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這才知道為什么把她和郁承君放進來了,都在后面等著呢,那兩張紙條只怕不是蘇云做的,而是郁承君吧。
她磨磨蹭蹭的接過那包粉末,顯得有些為難,其實蘇憶大老遠就能看出來這包是迷藥,但是要是她肯定了,那蘇云要定罪,萬一株連一下,她豈不是自身難保?
抬眼看了看郁承君,后者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蘇憶才道:“確實是迷藥,不過就是很普通的藥粉,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p> 郁承嗣神色幾不可查的放松了一些,盯著蘇云道:“現(xiàn)在,還是請?zhí)K小姐解釋一下,為何一個大家閨秀會帶著迷藥?”他一向都是恭敬有禮的,可如今看在蘇云眼里卻猶如毒蛇猛獸。
蘇云臉色白了又白,但還是不肯承認,道:“臣女是帶了迷藥,可是臣女是打算迷暈自己的,臣女沒想到武靈會半路進來,喝了臣女準(zhǔn)備的茶水,更沒想到殿下會來,臣女見殿下和一個戲子抱在一起,臣女嚇壞了,這才引來了這么多人,殿下不能因此就記恨臣女啊?!?p> “迷暈自己?”郁承嗣冷笑道:“迷暈自己干什么?蘇小姐要找理由也不會找個說得過去一點的?”
蘇云心一橫道:“臣女是不想嫁給殿下,也的確心儀太子殿下,所以臣女不甘心,參加宴會之前臣女都想好了,想引誘太子殿下,這樣生米煮成熟飯,臣女就……”
“啪!”
話未說完,蘇云白皙的臉色便落上了五道清晰的指痕,白靛霞眼眶微紅,恨鐵不成鋼道:“你,你簡直不知羞恥,那里學(xué)的這種下作的手段,是不是碧草教唆你的?碧草呢?”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蘇云的貼身侍女碧草不見了,從出事到現(xiàn)在都沒露過面。
文帝命人去找,找回來的時候才知道碧草出去找郁承君去了,正到處打聽太子在那,然后就被侍衛(wèi)帶來修德殿了。
碧草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看向蘇云,蘇云別過臉去道:“不用找太子殿下了,你只需要交代我都吩咐了你些什么就可以了?!?p> 她原本是打算和郁承君攪合在一起,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什么都好說了。要不是忽然被指婚給郁承嗣,她也不會下定決心。
可是她沒想到半路武靈進來了,還喝了她準(zhǔn)備的茶,接著就是郁承嗣進來了,她看見倆人抱在一塊兒,她嚇壞了,本想偷溜出去,可是碧草已經(jīng)去找郁承君了,可萬一郁承君要是不來呢,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郁承嗣坐敬王妃嗎?
如果她要是把這件事鬧大,敬王和武靈滾在一起怎么都扯不清的,她何不奮力一搏呢,說不定還有些出路。
然后蘇云就驚呼了一聲,引了眾人過來,就成了眼下這幅局面。
碧草跪在地上,老老實實道:“小姐讓我找到太子殿下,就說小姐想見殿下,要是殿下不肯來就說小姐是想和過去告?zhèn)€別,此后與殿下就當(dāng)從未有過前緣?!?p> 本來蘇憶不想插嘴的,可也忍不住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一面說著斬斷前緣,一面又想生米煮成熟飯,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嘴里說的又有哪句真哪句假?”
蘇云也顧不得蘇云說話難聽了,她要是擔(dān)上了設(shè)計敬王的罪名就什么都完了,慌道:“陛下,臣女知道自己德行有虧,可是臣女所說句句屬實,臣女絕對沒有陷害敬王殿下啊?!?p> 碧草和蘇云的話兩相印證,倒是能推斷出蘇云沒有說謊,那這兩張紙條又是怎么回事?
不由自主的蘇憶就看向看郁承君,她總覺得郁承君和這事脫不了干系,可是看他面色如常,蘇憶心底也泛起了一些疑惑。
文帝沉吟了一會,道:“蘇相,你的女兒可真是膽大包天啊?!?p> 聲音隱隱含有一股威勢,蘇先明變了臉色,立刻跪下請罪道:“都是微臣寵壞了她,才讓她如此任性妄為,還請陛下重罰!”
文帝擺手道:“重罰倒不必了,朕稍后派兩個嬤嬤去蘇相府上教蘇小姐規(guī)矩,省的將來成了敬王妃還這般莽撞?!?p> 教規(guī)矩可輕可重,也最折磨人,可見文帝對蘇云不喜,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未來的敬王妃,文帝這是打算息事寧人,蘇先明終于放下心來,謝恩道:“多謝陛下,微臣回去后定當(dāng)好好教導(dǎo)小女。”
文帝一擺手,蘇相一家人唯唯諾諾的便退下了,蘇憶正打算拉著郁承君一塊走卻被叫住了,“承君,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郁承君淡淡的道:“應(yīng)該是皇兄和這個戲子私會,誰知道卻碰上了蘇小姐,導(dǎo)致事情敗露,巧合罷了?!?p> “是嗎?”,文帝負手而立,背對眾人,讓人辨不清情緒,“承嗣,在宮中私會,你可知是何罪名?”
郁承嗣道:“紙條并非兒臣所寫,兒臣也沒有與武靈在宮中私會!”他是和武靈有關(guān)系,可還沒傻到敢在宮里亂來。
他字字鏗鏘,聽起來很能讓人信服。可是似乎文帝并不信,“你與這個戲子的事情朕早有耳聞,怕你母后受不了所以從未提起過,甚至朕還幫你壓著,可朕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敢在宮中私會,而且還是個男人!”
他的語氣有些失望,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皇宮貴族家里多多少少都養(yǎng)過男寵,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敬王竟然如此癡迷這個戲子,居然在宮里都敢……
這個戲子,不能留!
從文帝的話音里郁承嗣嗅到了一絲危險,他護在了武靈身前道:“父皇,兒臣說了,兒臣沒有與武靈在宮中私會,是有人故意用紙條誘使我二人相見,還請父皇明察!”
“明察?”,文帝秀袍一甩,怒道:“朕還不夠明察嗎!朕明明已經(jīng)將蘇小姐許配給你,可你呢,明面上是答應(yīng)了,可背地里居然做出這種勾當(dāng),你說有人誘使?兩張紙條就把你們倆給套住了,是你太蠢還是你們經(jīng)常如此?”
“兒臣沒有!”,郁承嗣拉著武靈,奮力辯解道:“不管父皇信不信,兒臣與武靈今日都沒有在宮中私會!”
“今日沒有,那就是之前有過了?”,文帝氣極,一張臉漲的通紅,指著郁承嗣怒道:“你現(xiàn)在還拉著這個戲子!還不給朕放開!”
胖噠
我這種記性不好的人,寫著寫著后面有靈感了都得記下來,不然轉(zhuǎn)頭就忘,尤其是前面寫過的伏筆……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