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勾月看到這把扇子,眼中倒多了幾分興趣。她的玉佩也是白骨玉的,這白玉中的極品也不是什么易得之物,這梁二少可真是出手大方。
但青勾月也沒有多看,轉(zhuǎn)而看向梁摯:“說起賠禮,倒是上次我的失約讓梁二少不愉了?!绷簱匆琅f笑笑,將盒子蓋上,說:“青姑娘的事自然比一個約見更重要,這賠禮,是梁摯有事需要青姑娘幫忙?!?p> “梁二少請說。”
“我想用這把白骨玉扇跟青姑娘……”
梁摯話未完,卻被回來的紫扶星打斷:“梁二少?”
梁摯一驚,紫扶星說好的讓他十日后來,而今日才第七日,只是他剛剛尋得這白骨玉扇準備回府,卻聽守在這宅子的影人說青勾月到了這宅子。想著正好帶著這新得的白骨玉扇送與她,便直接過來了。
梁摯側(cè)頭,紫扶星已步入庭中。
見紫扶星皺著眉頭,梁摯微微賠了一笑:“紫掌柜?!?p> “不知梁二少來此何事?今日可并未宴請你?!弊戏鲂钦Z氣微有不善。
青勾月也側(cè)目,紫扶星的情緒似乎有些大。
梁摯一怔,在青勾月回頭前又調(diào)整好,嘴角上揚,沖紫扶星說到:“只不過偶然得了一件罕物,想來贈與青姑娘,不請自來,也確是有幾分不妥?!崩^而又轉(zhuǎn)向青勾月:“青姑娘,不介意吧?”
青勾月收回看著紫扶星的目光,看著梁摯:“那便請梁二少說明來意?!?p> “勾月……”紫扶星急走幾步走到桌前,想打斷他們的話頭,今日可是她的生辰……
青勾月眉頭一皺,沉聲道:“扶星!”
紫扶星一愣,青勾月對他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抿了抿嘴,緩步走到青勾月身后。
“不知青姑娘是否還有印象,當初梁信陽也送過一個一樣的盒子。”梁摯指著放在石桌上的木盒,眼神卻在青勾月的臉上。
青勾月又瞥了一眼那個盒子,繼而又看向梁摯:“是又如何?”梁信陽送她的東西多了去,沒幾件經(jīng)了她的眼。
“那盒中之物便是我想同青姑娘換的。”青勾月說得模糊,他也摸不準她是否見過盒中之物。
青勾月看著他忽而一笑:“不換。”她雖是喜這白骨玉扇,只是值得梁摯用這般貴重之物來作交換的,必定比這個白骨玉扇更不凡,如何不凡她雖不知,但也不能答應(yīng)地太過爽快。
梁摯也笑道:“青姑娘,那盒中之物與這盒中之物無甚差別,換上一換又何妨?”他早知道青勾月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將盒子又往青勾月手前推了推:“何況,青姑娘這宅子置辦也是經(jīng)了我的手?!闭f完,他又看了一眼紫扶星,而紫扶星臉色陰沉。
青勾月聽了他的話,卻伸手輕點了下盒子將盒子給蓋上了:“梁二少,這宅子,可不止信陽城才有。”
“青姑娘在信陽城的地產(chǎn)可不單只有這處宅子吧?”梁摯當作沒看見她關(guān)上盒子以示拒絕的動作,依舊笑意盈盈的道,只是這笑中,哪有幾分真意。
“梁二少此話未免說的太過,梁城主可還健在著?!弊戏鲂窃谝慌匀滩蛔¢_口。他雖知梁摯有撤了勾情閣的本事,但也氣不過他這句話沖著青勾月。提出梁城主是因為當年在泣霖山介著他是梁摯的好友而有過幾句話的交情,而一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紫掌柜,難道梁某還能夸大了不成?”梁摯沖紫扶星挑了挑眉,轉(zhuǎn)而態(tài)度又放下幾分:“青姑娘如何看的?”
青勾月不知紫扶星與梁摯的交情,此般狀況也確是受制于人,勾情閣是她最大的據(jù)點,若是毀了,便沒了青勾月。
這些年,雖不喜梁信陽卻依舊給他幾分好顏色,只當他是少城主,不頂事的少城主也無妨,城主獨子的名頭在,城主之位也自然是逃不脫,勾情閣有他罩著,倒也不怕出事。而在一年前突然出現(xiàn)了個城主私生子,也處處顯出這私生子的不受寵,沒想到如今卻受制于他。前段時間剛覺得他不是明面上那么無用,今日就全攤牌了,梁信陽想做上城主,只怕要下輩子。
見梁摯臉上不變的笑意,青勾月眉頭一皺,拿起桌上的盒子起了身:“既是這般,梁二少早說便是。”而后徑自向宅門口走去。
釣魚反被魚釣,是一件很惱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