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焙箢^大丫頭戳了戳她的手臂,“王爺讓你去后堂,說是有事要商?!?p> 懸鈴先不管這前堂的一團亂,她這得來的便宜爹爹找她會說些什么,未免讓她緊張起來。盡管,她不斷告訴自己,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了,再說什么劇情她胡扯不會來呢?
“都下去吧!”尊王擺了擺手,方才在前堂也是如此,這兩種意味的擺手這些人竟都能理解,果真是厲害的官家。老父親低頭看了眼女兒,拉著她的手,“若非是請來慕容神醫(yī),你這病可就麻煩了?!?p> 她淺淺點頭,裝作一個十五六歲少女該有的乖巧,可尊王仍舊不知道,慕容玄和今日死去的侯府長子本就是一伙兒的。這也就是她今日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分明今日死的是他忠誠的主人,可為何他絲毫難過之情也未曾表示。
“同爹爹說,你與外頭那糟小子是和干系?”糟小子?莫不是在指應(yīng)無患。
她眼神轉(zhuǎn)著,微微諾聲,“女兒同他不熟,只是今夜女兒本想去后院舒展身子時,碰巧遇見的。”
“你這身體,是何時好轉(zhuǎn)的?”
她忘了這茬,今日可是偷溜出來查看情況,原本她應(yīng)該是癱瘓在床的安清郡主才是,“我……我夜里渴,丫頭都不在身邊,這一起身,爹你猜怎么著,我這腳竟然能夠落地了,于是乎,為了舒展筋骨,就去了后院?!?p> 尊王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她身子已無大恙才算松了口氣,“以后切勿做事沖動,今日侯爺也在此,你可要小心些。”尊王的這句侯爺再次,需小心謹(jǐn)慎,似是有所指。上回那慕容玄也指出過,要解決什么事。
難不成,慕容玄是尊王的內(nèi)應(yīng),實則是為了搗毀侯府,殺了侯府長子,救出處于水深火熱的他女兒安清郡主?
木懸鈴愈發(fā)堅定了這個猜測,“爹,你和慕容先生原本就認(rèn)識的?”
“自然,還不是為了給你治病,找了這些江湖人士為幌子,才把這江湖人稱銀針圣手的慕容先生請來醫(yī)治?!?p> “那我的那個夫君可知情?”
“自然不知道,你從坡下摔下的真相不明,為父我豈能沖動行事。”這便宜爹爹倒是真心為她考慮,只不過,慕容玄和侯府長子是有交易在,這點她絕不會忘記。而那個侯府長子,便是上回使安清郡主落下草坡,甚至不惜毒死她的人。
這樣一個人死了原本剛好,可如今,卻留下了一堆謎團讓木懸鈴有些想不明白。
“對了,安清,你可認(rèn)識那糟小子方才那把劍?”金梧?這把全江湖獨一把金光閃閃寶劍,也就只有應(yīng)無患這等人才會有。不過,此劍乃是陽起石當(dāng)年的佩劍,自入朝為官后便再也沒有使用過。
難不成,尊王是認(rèn)出了它?
“此劍,乃是我的一位故友所有。因而,我必定要知道那少年的來歷?!弊鹜踺p輕拍了拍她的肩,“侯爺那處我今日必然地有個交代,明日上朝,還得將此事一五一十說明白。安清,此事就交給你了。”
“我?”一個十五六的女孩,爹爹你當(dāng)真?
“爹爹明日是否能夠從朝堂上安然無恙回來,一切只能靠你和外頭的那個少年?!边@算是什么,金邊瑞香給的什么主題,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可她絲毫沒什么大志,怎得去破案?
這劇情,這分明是逼她往一條路上走,可這路的盡頭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