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相府的大小中饋他都是交給這蕭氏來打理的,所以,對于這大女兒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過多的追問其什么。
可是如今這大女兒突然的一個飛上了枝頭做了鳳凰,他自然是不會還如往日里那般依舊讓她住在那個破落的院子里。
瘦骨嶙峋?
帝凰羽在心里不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她瘦骨嶙峋了?
她這身材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xiàn)代都是標準的楊柳細腰的美人好不好?
這個男人果真是沒有一點欣賞的眼光!
“這個,是老臣疏忽了。即日起,羽兒你便搬去聽落軒吧!”帝佑丞想也不想就將相府里最好的院子聽落軒賜給了帝凰羽,畢竟,對于他帝佑丞而言再珍貴的院子也沒有他的前途來得重要。
“如此,那便多謝父親了。”帝凰羽也沒有拒絕,畢竟,她那個破落的小院子住著的確很是窩屈人。
帝佑丞此番的舉動惹得帝清晨與帝清羽這二姐妹一陣陣的眼紅,她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妒恨。
往日里,她們二姐妹去求父親將聽落軒賞賜給她們居住,父親皆是回絕了。
可是今日里,父親卻是因著邪王殿下的一句話而絲毫不作任何考慮的就將聽落軒賞賜給了帝凰羽。
兩姐妹很快的都同時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想法,那便是要迅速的解決掉帝凰羽,否則,她們會很快的在這相府失去所有的地位。
一頓飯下來大約也是用了半個時辰的,而君魅邪早在用餐的途中就離開了。
“羽兒,跟為父去一趟書房!”帝佑丞在離開的時候對著帝凰羽說了這么一句話。
帝凰羽看著前面越行越遠的帝佑丞,內心思量萬千,帝佑丞這只披著人皮的狡猾狐貍叫她去書房定是有什么事情求她。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也應該提出一些什么條件呢?
書房內,身著一襲灰色錦袍的帝佑丞坐在書桌之后的圓椅之上。
扣扣!
只聽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帝佑丞微微的抬起了頭:“進!”
門外,帝凰羽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她直接的在帝佑丞的對面坐了下來,她一雙手似是有節(jié)奏一般的在桌子上來回不斷的敲擊著。
而對面的帝佑丞則是靜默的看著面前的帝凰羽若有所思,眼前的這個女兒好像真的是變了。
若是換作以往的她,又怎么會如現(xiàn)在一般進來不給他這個父親行禮而直接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羽兒,你知道父親叫你來這里是所為何事嗎?”不得已,帝佑丞還是選擇率先的開了口,因為現(xiàn)在他絕對可以肯定如果今天他不開口,他面前的這個女兒也是絕對不開口的。
事實上,帝佑丞還真是猜對了的。
帝凰羽確實不打算先開口的,她就是想要吊著帝佑丞讓他先開口。
“自然是求女兒的事了!”她悠悠然的開口差點的沒將帝佑丞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只不過,帝佑丞的臉色也終是因為她的這句話而變得鐵青了起來。
想想也是,自古以來有哪個身為兒女敢對自己的生身父母動用‘求’這個字的?
帝凰羽這般的言辭可以說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只是,帝凰羽在心里冷冷一笑,她,可從來沒有將眼前的這個人當成父親呢!
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拜他‘照顧’了這么多年不是?
“羽兒,你豈可對為父說話如此的無理?”帝佑丞強自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怒聲道。
聞言,帝凰羽十分不屑的聳了聳肩膀:“父親?”
她諷刺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面前虛偽至極的男人,冷唇輕揚:“虧丞相大人您還有臉說‘父親’二字,這么多年來我生病的時候你對我是關懷備至了還是呵護有佳了?
不,你只會漠然的看著蕭氏對我的狠打毒罵,你只會看著帝清晨與帝清羽二姐妹對我的嘲笑奚落,你只會縱容帝清晨一個區(qū)區(qū)的庶女爬到我這嫡女的頭上。
除了這些,您什么都不會做?,F(xiàn)在,你又憑什么想要我尊你,敬你,愛你。
而你更是沒有資格與本小姐遑論‘父親’二字!”
她一雙清麗的眼眸之中是帝佑丞從來都沒有見到的冷漠與肅殺,沒錯,他清楚的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殺意。
即使帝凰羽這么說,帝佑丞的心里也是絲毫的沒有任何的愧疚之意。
對于他來說,這個女兒是可有可無的,不論他對她如何,單是他將她養(yǎng)大就已經(jīng)對她很是仁至義盡的了。
“羽兒,就算是為父之前的那些年對你如何的不好,如何的漠視,可你終究是為父養(yǎng)大的。
就僅僅憑這一點,你就不能夠對為父不敬!”
帝佑丞一番陣陣有詞的話語惹來了帝凰羽再一次的嘲笑:“丞相大人,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放肆!”此時的帝佑丞完全的沒了方才的好聲好氣,他臉上怒意乍現(xiàn),只是帝凰羽可不懼怕這樣的他。
“呵呵,丞相大人即使我放肆了您又能拿我如何呢?”她笑得超然脫俗,笑得冰冷如霜。
他臉色鐵青卻是不能夠真的拿她怎么樣,畢竟眼前的她是如此的被邪王殿下寵愛著,如若,他真的拿她怎么樣了,那邪王爺恐怕要拿他是問了!
可他也不想自己竟如此輕易被一個小丫頭拿捏著,于是只得怒聲開口:“孽女,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有了邪王殿下的撐腰就可以不將為父放在眼里了?!?p> “你要清楚的明白,邪王殿下對于你只不過是一時的興趣而已。當他對你的興趣完全失去后,有得你哭的!”
“哦?是嗎?那本小姐自然是怕得很哪!”話語雖說得很懦弱,可是帝凰羽的心里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
失去了那個男人的撐腰又如何?
反正,她又不喜歡那個男人,失不失去對于她來說又沒什么。
“自然是的,只不過羽兒你也莫怕得太很,只要有為父在背后支持你,你邪王妃的位置還是沒有人敢動搖的!”他說得很是得意,卻不料對面的她極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