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著解紅菱那狼狽的樣子,晴天韻真有點不忍直視,于是她目光一偏,閑閑對之問道,“怎么樣,教主大人,還要再打么?”
“……”解紅菱沒有答話,眼中卻是殺氣一凜,同時“嘩!”的一下,將身上所有銀針全朝晴天韻“潑”了過去!
然晴天韻見之不慌不忙,只起掌風(fēng)混元一轉(zhuǎn),便將那暴雨傾盆樣襲來的群針,盡數(shù)掃在地上了。
另邊廂,那解紅菱則趁晴天韻應(yīng)付針雨的機(jī)會,縱身全力往李府外逃去!
“嘁~這輕功姿勢,真是丑死了,還慢得像龜爬~”望著解紅菱的背影,晴天韻心下暗嘲,但卻沒有去追的意思——當(dāng)然了,她還得指望著對方回去和宇文均宜狗咬狗吶~
再說了,玄天子也曾告訴過她,其實天意宮幾位王座大部分時間都不團(tuán)結(jié),而解紅菱正是其中的一個矛盾制造者,所以不如留著,讓他們自己內(nèi)斗、消耗——他們內(nèi)斗得越厲害,就對己方越有利啊~
接下來,令天來與李云霸、李建勛不負(fù)眾望,拿下了李府內(nèi)的全部邪教徒,至于那府外的邪教徒,亦被李世平帶兵清了個干凈~
至此,這出邪教鬧劇,終是告一段落。
第二天,因擔(dān)心解紅菱所提及的宇文均宜圖謀造反一事,蕭玉琴一行慌慌張張的踏上了回大興的旅途,臨走時,她還對李家承諾,定向皇帝稟明在太原發(fā)生的一切,并力諫皇帝,請其暫停造塔——那劉珊珊本也吵著要跟蕭玉琴一起回去,但卻被蕭玉琴喝止了。
另一方面,那李元金醒轉(zhuǎn)后,先是無法相信事實,后則傷心不已,幸好有其母安慰,也無大礙。
而李弘德則按規(guī)矩為李世平、李云霸、李建勛和晴無忌等論了功行了賞——自然,李世平功勞最大。
最后,至于那被李世平等凍結(jié)的邪教銀子嘛~李世平則慫恿李弘德,變著法的把這筆巨款,默默的給“吃”下了。
如此,又過了幾天,諸事稍息,晴天韻與李世平閑來無事,便一齊在閑云齋內(nèi)喝茶聊天~
“此次蕭皇后回去一逼,我看那宇文家,馬上就會反?!崩钍榔降馈?p> “那是當(dāng)然~昨天我扮作小廝暗地里亂轉(zhuǎn)時,就聽見你大哥手底下有幾個人都跟他提什么早做綢繆之類的了,所以咱們也要加緊準(zhǔn)備才行……誒,對了~”話到此處,晴天韻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以很認(rèn)真的語氣向李世平問道,“你大哥曾和什么人學(xué)過武藝,你知道么?”
“額?”李世平聞言愣了一下,才道,“他就和我們兄弟幾個一起在云安盛將軍門下習(xí)的武??!妳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這個了?”
“只有云安盛?”晴天韻一臉狐疑,“沒有別人了?”
“據(jù)我所知,確實沒有別人!”李世平斬釘截鐵,“即便有別人,他也絕對沒和家里人說過!”
“那你大哥可是真有鬼了……”晴天韻冷笑。
“有……有什么鬼?!”李世平一頭霧水。
“呵呵~”晴天韻搖了搖頭,解釋道:“圍剿邪教那天,我故意讓你大哥和三弟去對付厲害的邪教徒,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功夫底子,誰知這一試之下,我就發(fā)現(xiàn),你大哥雖極力掩飾,但他手底下,確實有著一門不同尋常的功夫,叫做‘紫血天妖大法’~”
“真的?!”李世平眉毛一皺,“那這‘紫血天妖大法’出自何派?有何特別之處?!”
“這功法,是千年前所出的一本邪典,配以天魔化血神刀威力更甚!”晴天韻撇嘴一笑,“且此功法,正是當(dāng)今天意宮首座‘圣極天’——‘司空高悟’的絕技!”
“什么?!”李世平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然晴天韻見狀,則笑著扯住他的衣角,將他拉回了坐位,并小聲對之續(xù)道,“不過,看你大哥的用法,他學(xué)的完全不到家,想來不是那傳功之人沒興趣教他,就是那傳功之人本來自己學(xué)的也就不好,但無論哪種,你大哥八成都和天意宮的人有所瓜葛了,因此咱們以后,要更加小心~”
“唉……現(xiàn)在…也只能先如此了……”李世平神色一黯,似是為李建勛嘆息,也似對之惱怒。
就這樣,二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后,門外一小廝傳話而來,說是李弘德與竇穆蓉要見李世平,于是,李世平便整了整衣衫,起身離去,那晴天韻亦扮作小廝作陪——此刻,他二人均還不知,有一個天大的麻煩,就要砸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