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老板便從樓上抱著一只紫檀木盒走了下來,木盒之上紋龍畫鳳,倒也算得上精致。
“少爺,您瞧,這可是我們的鎮(zhèn)店之寶?!闭f著老板把木盒放在桌上向楊藝面前一推。
楊藝看著面前精致的盒子微微點頭,伸手將盒子打開,一枚血玉掛墜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血玉吊墜是極其質(zhì)樸的圓環(huán)狀,無雜色,無綹裂相當(dāng)精美。
楊藝眼前一亮,歡喜問道:“這玉多少錢,本少爺要了!”
老板一聽笑臉上的褶皺更深了,連忙奉承道:“小少爺好眼光,這玉本是血玉中的極品,而且這玉還是戰(zhàn)國時期之物,能保存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您要喜歡,這個數(shù)您拿著。”說著老板伸出了四根手指,臉上還表現(xiàn)出一副肉疼的樣子。
“四百萬?”楊藝低聲問道。
老板依舊是一臉肉疼的點了點頭。
楊藝卻是微微沉吟,對于他這個楊家三少爺來說四百萬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好!”
最終楊藝還是大喝一聲,就要掏卡付款。
“等一等!”
此時的祁石卻是看不下去了,倒也不是擔(dān)心楊藝被騙,主要還是聽到五百萬這個數(shù)字,心中不爽。
“為了三百萬,昨天忙活了一晚。你這一個破玉墜就要坑人四百萬?!”如此想著祁石卻是已經(jīng)來到了眾人面前。
“你個混……,怎么會在這里?!”看到祁石,楊藝坐不住了,從椅子上彈身跳起戒備的退了十步遠(yuǎn)。
“你想做什么?!”保鏢也是一驚,顫顫巍巍的擋在楊藝面前。
看到兩人的表現(xiàn),祁石一臉無辜的露出憨笑,卻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來盒子中的玉墜,沖著老板淡淡道:“這玉墜我要了,我出這個數(shù)!”
看著祁石伸出的五根手指,老板一愣隨后大喜,原本戒備的眼神馬上放起光來,連忙上前恭敬道:“這位大爺,您這五百萬是刷卡還是支票啊?!”
“我去!有沒有搞錯!我都說我要了??!祁石,別以為你能打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里可是陜州??!”想到是在自家的地頭上,楊藝一挺胸脯語氣中卻是硬氣了一些。
對于這個沒腦子的楊藝,祁石理都沒理,依舊看著老板詭異的笑著淡淡道:“五萬塊開什么支票啊,刷卡!”
“啥?”
“啥?”
老板和楊藝都是當(dāng)場懵圈。
“哈哈哈,祁石,我們談的這玉可是四百萬!沒錢就別在這湊熱鬧好不好!”反應(yīng)過來的楊藝毫不留情的發(fā)出嘲笑。
老板也是臉色漲紅,怒聲喝道:“您要買東西,我這歡迎,您要是搗亂的還請您出去?!?p> 祁石依舊不為所動,淡淡一笑悠悠道:“這血玉是不錯,可惜?。∨闶w待了幾千年,死氣深入,誰要帶上這個也就沒幾天好活嘍!”
“黃口小兒胡說八道,敢來這里搗亂,不買快走!”
眼看老板惱羞成怒祁石也不慌張,淡淡道:“我確實要買啊,五萬塊,你要不愿意我就找?guī)讉€行家來給瞧瞧,正好我認(rèn)識前面獻寶樓的鄧?yán)舷壬?,把他請來,他說值多少,我就雙倍買下來,如何?”
眼看被這少年看穿,老板臉色大變,真要鬧大,這店也就不用開了。
“好!”
一個好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老板一屁股攤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顯然氣的不輕。
而一邊的楊藝卻是傻了眼,四百萬的血玉被祁石五萬塊買走了。
“祁石,不對,祁哥,祁大哥!這是啥情況?!”楊藝疑惑不解,趕忙上前詢問。
伸手不打笑人臉,看著楊藝討好般的微笑,祁石微微一笑解釋道:“這玉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晦氣的很,你要真帶回去,你家老爺子明年的壽辰就不用過了?!?p> 言罷,祁石也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邁步出了店內(nèi)。
聽到身后楊藝的咆哮聲,祁石微微一笑,暗暗盤算著把這血玉清理了死氣,再好好的休整一番,鋪子的錢也就夠了。
迫不及待的來到獻寶樓,發(fā)現(xiàn)鄧獻勻并不在店里,但店里伙計卻是認(rèn)識祁石,熱情的上前招呼。
祁石說明來意后,伙計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熱情的帶著祁石到了樓上工作間后,又下樓看店去了。
將血玉墜固定在工作臺上,拿起桌上錘鑿,飛速的對著玉墜敲擊起來。
祁石手中錘頭快速起落,配合鑿子如同縫紉機般在玉墜上雕刻出一道道紋理。
“呼!”
放下手中錘鑿,祁石一口氣息吹出,將玉墜上的灰塵吹去,一條血龍浮現(xiàn)在玉佩之上。
手握玉佩祁石靈力催動,原本死氣沉沉的玉佩瞬間光彩大放,光芒之中血龍仿佛扭動了起來,如同活物一般。
把玩著溫潤靈動的龍紋血玉墜,祁石嘿嘿一笑甚是滿意,向著樓下走去。
“哎?祁先生,怎么這么快下來了?是缺什么工具嗎?”看到祁石在工作間待了沒多久,店里伙計疑惑的問道。
“已經(jīng)用好了!來,給你看看!”祁石心情大好,將手中玉墜向伙計一拋。
伙計接住玉墜入眼一看,卻是心中一哆嗦,聲音都顫抖起來:“血玉??!如此圓潤細(xì)膩,這雕功也是出神入化。祁先生你還真敢拋啊!萬一摔了我可賠不起啊!”
祁石也不在意,淡淡道“幫我放你們店里賣吧,盈利分兩成給你們。”
“???!好!我先去請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