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懸鈴原以為,趁著她身子不便,這姑爺會心生什么主意來,可未曾料到,他竟還是那副笑面虎的樣子。想來,他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昏迷在床時,意識已經(jīng)清醒,倒不如將計(jì)就計(jì)。
“丫頭,身子可還好?”
懸鈴微微點(diǎn)頭,扶著他的手背問,“你,是何人?與我,是何關(guān)系?”那姑爺起先是驚訝,隨后想起慕容大夫說起的腦部受損一事,便心中有了定論般一笑。
“我乃是你尊王府的女婿,我同你乃是在春水湖畔一見傾心,多少生死別離,你我都共同面對,今日之事,你也定能熬過去?!彼f著掖了掖被角,“不過,你可曾記得從坡下摔下來的事?”
懸鈴低眸,隨后搖頭,“完全,記不得?!笨此?,這個尊王之女對他而言,有所價值,“只覺得,你,是個好人?!?p> 姑爺聽了自然喜,“如此就好,就好。再過幾日,尊王要宴請江南豪杰入府,今日我便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歇息?!弊鹜跹缯??這么多日,她倒還未曾見過這尊王,按理說,女兒病重,為父的沒有不來之理。
“小姐,慕容先生到。”
“請!”看來這姑爺并非那么容易糊弄過去,這件事她必須查明,才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處境,以及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而這一切關(guān)系的集合點(diǎn)都在面前這個人身上。
“慕容先生,何時,好的眼睛?”落在她腕間的手一動,慕容玄抬頭看她。
“人生在世,各為其主,小姐不必暗諷我瞎眼。有何話,直說便是?!蹦饺菪囊馑?,好似他并未瞎過,可這怎么可能,即便是江南他也不可能裝作一副瞎子的模樣這么久。
“小姐的病好轉(zhuǎn)來勢快,這脈象,相信不到三日便能下床。”慕容玄語罷,見床上那人還是愁眉不展,“小姐這樣子,是不想那么早痊愈?”
“自然不是?!彼侵蛔勇┥砜拷澳阏f,你未曾失明,可在江南,你分明……”
“江南?”這個慕容玄竟還有些羞地往后一退,“我,我未曾去過江南,小姐這話何來?”他沒去過江南,看來和之前那次一樣,是時空混亂,還是另有目的,將她送到了出事之前。
可慕容玄的事,她從未寫過,難不成,又是金邊瑞香?
“我……認(rèn)錯人?!彼龑擂我恍Γ巯伦约撼闪俗鹜踔?,那該死的斗米閣找不到去處,又遇上了還沒變瞎的慕容瞎子,到底是在暗示他什么?
“其實(shí),小姐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近日不少江南豪杰陸續(xù)來府上做客,定是熱鬧?!?p> “江南豪杰……”她忽然通了二脈,拉著他的手,“你帶我出去逛逛!”
“啊?”慕容玄顯然是拒絕的。
懸鈴扯著他的衣角,“那個人讓你照顧我,我要是在外頭出了事,你定是要顧著,不是?”慕容玄微點(diǎn)頭,還是不懂這主人家究竟在想何事??墒枪鋱@子就逛園子,她非要背著逛,倒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