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合力救人
冰藍皺眉,想了片刻,點頭:“有!可以用九宮幻影針為他放血引毒,但引毒除了要求施針者對穴位精通之外,還要有深厚的內(nèi)力,我做不到!不過主子倒是可以試試!”
錦樂忍不住扶額:“我精通穴道不錯,可現(xiàn)在卻是內(nèi)力全失!”
“你為什么會內(nèi)里全失?難道你們又遇到了什么事不成?蕭徹你呢?你的內(nèi)力又如何?”齊遠一連串的問道。
蕭徹搖頭:“我的內(nèi)力也只剩不足三成!具體的事情之后再跟你說!”
“呃——”
被蕭徹和齊遠壓制住的耶律南平突然痛苦的低吼了一聲,幾人看著臉色爆紅的耶律南平,心中一緊,這會兒估計去給他找女子都來不及了!
束手無策之下,蕭徹對錦樂道:“我們給你傳內(nèi)力!”
錦樂一愣:“這樣也可以嗎?會不會有危險?”
蕭徹目光沉沉的看向耶律南平:“總不能真的讓他死在大周!”
齊遠擰眉:“蕭徹,你可要想清楚!此事不同于尋常以內(nèi)力為他人療傷,中間還隔了熙和公主,萬一期間遇到什么變故,不僅耶律南平?jīng)]命,我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聽齊遠這般說,一直沒說話的蕭恒急匆匆的道:“王爺,我來!”
蕭徹搖搖頭,“你與冰月守著周圍切莫讓人打擾!”
說罷又對齊遠道:“救人要緊!”
齊遠見蕭徹堅持,也不再拖延,起身站到了蕭徹身后將內(nèi)力輸送給蕭徹,與此同時蕭徹開始緩緩從錦樂的后心輸送內(nèi)力。
錦樂調(diào)動著蕭徹傳到體內(nèi)的真氣渾身上下走了一圈之后對冰藍點了點頭。
冰藍從懷中拿出九宮幻影針,一步一步的引導著錦樂往耶律南平的身上開始下針。
三里、支溝、太沖、百會、章門……一根根銀針落下,錦樂每扎一根銀針在耶律南平的身上便匯入內(nèi)力于銀針之上將毒吸到銀針附近,跟著冰藍的指點一路將毒引至耶律南平的右手上,待看到整個右手都隱隱泛著青紫時才用針刺破了五根手指,讓毒血流出來。
整個一套流程走完已經(jīng)是一刻鐘后了,見毒血流的差不多,冰藍道:“可以收針了!”說罷,便開始親自動手拔針。
齊遠和蕭徹徐徐收回雙手,齊遠連氣都沒來及喘一口便逮著冰藍問道:“這樣毒就解了嗎?”
冰藍一邊收針一邊回道:“只解了六七成吧!若要全解起碼還要在施兩次針!”
聞言,幾人都松了一口氣,雖然沒全解但起碼已經(jīng)解了大半,命應該是保住了。
“他什么時候能醒?”錦樂問道。
“現(xiàn)在就可以!”說著,冰藍往耶律南平口中塞了一顆藥丸。
見耶律南平幽幽轉醒,錦樂對蕭徹道:“肅王妃和莊王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是蕭晟一定會派人找你,趕緊和齊遠帶著他去宴廳吧,我去換身衣服也要在人前露露面了!”
蕭徹點頭,與齊遠一左一右的扶起神志還未清醒的耶律南平飛身而去,錦樂則轉身進了客房。
一盞茶后,錦樂、蕭徹、齊遠、耶律南平幾乎同時分別到達男賓席與女賓席。
面對淳親王妃以及循安郡王妃的詢問錦樂這里自是一番告罪,說明自己因為身子突覺不適,在客房中休息時不慎睡著了云云,而后淳親王妃等人便笑著說無礙、身子要緊等云云。現(xiàn)場一片和諧,好似根本沒有因為席間少了恭親王妃、肅王妃等這些重量級的人物而覺得有什么不對!
而蕭徹這邊就沒這么順利了,見三人聯(lián)袂而來,肅王趕緊上前將蕭徹堵在了門口,對著蕭徹低語了一陣,然后眾人只見蕭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轉頭對齊遠說了句什么后便大步離去了。
齊遠和耶律南平入席后,率先發(fā)問的便是坐在首席的睿王:“耶律太子、齊世子和鎮(zhèn)王這是去哪了?竟連喜宴都差點錯過了!”
耶律南平此刻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只要一說話即刻便能被人察覺到不對之處,所以蕭徹和齊遠對其的要求就是面無表情的坐到最后,誰都甭搭理。
所以對于睿王,耶律南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睿王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惱怒。
見此,齊遠刷的一聲打開折扇,笑的一臉邪魅,對睿王道:“我們啊——去說悄悄話了!”
睿王眼神微閃,笑道:“三個大男人去說悄悄話?齊世子莫不是在逗本王?”
“愛信不信!”齊遠一臉無所謂的道。
睿王被齊遠這幅吊兒郎當?shù)臉幼蛹さ哪X子一熱,不假思索接著問道:“倒是不知三位說的是何悄悄話?”
齊遠瞥了睿王一眼:“睿王殿下這話問的倒是有趣!既然是悄悄話,又豈可告知旁人?”
睿王心中一梗,雖然惱恨但也知道是自己言語有漏洞才讓人反將了一軍,只能不尷不尬的說了句:“三位感情真好!”
“噗!”順王一口菜沒忍住全噴了出來,見睿王瞬間黑沉的臉色,干笑道:“咳咳……這什么菜??!真難吃!”
眼瞧見著睿王的臉就要掛不住了,敬王笑著起身端起酒杯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今日是三皇妹的大婚之喜,大家不醉不歸!來,本王敬諸位一杯!”
皇子敬酒哪有人敢不買賬,紛紛起身共飲。卻無人發(fā)現(xiàn)席間在暗自以眼神交流的人以及他們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蕭徹帶著蕭恒回到那座偏僻的客院時,恭親王妃已經(jīng)一臉冷肅的坐在了客房中,當時跟著來的那些夫人們?nèi)监淙艉s的立于一旁,地上蕭晟依舊赤裸的躺著,身上只搭著一層從床上拉下來的薄被。至于明慧縣主和恭親王世子妃則已經(jīng)被恭親王妃吩咐下人送回了恭親王府。
蕭徹對于恭親王妃還是很尊敬的,因而一進門便微微俯身行了一禮:“蕭徹見過王妃!”
雖然年近花甲卻依然坐的筆直的恭親王妃見到蕭徹,冷峻的面容稍緩:“鎮(zhèn)王不必多禮!”
打完招呼,恭親王妃微微轉頭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德清郡主道:“菲兒,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跟鎮(zhèn)王說一遍吧!”
“是,叔祖母!”德清郡主向前一步,看向蕭徹開始敘述自己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