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又一股人流進了勾情閣。
紫扶星推門而進,身后的侍從,將雕龍古檀桌又放回原來的位置,見青勾月一人坐在床沿,半掩的床簾里有個人影。
紫扶星讓侍從放完桌子就自行出去,帶關(guān)了門后,紫扶星才開口說:“床上的人現(xiàn)身吧?!?p> 唐月清從簾后探出腦袋,一臉好奇:“紫……紫……扶星?”一個上午,青勾月都讓她認識身邊的人,這個男的也是。
紫扶星看見了唐月清的臉,有幾分訝然:“你是……唐月清?”
唐月清一笑:“呵呵,小月,他認識我啊!”
青勾月苦苦一笑:“是的,他認識姐姐?!彼卧J識,只是他知道我的經(jīng)歷。知道我是唐月寧,自是知曉我的孿生姐姐唐月清。
“姐姐睡會兒,我有事同他說?!鼻喙丛掳矒崽圃虑?。
唐月清看了紫扶星一眼,又躺下了。
青勾月起身,拉好了床簾,坐在桌前,喚了紫扶星一聲:“扶星,坐吧。”
紫扶星才回神,坐在了桌前。
“先前,你將桌子抬走……可是因為我懷疑你?”青勾月皺著眉。
“不,是你不愛惜。為何用它給梁信陽放酒,還讓他用酒污了桌子?!弊戏鲂浅谅暤?。
“桌子放著,難道不用?”青勾月似是被逗得一笑。
紫扶星仍沉著臉,忽而又問:“前幾日,你又到哪去了?”
“方家家主找,有求必應(yīng)。”青勾月聳了聳肩。
“方家那小子,又不是他爹,你何必在意?!?p> “比起他爹。我更在意他。比他爹靈。我姐姐,就是他中途救下的。”青勾月瞇了瞇眼。
紫扶星嘆了口氣,又道:“玉蝶羅的事,你可有聽聞?”
“嗯,在芃穆城現(xiàn)蹤?!?p> “你如何看?”
“不在意,關(guān)鍵是,它倒是挺在意我,不,是在意黑寡婦,這是想踩在我頭上賺名聲嗎?待我知曉,定讓他好看。”說罷,她起了身:“前段時日,學了云霧尖的泡制,讓你嘗嘗?!弊叩界R臺,她拿出了茶葉。
“你聽說了嗎?”紫扶星都發(fā)覺,這屋里,沒有水。
果真,青勾月只拿來了茶葉,擱在桌上:“聽說什么?”
“宸國太子染疾,恐不久人世。”
“江題葉?那我倒要去看看他了?!鼻喙丛碌介T口開了門:“今日,我們只管品茶,不談其他,我去拿壺水來?!?p> ……
而在某個國度,曾遭青勾月親襲的某男,正在寢殿中大發(fā)雷霆。盤碎滿地,杯盤狼藉……
“四皇子,這……實在是有些棘手……”跪地的幾個太醫(yī)里,一個年齡較長的出來說了這句,頂著的是四皇子的怒火。
“棘手什么?不就是讓你們看看我中毒了沒有?如今,你看,臉上的痕,你們沒辦法消,等它自己消了,你們竟說沒毒?難道是我找事玩弄,自己撞的嗎?”
“四皇子,老臣并無他意,只是我與幾位同僚皆已仔細研究藥性,分析了藥理,這藥膏中并無什么毒物。倒是有味藥讓人舌偏木性,食無味罷了。另外,藥膏中還有幾味藥,確實是不知有何用處,但絕不會致毒。”老太醫(yī)又說了幾句。
“食無味是舌偏木?鬼才信你!本皇子是自心底不想吃!而且……我近日天天想著被……被下毒的那天,你卻說沒毒……”
忽而,太醫(yī)又像是懂了一般:“呵,四皇子,你這怕是害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