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霄帶著姜玉京飛回貢埡雪山半山腰中的山洞,打算與南宮琦等人匯合,可山洞之中只余下南宮族人的數(shù)具涼透了的尸體!
鮮血撒得洞壁四處都是,澆在雪上凝固成紅色的雪堆,有不少殘肢被砍飛落在積雪中,只看這場景就可以想象到這山洞中經(jīng)歷了一場多么殘酷的拼殺。
姬靈霄震驚的扶著洞口的石壁,看著被殘殺的南宮族人,一時(shí)難以自控。
“她早有預(yù)謀!”姬靈霄悲痛喊道。
姬廣雅騙她走小路上山,將南宮家的車隊(duì)和清平王府的侍衛(wèi)留在山洞中,一早就打算好要將他們分頭消滅!
“姬廣雅……姬廣雅……”姬靈霄又氣又怒,愧疚的跪在南宮琦的尸體旁,道:“他們受我連累而死,都怪我,我該如何向南宮家交代!”
姜玉京捂著胸口,強(qiáng)忍著內(nèi)傷說道:“錯(cuò)的是殺人兇手,不怪你,要想給慘死的大家一個(gè)交代,就要替他們報(bào)仇雪恨!”
姬靈霄收起眼淚,挖出雪洞將南宮琦等人埋葬。
“南宮大叔,你一定要在天上看著我替你們報(bào)仇!”姬靈霄在墳前鄭重說道。
貢埡雪山上暴風(fēng)雪漸息,四下歸于沉寂,只聽到狻猊神獸粗厚的喘息聲。
宗正元?jiǎng)滓娂t昭閣眾人不理自己,再次說道:“宗正元?jiǎng)浊笠娂t昭閣閣主,還請引薦?!?p> 話畢,一名長相端麗的妙齡女子從眾位紅昭閣弟子中走出。
那女子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宗正元?jiǎng)祝俊?p> “正是,敢問姑娘,紅昭閣主可在?我有急事求見?!弊谡?jiǎng)渍f道。
這女子自然是姬廣雅,她將雙手抱于胸前,問:“你找我?guī)煾缸鍪裁???p> 她想知道宗正元?jiǎng)椎降资菫榱怂麄兊幕槭露鴣?,還是為了姬靈霄而來。
宗正元?jiǎng)缀艽_定姬靈霄不久前就在紅昭閣,但她不知道她是以何種身份來紅昭閣,擔(dān)心自己說漏她的身份,只好換種說辭道:“替長輩送一封信給閣主?!?p> 信?定然是柱國公府的致歉信了!
姬廣雅心中暗喜,看來宗正元?jiǎng)资菫榱怂麄兊幕槭绿氐刳s來道歉的。
“你是來道歉的吧?我?guī)煾脯F(xiàn)在十分惱你,并不想見你,你直接將信交給我吧?!奔V雅伸出手去。
“道歉?”宗正元?jiǎng)撞唤狻?p> 他手中的信是南宮羽寫來替姬靈霄借琴的,他自然不能隨意給人,又接著說道:“此信十分重要,長輩叮囑要親手交給你師父?!?p> 還挺重視的嘛,姬廣雅心道。
她面上神色稍緩,說:“你還沒猜出我是誰嗎?比起求我?guī)煾刚徑猓氵€是先求我的原諒吧。我可告訴你,你這次害我丟盡顏面,我可沒那么好哄!”
宗正元?jiǎng)诐M頭霧水,猶豫道:“姑娘……你在說什么?”
姬廣雅有些生氣,跺腳道:“虧大家都說你天資卓絕、聰穎非凡,怎么會(huì)這么笨?我是姬廣雅??!你不是來向我道歉的嗎?我聽著呢,讓我看看你的誠意?!?p> 宗正元?jiǎng)追路鹗艿搅梭@嚇,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姬廣雅怎么會(huì)是紅昭閣的弟子?他竟然從未聽說過。
而且,她好像還誤會(huì)了什么。
但這些他都不是那么在意。
他想到了姬靈霄,她和姬廣雅碰面了嗎?是不是聽說了什么?所以在自己上山的時(shí)候才會(huì)突然消失?
一絲緊張的感覺從他心底升起,讓他非常迫切的想見到姬靈霄。
宗正元?jiǎng)鬃笏加蚁耄瑔柕溃骸敖袢湛捎腥似渌藖泶???p> 姬廣雅頓時(shí)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厲聲道:“宗正元?jiǎng)?!你是來找姬靈霄的?”
宗正元?jiǎng)仔闹幸粋€(gè)“咯噔”,姬靈霄不僅身份暴露了,還跟姬廣雅碰面了。
簡直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宗正元?jiǎng)缀谥槅枺骸办`霄公主現(xiàn)在在哪?”
姬廣雅冷笑道:“好你個(gè)宗正元?jiǎng)?,你到現(xiàn)在不僅沒對我說一句對不起,還敢在我面前關(guān)心那個(gè)小賤人!”
宗正元?jiǎng)装櫭迹f道:“廣雅郡主,請注意你的措辭和儀態(tài)!”
姬廣雅怒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告訴你,我已派人回京城傳信,陛下很快就會(huì)派人來抓姬靈霄,我看她能張狂到幾時(shí)!”
聽她所言,姬靈霄現(xiàn)在肯定不在紅昭閣。
宗正元?jiǎng)讘械门c她糾纏,轉(zhuǎn)身就要走。
天空中飛來一婦人,厲聲喝道:“無禮小兒,給我留下!”
易繁音今日一連多次被削了臉面,要把心中的怒氣都發(fā)在宗正元?jiǎng)咨砩稀?p> 動(dòng)手之前,易繁音已經(jīng)確定,宗正元?jiǎng)椎男逓榫辰绫茸约旱停俏咫A游魂者。
雖然他有狻猊神獸,但她已準(zhǔn)備好專困魂獸的荒流陣法,拿下他絕無問題!
宗正元?jiǎng)仔闹杏旨庇譄妬碚叨挷徽f就動(dòng)手,一個(gè)箭步躲開空中飛來的音刃后,便拔出輕語劍躍到空中。
狻猊神獸感受到主人劍拔弩張的怒氣,仰天怒吼,回聲在雪山間回蕩,煞是嚇人。
“閣下是紅昭閣主?我本無意得罪,再要強(qiáng)留,我就動(dòng)手了!”
“你羞辱我徒兒,現(xiàn)在卻想一走了之?紅昭閣沒這么好欺負(fù)!”
宗正元?jiǎng)讘械脧U話,也不愿纏斗,對狻猊神獸說道:“攔下此人。”
狻猊神獸躍到宗正元?jiǎng)咨砬?,口中吐出一片火墻,攔住易繁音的道路。
易繁音祭出焦尾琴,在她離魄境界的靈力催動(dòng)下,焦尾琴的琴靈幻化出實(shí)體,是一黑衣男子。
“阿焦,留下這狂妄小子!”
焦尾琴靈飛到火山湖正上方盤坐,雙手之間又幻化出一把焦尾琴,琴音流轉(zhuǎn)間,一張巨大的陣法從湖底升起,正是易繁音提前布好的荒流陣!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隨著阿焦的一聲高喝,荒流陣法向狻猊神獸砸去。
這張陣無比巨大,足有整個(gè)火山湖面那么廣。
狻猊神獸被從天而降的大陣罩在其中,魂獸之力瞬間如流進(jìn)了無底洞一般消逝!
宗正元?jiǎng)仔牡啦缓?,他想召回狻猊神獸也不得法,竟就這樣被困住了!
易繁音得意道:“荒流陣所困魂獸越強(qiáng)大,我的琴靈也就越強(qiáng)大,盡情掙扎吧,看我的琴靈如何將你的魂獸之力全部汲取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