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日,帶著唐月清玩了一天,戌時(shí)開始踏上歸途。
“小月兒,一路珍重?!狈阶涤鹨荒樥?。
青勾月卻是站定了,附耳對他道:“方椎羽,記住,我就叫青勾月?!?p> “知道知道?!狈阶涤鹨荒樥J(rèn)真。
“還有,以后我姐姐不是什么月清,你該叫姐姐,還敢讓她叫你羽哥哥?”
“你本來也比我小,她也……”
“那你以后死了都別找我?!鼻喙丛码x了他耳旁。
“哎!好,我盡量。好,小月兒,你快跟上吧。木頭辰快走遠(yuǎn)了?!狈阶涤鹩謸Q上一臉諂媚。
青勾月看了他一眼,又急走幾步,跟上了辰訣的步伐。
“小寧,背我的是誰?”唐月清問。
“他叫辰訣?!鼻喙丛虑遒恍Α?p> “辰訣……為什么不好好做人,要當(dāng)馬來給人騎呢?”唐月清皺著眉頭,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青勾月一笑,借著月光,看見辰訣紅透的耳根,瞇了瞇眼:“姐姐,辰訣是關(guān)心你,怕你累著,特意背著你走,這次我們行的很遠(yuǎn)?!?p> “哦?!碧圃虑迦粲兴?,又說了句:“辰訣真好,比江題葉還好?!?p> “呵,姐姐不了解江題葉,但……辰訣比他好千萬倍?!鼻喙丛滦嗔俗旖?。
辰訣側(cè)過臉來看著她,剛準(zhǔn)備開口,卻見她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自己,說了句:“沒事?!?p> 辰訣只好轉(zhuǎn)過頭,正視前方。
……
而此時(shí),送行而歸的方椎羽,卻正好看見他家娘子急匆匆出了府。
方椎羽心中疑惑,跟了上去,卻一路尾隨到了城主府!
方椎羽一驚,快走幾步,喚了一聲:“孫音辭!”
孫音辭回頭,看見是方椎羽,忙往城主府大門跑。
方椎羽不疑有他,上前拉住了她,就是一個(gè)手劈,打昏了她。
孫音辭雖是正妻大女,卻不得寵溺,在衿誠會上對方椎羽一見傾心。
“啪啪啪!”孫音辭被打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gè)陌生的屋子里,面前是方椎羽。
“相公……”孫音辭有幾分懼色。
“大晚上,跑去城主府,別告訴我,你是去私會情郎?!狈阶涤鹨荒樅萆?。
“不……相公,我沒有情郎!”孫音辭一口否決。
方椎羽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那你說,你去干嘛的!”
“不…不…”孫音辭只是搖頭,吐著這個(gè)字。
“大家閨秀?這般不識抬舉?你是要告你相公我夜半無人私會女子,還是……會見黑寡婦?”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孫音辭眼中的恐懼積蓄的越來越濃。
“這么說來,你也就是什么都知道咯?裝可憐,只會裝可憐。娶你回來,我要干嘛?空擺著就算了,當(dāng)花瓶看看,你還敢出賣我?不認(rèn)錯(cuò)還裝可憐?你就是裝可憐再動人,也抵不上黑寡婦哼一聲!怎么?嫉妒她?你有什么資格?她會的,她能做的,你都不能?!狈阶涤鹨е赖溃笮Φ脻B人。之前若不是他爹在,孫音辭以死相逼,他又怎么會娶她。
“方椎羽!我是你妻子!”孫音辭也許是被他的這番言辭氣到,沖他急了。
“做了事也不敢認(rèn),也敢說是我妻子?”方椎羽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看著她。
“呵呵?!睂O音辭自嘲笑了幾聲:“方椎羽,妻子不親,你去親近那個(gè)黑寡婦,有種你娶她啊!”
“我要是能娶她,也就不會娶你了。我爹當(dāng)年也親近黑寡婦,怎么,要給你公公也冠上親近黑寡婦的罪名,你學(xué)的婦德呢?”方椎羽眉眼斜挑。
“方椎羽……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本將心對明月……”
“你就照到溝渠了?對,我也收不起你的明月心!”方椎羽一嗤,沖門外喊了一聲:“端進(jìn)來?!?p> 便見一個(gè)灰衣男子端著一碗熱騰的藥推門而至。
方椎羽接過藥碗,陰邪地沖她一笑:“這碗啞藥,勸你喝下,不然,我這還有黑寡婦的毒喂你喝了,推給黑寡婦,你的死就無人知曉。”
孫音辭雙眼哭的如桃,接過藥碗,道了句:“方椎羽,我后悔嫁給你?!比缓?,一飲而盡。
“我至少給了你一個(gè)正妻名分。”方椎羽臉上無半點(diǎn)表情,說這話的語氣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