不一般。
紀無雙看著太師,這才想到,那太師以面具遮面,怎得看到唇語,又盯著那個女人,“這女人又說了,說是要找到當年他的孩子。為她洗清冤屈。她的兒子,長得一身,一身雪白的皮毛……”
雪白的皮毛?
紅心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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