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認(rèn)識王俊長嗎?”
楚鋒坐在灶膛前,給初夏填柴。
初夏說著話,可是手上炒菜的動作也沒停。
她總覺剛才他是故意在教訓(xùn)王俊長,要是真不認(rèn)識的話,至少也該問上一句在動手。
楚鋒沒說話。
初夏心里有了答案。
“為什么呢?”
他應(yīng)該是第一次跟王俊長面對面,他對他哪兒來那么大的敵意?
楚鋒嘎巴一聲掰斷長長的柴火,填進(jìn)灶膛。
“他流口水了。”
聲音有些沉,有些冷,更有厭惡。
初夏沒馬上反應(yīng)過來,不過也就是幾秒之后,便恍然大悟。
那個禽獸打她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怪不得剛才他會忍不住直接動手。
“讓你看見惡心的東西了,這個家里惡心的東西很多……”
初夏的音調(diào)很低,輕輕柔柔的仿佛是在呢喃,可是楚鋒卻聽出了深深的憎惡。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媽媽會找他爸,兩個老人一定要讓他們結(jié)婚了。
初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你不用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就算現(xiàn)在沒有你,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到最后,她的眼睛里一股濃烈的恨意涌動!
上一世這對禽獸父子,逼的她親手毀了自己的臉,更是害死她媽,這一世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楚鋒皺了眉頭,他突然很不喜歡看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仿佛想要摧毀一切的黑暗!
“菜要糊了。”
初夏終于回過神來,果然大鍋里的土豆已經(jīng)開始滋滋冒著“黑氣”。
“盤子,趕緊給我盤子……”
“就在你手底下?!?p> 初夏趕忙把土豆盛到盤子里,看著還不是太“慘”的土豆,稍稍松了口氣。
“菜都炒完了,你滅火吧?!?p> 初夏端著菜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一下,背對著楚鋒。
“你那么討厭我,今天為什么要幫我?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
楚鋒愣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初夏已經(jīng)走出了伙房。
飯桌上初夏左手邊是初梨花,右手邊是楚鋒,王厚發(fā)和王俊長父子倆干巴巴的坐在了另外一邊。
王俊長給王厚發(fā)使了一個眼神。
王厚發(fā)拍拍巴掌,一家之主的架勢拿了出來。
“今天難得夏夏還有楚鋒都回來了,咱們也算是一家團(tuán)圓,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俊長,還不趕緊給你妹夫倒酒!”
“妹夫,咱們村有個風(fēng)俗,新女婿喝酒不能用杯要用碗,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娘家人……”
王俊長拎著酒壺,特意從一摞碗里挑了一個最大的放到楚鋒的跟前倒?jié)M。
“這樣不好吧?等一會兒夏夏他們還得回家……”
初梨花看了王厚發(fā)一眼,耐著性子勸了一句。
他們村里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風(fēng)俗?
王厚發(fā)大眼珠子一瞪,皺皺巴巴的臉上寫滿了,老子不高興!
“男人們說話哪里有女人插嘴的份兒?喝醉了就別走了,我們老王家空房子還是有一間的!”
當(dāng)著楚鋒和初夏的跟前,王厚發(fā)半點兒都沒給初梨花留情面。
初梨花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尷尬無比。
初夏俏臉一沉,不樂意了。
還沒等她說話,楚鋒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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