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臉上除了恨,就是恨,根本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
“初夏,夠了!”
楚鋒上前一把握住了她抬起皮帶的手,同時也看清了她眼底的瘋狂。
初夏呼呼喘著,握著皮帶的手心泛著觸目驚心的紅。
在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為了這種人渣搭上她自己,不值得!
“夠了?!?p> 楚鋒的聲音慢慢落下,仿佛是在告訴她。
初夏燃燒的眼神緩緩平靜,她看著楚鋒那張嚴(yán)肅的臉,手中的皮帶終于松了。
“夏夏,你別嚇?gòu)?,你這是怎么了?”
初梨花沖到初夏的跟前,哽咽著聲音,抱住了她。
剛才她真是太可怕了!
初夏扭頭看向地上神色扭曲的王厚發(fā),冷冷的笑著。
屋里一片狼藉,初梨花,初夏兩個人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收拾干凈。
初梨花看著躺在地上的父子倆直犯怵,初夏卻直接把她拉到了另外的屋里,然后讓楚鋒留下來“看著”他們。
楚鋒也沒有介意,他爸之前說他們結(jié)婚這一年來,初夏從來都沒有回來過,母女倆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夏夏,你剛才真是嚇壞媽了……”
初梨花的臉色依然很難看,直到現(xiàn)在她的心還一個勁兒的突突。
初夏從小到大性子就軟,有什么都在心里悶著,別說打架了,就是連一句硬話都不會說。
可是剛才,如果不是楚鋒及時攔住了她,她真的會活生生的把王厚發(fā)給抽死!
“媽,王厚發(fā)那種人死有余辜!”
初夏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是壞,可是畢竟咱們娘倆也在這個家里生活了這么多年,也不至于死……”
“媽,你心太軟了,有些事根本就不知道!”
初夏臉色一沉,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初梨花。
她沒有“經(jīng)歷”過,永遠(yuǎn)都不知道這對禽獸有多無恥,多殘忍!
初梨花錯愕的看著初夏。
她還是第一次用這么嚴(yán)肅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覺得一年不見,她真的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女兒了!
“夏夏,你說的是什么事?”
難道……
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初梨花急的一下子抓住了初夏的手。
“夏夏,是不是,是不是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他,他……”
她臉色鐵青,后面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沒有!媽,你別胡思亂想了!”
初夏很果斷的否定。
他要真是占了她便宜,今天她一定會要他的命!
母女倆人聊了很晚,最后在初梨花的再三堅持下,初夏無奈的跟楚鋒又躺在了一條大炕上。
黑暗中初夏睜著眼睛。
今天一天過的格外漫長!
“他們倆會不會被凍死?”
“你希望他們凍死還是不希望?”
屋里黑漆漆的兩個人又一個炕頭一個炕尾,初夏看不清楚鋒這么問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表情。
“死,也不是現(xiàn)在?!?p> 楚鋒似乎是微微松了口氣。
聲音很淺,淺到初夏甚至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
“等后半夜他們徹底凍僵之前,必須把他們弄起來,王俊長被我扭斷了一只手,王厚發(fā)現(xiàn)在只剩下半條命,傷寒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