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氣氛因為初夏的一句話,瞬間變得尷尬。
楚母黑了臉。
初夏也忒不知道好歹了。
“我只不過也是隨便問問而已,繡花也不容易,時間長了還傷眼睛,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p> 方明蘭不怒反笑。
她的大度懂事跟初夏的拒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女人倒是突然變聰明了呢!
初夏心里一聲腹誹。
“以后你還是不要隨便了,免得你的隨便讓大家都尷尬。”
她也沒打算要給方明蘭留面子。
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初夏,你……”
“行了,夏夏也沒說錯,我這會兒也乏了,你們都出去吧?!?p> 楚母臉上掛不住了,剛要發(fā)作,一直躺在炕上的楚父直接打斷了他。
老爺子聲音嚴厲,下了逐客令!
方明蘭飛快的看了一眼楚父,眼底的恨意,轉(zhuǎn)瞬即逝。
初夏眼神鋒利,看的清清楚楚。
“大爺,那你好好休養(yǎng)著,我改天在來看你!”
楚母送走了方明蘭回了屋。
不知道為什么初夏的心里隱隱多了一抹不安。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方明蘭要訂婚了,可是對方卻是老師。
這一點兒和上一世根本就對不上。
還有上一世因為她而死的楚父,到底又經(jīng)歷了什么?
日子進了臘月過的格外的快。
家家戶戶都忙著殺豬宰羊,準備過年要吃的大肉。
楚父的咳嗽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都沒見好。
初夏催著他去城里的醫(yī)院檢查一下,可是老爺子說什么都不去。
這天大隊喇叭喊初夏的名字,讓她過去取信。
楚母高興的不得了。
除了楚鋒給家里來信了,自然也就沒別人了。
初夏看著老太太那興奮勁兒,原是想要讓她去取來著,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既然信封寫了她的名字,還是她過去穩(wěn)妥一些。
到了大隊取了信,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初夏愣了一下。
這字體不是楚鋒的。
剛勁有力,龍飛鳳舞,既張揚又霸道。
“初夏,是楚鋒來的信吧?用不用我?guī)湍憧纯???p> 村長熱絡的詢問著,可是還記得她說過自己不識字。
“不用了?!?p> 初夏把信收好。
回了家,楚母就迎了上去。
“初夏,小鋒的信呢?”
他都走了小兩個月了,也該給家里來封信了。
初夏猶豫了一下,“信不是楚鋒寄來的。”
“不是楚鋒?那是誰?”
楚母狐疑的看著她。
“我的一個朋友?!?p> 事實上現(xiàn)在信封還沒拆開,初夏也不知道信到底是誰寄來的。
楚母一百個不相信。
“你把信給我看看!”
老太太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初夏皺了眉頭。
“你認識字?”
楚母大字不認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你爸認得?!?p> 初夏越是這么遮遮掩掩,楚母就越覺得這里面有事兒。
“信是我的?!?p> 初夏的話說明白,沒搭理老太太進了屋。
老太太被氣的夠嗆。
她過門都一年多了,哪里有半個朋友?
這會兒突然就冒出來一個,男的?女的?
初夏把門從里面插上,確定楚母進不來,把信封打開。
“初夏,我走了。希望等我們下次在見面的時候,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