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p> 我腿一軟,跪了下來,顫抖的手撿起本子,慌亂地打開抽屜,拿出那幾封信。
“怎么會……”
我以前的字跡跟這信上的字竟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跟韓又乾私信……現(xiàn)在不能說是私信了。跟他寫信的人,是我?
是我殺了他!
突然,腦袋好漲,好漲……
我雙手撐地,感覺隨時快要暈厥過去。
腦子里被灌輸進了一段記憶。
……
“宮鈺,我爹要我跟韓又乾訂婚!怎么辦???”
是那片竹林里的屋子。
“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也認識韓又乾,你去勸勸他,讓他去跟我爹拒絕唄!”
“可是……”宮鈺猶豫了一會,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也知道,以韓又乾的人品,怕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難不成我真要嫁給他嗎?”言一臉色黯淡下來,欲哭無淚。
言一跟天下第一才子柳元安本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只可惜柳元安父親病逝,母親無法支撐家業(yè),柳家勢力逐漸衰弱,已經(jīng)入不了言家的眼。
言老爺不但不同意言一和柳元安的親事,反而逼言一和韓又乾定婚。這韓又乾除了有錢,真的沒有其他常處了,為人極差,聽說還是個無賴。
嘖,這言一妹子真是可憐。
韓又乾屢次三番地來騷擾言一,天天給言一寫信,但言一早串通好了要跟柳元安私奔去偏遠的鄉(xiāng)下,不料,言一的新丫鬟綠茶是韓又乾派來的人,言一跟柳元安私信的事情被綠茶發(fā)現(xiàn),轉(zhuǎn)告了韓又乾,韓又乾用這幾封信威脅言一,要她斷絕和柳元安的來往,言一只好表面上答應(yīng)。
后來,韓又乾實在是把言一逼急了,言一動了殺心,問擅長制毒的好友宮鈺借了劇毒,深更半夜約韓又乾出來,于西河橋頭見面。
子時。
“一兒,你終于來了?!表n又乾含情脈脈地望著言一。
口區(qū)。
“韓公子多日不見?!毖砸豢蜌獾匦辛藗€禮。
“一兒不必如此客氣,都是自家人嘛?!?p> 自家人?老娘給你頭打歪。
言一與韓又乾在橋上喝早已備好的酒,酒當(dāng)然是沒毒的,但是言一在韓又乾的杯子里涂抹上了劇毒。
酒剛?cè)牒聿痪?,韓又乾面部開始猙獰,不一會就倒在了地上,言一用早已備好的麻繩綁住了韓又乾的腋下,將其拖至橋下,尸體投入河中,順便把喝酒時用的杯子也扔了下去。
然后,次日早上,韓又乾的尸體被漁夫發(fā)現(xiàn),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的頭一振,又回到了我的房間里。
所以,這關(guān)還沒結(jié)束嗎?
難不成我還得去自首?
去就去,次日早上,我跪在了衙門里。
“梁大人,韓又乾之死,正是民女所為?!?p> 梁雁的眉頭微微一皺,“你?”
“正是?!蔽野盐摇恫?,是劇中言一所做的一切都復(fù)述了一遍。
韓又乾的案子算是結(jié)了。
所以,原來一開始我會出現(xiàn)在離家那么遠的地方是因為我已經(jīng)在準備跑路了?
?。ǎ唳ぁ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