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駿經(jīng)常來萬福樓,所以張掌柜的是認識他的,知道他是當朝堂堂丞相的大公子,而張迎春,只是一個光祿寺少卿的庶子而已,孰輕孰重,他還是掂量的出來的。本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但看莫大公子的態(tài)度那不容反駁的態(tài)度,只得無奈應允。
莫宸駿是故意為難張掌柜的的,就因為他敢看著蕭錦顏在他的店里被人欺負,而沒能及時制止阻止,要不是錦顏聰明,膽大,真被張迎春打毀了容,就算不是他這個掌柜的錯,也不能輕饒了他。
有三個大漢沖到最前面,其中一個膚色偏黑一點的大漢,拿起鞋底子照著張迎春的嘴巴就是一下,鞋底子打到嘴巴和鼻子上,登時鼻血直流,張迎春疼的嘴巴抽了抽悠悠轉(zhuǎn)醒。
剛一睜眼大漢的第二鞋底子就抽了下來,這一鞋底子將張迎春的臉抽的偏向了左邊,左邊的大漢看準時機一鞋底子抽抽過去,張迎春的臉又偏向了右邊。
張迎春剛醒來還沒弄明白狀況,就無端被人打了兩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鞋底子,剛想抬手還回去,動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條胳膊全被綁住,而且整個身體是被人五花大綁的捆在大廳里的柱子上,還被人抽了兩鞋底子。
滿大廳里的人都在嘲笑的看著自己被打,二樓的雅間里的人,更是將窗戶打開,探出頭來看熱鬧。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既然手動不了,嘴還能動,憤怒的大罵道:“他媽的,誰把老子綁在這里的?你們兩個癟三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等老子回家?guī)藖?,非廢了你們不可?!?p> 兩個大漢雖然穿著還不錯,但應該也只是普通人家,沒什么背景,一聽張迎春的話,嚇得瞅了瞅手中的鞋底子真不敢再動手了。甚至有些后悔動手了,畢竟他們是普通老百姓,張迎春的爹官再小,也是個官,而且家里有錢。
想報復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之前那么多人被張迎春弄死,還聽說有許多窮人家的姑娘,或者誰家的新媳婦長得有點姿色的,上街被張迎春看中,都是強搶回家糟蹋一番再扔點錢完事,誰要是敢去官府告他,下場只會更慘。
他甚至放話說,誰要是敢去官府告他,他就帶人滅了他全家。這就是官與民,窮與富的區(qū)別。
莫宸駿找了張正對著張迎春的椅子坐下來,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右手中拿著一沓子銀票一下一下拍打著左手心,吊兒郎當?shù)哪油耆话褟堄悍旁谘劾铩?p> 蕭錦顏找了張椅子坐在莫宸駿的右邊,悠哉的喝著茶吃著點心,她相信她的大表哥莫宸駿能處理了張迎春,想比于二表哥莫宸熙的濃濃的書卷氣,大表哥顯然就狂放了許多,這也就是為什么每次蕭錦顏出門見到的都是大表哥,而沒有二表哥的原因。
沈香蓉也靜靜的在蕭錦顏的旁邊坐下,悄悄的看莫宸駿一眼,還有些羞答答的臉紅。
張掌柜的是最希望趕快息事寧人的,張迎春要真是在自己的店里被打出什么好歹來,怕是張家會同樣派人來找他麻煩。
張迎春看到兩個大漢被自己唬住了對他們吼道:“你他媽的快點放開老子?!眲偭R了一句又看到莫宸駿和坐在他旁邊的蕭錦顏,沈香蓉,張迎春并不認識莫宸駿,所以不知道他的來頭,自然也不怕他,看到蕭錦顏和沈香蓉的時候又怒上心頭。
開口罵道:“是你們倆個小娘們把老子綁在這兒的?快點讓人放開老子,只要你們倆晚上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不然老子玩死你們倆?!?p> 蕭錦顏一聽張迎春滿口的污言穢語,秀眉一皺,端起桌子上的一壺茶水站起來,朝張迎春當頭澆了下去,水是溫的,不然也得和蕭瑾瑜一個下場,滿臉水泡。
沈香蓉說道:“顏兒,澆得好!”
莫宸駿聽到張迎春如此不堪的辱罵蕭錦顏,氣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銀票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風一樣的沖到張迎春的面前抬起一腳,朝張迎春的命根子出踢去。
“啊……”張迎春雙腿是被叉開綁著的,再加上莫宸駿是個練武之人,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中某處,張迎春這輩子算是廢了。張迎春疼得嘴巴張得能塞下三個雞蛋那么大,雙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并攏,卻因為被綁住了只能膝蓋處動了動。一張臉一會青一會紅,一會兒紫,額頭蹭蹭的冒出冷汗。
莫宸駿那一腳,看的在場的所有男子,都下意識的并了并雙腿,好似踢在自己身上一樣,看著都踢張迎春疼。
幸好楚凌翊不在,要是他在,張迎春身上的某個東西,恐怕……要和他的身體分家了。
林舒正在跟蹤高小梅,雖然他不明白蕭錦顏為什么要自己跟蹤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哦不……二十多歲已經(jīng)不算是個丫頭了,按正常年齡結(jié)婚,她應該已經(jīng)是個幾歲孩子的娘了。
但是既然蕭錦顏讓自己跟蹤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別說是跟蹤一個女人,就是讓他去殺人,他也二話不說照辦。
高小梅離開成衣鋪之后先在街上四處閑逛,在一個燒餅攤前掏出一文錢買了幾個燒餅吃了,又去一個廉價的脂粉鋪里買了一盒最廉價的脂粉。往臉上撲了撲,然后滿意的出門去勾搭街上的公子哥去了。
莫宸駿邪肆的用手拍了拍張迎春的腦袋,本來他是想拍張迎春的腮幫的,一想到他的腮幫剛剛被兩只臭烘烘的鞋底子抽打過,便半路改道拍了他的腦袋,邪惡的說道:“知道本公子為什么踢你么?”
張迎春被莫宸駿器宇不凡的氣勢所震懾,頓時萎靡不敢再有半分囂張,怯懦的問道:“本公子并不認識你,你是誰?為什么踢我……”
“本公子……?”你敢在本公子面前自稱本公子?莫宸駿皺眉用一種不屑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