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和董卓倆貨邊飲邊聊,竟然一直弄到日落西山。更讓人無語的兩個家伙都醉了!
無奈之余,劉備和黃忠商議,就空曠處安營扎寨,廣撒斥候,第二天再行軍。
李儒也同樣下著這樣的命令。一個空地上安扎兩個營寨,并沒有合兵一處。彼此互為倚角,又彼此戒備防備著。
入夜,夜涼如水,劉備營寨主帳內(nèi)一眾人正在議事。會議上對張飛的冒失展開了教育批判。張飛吱吱唔唔地表示下不為例。
“若那廝不辱及大哥,小弟自不會如此沖功。不過也沒捅了那使刀的漢子不是!”張飛如是道。
“話是沒錯!倘若今日一旦發(fā)生兩軍混戰(zhàn),翼德你想過后果沒有?董卓的西涼鐵騎有多強你沒感覺嗎?”劉備嘆了口氣說:“如果真在空曠之地廝殺,咱們應(yīng)該全軍覆沒,就算你們幾個可以全身而退,又于事何益?”
“大哥,弟知錯啦!”張飛對西涼騎兵到底有多強,自然心知肚明。說句不好聽的話,一旦西涼騎動起來,個人勇武可以忽略不計。萬馬奔騰之下,個人都會踏成肉泥!
“三弟,你這火爆脾氣不改遲早要吃大虧的!”關(guān)羽也心有余悸地說:“這西涼騎兵的氣勢驚人,非人力可敵!”
“……”張飛唧唧吧吧著,也聽不清嘀咕著什么,低著頭數(shù)螞蟻去了。
“好啦,以后遇事三思而行即可!”劉備揭過此節(jié),轉(zhuǎn)頭問黃忠道:“漢升,還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主公,一切按之前安排即可。對西涼軍戒備即可!再防黃巾軍突襲!”黃忠微微一笑道:“還勞煩各位將軍多加小心!”
眾將領(lǐng)命各行其職而去。而劉備領(lǐng)著黃忠和典韋走出營寨。對面西涼軍營寨入眼而來。
“漢升,對面的營寨如何?”劉備師承盧植,對安營扎寨也算略有心得,只是上手較少,沒有實際操作經(jīng)驗。
“氣象森嚴(yán),深合兵法之奧妙。若強攻不易取也!”黃忠仔細看了一番道:“此乃高人所布置的營寨,有如刺猬抱團,又如龜甲潛伏,誠不易攻之!”
“李儒果是不世之才,只可惜董卓非明主也!”劉備口不擇言地說:“若非如此,這天下就難說矣!”
董卓入京之時,只要不目迷五色自我墮落。就憑當(dāng)時西涼鐵騎之雄,李儒之謀,十八路諸侯不知有幾個有生路?可惜的是董卓腐朽了,李儒放棄了。
讓劉備一直好奇的是,在漢末廣三國時期,每逢天下大勢落入誰手,誰就會犯迷糊,下一步臭棋,讓天下脈落迷離起來。
如張角,就在黃巾軍勢大之時,竟然會一命烏呼!似乎天意讓其滅亡。也許說張角不死,黃巾起義也必敗。不過絕對不可能幾個月煙消云散。
如董卓,一入洛陽就變得貪生怕死,變得貪圖享樂,不再圖進取。甚至火燒洛陽退守長安。退守長安事小,更加變本加厲,居然建庫聚財,好色成性,一命歸西,被點天燈。一手好牌打得人財兩空。
如袁紹,坐擁北方,兵多將廣,與小弟曹黑子對陣官渡。以絕對優(yōu)勢而一仗敗北,若依田豐等人之策徐徐圖之,天下自可得??墒沁@貨就是把大好形勢搞得一團糟。
如曹老板,辛苦一統(tǒng)北方,統(tǒng)兵百萬下江南。一到赤壁就全體智商下降,被一把燒了個干凈。讓一統(tǒng)天下大業(yè)變得遙遙無期。
如劉備,當(dāng)事業(yè)達鼎盛,竟不顧盟約發(fā)動侵吳之戰(zhàn)。被陸遜火燒連營八百里,以致從此無力北望。任憑諸葛亮和姜維六出祈山,九代中原也白瞎!硬實力相差太遠,又豈是個人之力可補?
“主公,為何斷定李儒是不世之才?再者這董卓也只是不積口德,氣度卻不凡呀!”黃忠有點莫名其妙地問。
“呵呵!據(jù)密報,為董卓出謀劃策者即其女婿李儒李文優(yōu)。把董卓從一介小強豪變成擁軍數(shù)萬豈非大才?!眲渲缓门獋€莫須有的密報來說明。
“董卓出生于潁川,成長于涼州。其父曾做潁川郡郡太守,但是并沒留下太多資源。董卓能有今日之成就自也不凡?!眲淙鐢?shù)家珍般道:“董卓之缺點就是容易被虛華腐蝕迷失!”
黃忠對劉備的神奇之處多有體會。既然劉備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黃忠點點頭沒再問什么。
“漢升,能否一箭把信帛射進西涼軍營寨中?”劉備突發(fā)奇想,想見見這天下前五的謀士李儒李文優(yōu)。
“可以!”黃忠目測了一下,十分自信地說:“射在主帳帳門上也行!”
“咻!”的一聲,黃忠張弓引箭,一支帶著信帛的長箭直入西涼軍營寨中央?!白?”的一聲,長箭不偏不移正射在主帳帳門之上,半天兀自抖動個不停。
“敵襲!”巡視營寨的士卒喝道。
“什么敵襲,一支冷箭罷了!勿要大驚小怪!”領(lǐng)隊的校尉張濟毫不作意地說,伸手還準(zhǔn)備拔下帳門之上的箭矢。
“咦!”張濟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沒一把拔出來??芍獜垵彩嵌繋は碌膸讉€有名將領(lǐng)之一,平日也自負得很!
“啵!”的一聲,張濟深吸一口氣,才把這支箭矢拔出來。也發(fā)現(xiàn)箭上有信帛。
“張將軍,有什么事?”聽聞動靜的李儒從主帳中掀帳門而去,略有不喜地說:“岳父大人剛睡!”
“稟軍師,有飛箭傳書!”張濟不敢擅自觀看,連箭帶書交于李儒。
李儒接過箭,扯下信帛,掃了眼,揮揮手道:“無事,張將軍且去!”
張濟拱手一禮,帶著士卒自去巡查不提。李儒看了眼左右,才返回主帳。
主帳的臨時床榻上董卓睡得正香,鼾聲如雷!李儒在帳中左右渡步,有點猶豫不決。
在兩座營寨中間左邊的一小山坡上,劉備和典韋正在等待相約的李儒。
“公子,那李儒敢來嗎?”典韋一邊為劉備驅(qū)趕著山林里不知名的小飛行物,一邊小聲地問。
“這天底下就沒有他李儒不敢的!惡來勿急,等等無妨!”劉備仰視夜空,其月彎星稀,空曠而深隧!
“逍遙侯謬贊矣!文優(yōu)愧不敢當(dāng)!若說膽量,小可倒有幾分!”只見李儒帶著張濟從小樹林里從容而來,拱手道:“不知侯爺相邀所為何事?”
“素聞君雅致,還有宏愿,欲開天劈地!今有幸相遇,故請飲一杯!”劉備拱手還禮,讓典韋送上兩小壇逍遙醉。
“我與侯爺初見,我又少出西涼,不知侯爺何以得知?”李儒人精似鬼,是真弄不明白劉備為什么會知道自己,還興趣十足。
李儒懷疑歸懷疑,不過并不拒絕典韋送過來的兩小壇美酒。自然分了一壇給張濟。
“董中郎是官宦之后,但是沒落于微末。有今日之勢,全是文優(yōu)策劃之功!這點不會否認吧?”劉備舉起小酒壇道:“嘗嘗再說!”
“嗯!”李儒沒置可否,而是舉起小酒壇示意,小小品了一口。
“好酒!一直以為人言不可盡信,今日方知傳言還不符實也!”李儒細細地品味著這酒,半響又道:“侯爺有此美酒,而密不宣于眾,所圖乃大呀!”
“所圖乃大不敢,也許與文優(yōu)有異曲同工之效!”劉備微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不知文優(yōu)對黃巾之事如何看?”
“造反是賊,天下有志之士群起而攻之!這又有何好問?”李儒打了個哈哈說:“侯爺不會認為造反有理吧?”
“造反是無理,難道餓死,病死,逼死就應(yīng)該?”劉備負手而立,再次仰望星空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李儒為之語塞,回首道:“張將軍且至林外等吾,我與侯爺說幾句就來?!?p> 張濟早就有點頭皮發(fā)麻,聞言有如獲綸旨,連忙快速退出小樹林。劉備亦支開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