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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時戒

第十七節(jié) 熾焱劍訣

一念之時戒 李依然 5385 2021-09-26 21:37:41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怎樣的人才會不符合要求呢?難道作為一名修真者,也是不一定能夠得到玲影石?”

  林芳芳露出一絲訝色,打趣地說道:“難道那些十惡不赦的家伙,也有資格得到玲影石?”

  這話倒是沒有一點毛病,虞江承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

  林芳芳重重地關(guān)上門,臉色陰沉地說道:“現(xiàn)在就開始我們的測試。”

  語氣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這個房間足足有籃球場那么大,四面的墻壁都是加固過的,不僅加上了一層花崗石,更是在表面涂上一層黑色油亮的漆,這種漆應(yīng)該是什么材料提煉出來的,摸起來相當(dāng)厚實。地板索性直接用花崗巖通鋪。那幾扇巨大窗戶的外層還鋪設(shè)了厚厚的鐵網(wǎng),明顯是防止玻璃因為測試而被破壞。

  屋內(nèi)沒有燈光,卻十分明亮,和白天沒有什么區(qū)別,應(yīng)該是通過什么手法將屋外的月光引進(jìn)來,再幾倍放大呈現(xiàn)出來的。

  若是外邊沒有任何光線的話,里面自然就漆黑一片了,虞江承不懂設(shè)計者,這樣設(shè)計的目的是什么。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這里和金理闖的黑風(fēng)道場不一樣,是經(jīng)常會有玄階甚至是地階以上水準(zhǔn)的打斗發(fā)生,鋪設(shè)線路的話,一旦線路被不慎破壞,是很容易發(fā)生火災(zāi)的,所以這里就沒有電源。況且,外邊就算沒有光源,只要拿出一些自身能夠發(fā)光的螢石,亦是可以充當(dāng)光源。

  這種能夠?qū)⒐庠礋o限放大的設(shè)計手法,其實是一種陣法。

  能夠?qū)㈥嚪ㄟ\用到這個上面,影宗可真是財大氣粗。

  虞江承一驚,眼眸里透著疑慮和不解,問道:“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了嗎?怎么做?”他認(rèn)為所謂的測試就是用什么儀器掃一下就可以的,哪里會料到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斗。

  他暗忖林芳芳肯定是有意針對自己,不然說話為什么總是說一半呢?也不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個測試法。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林芳芳心里,虞江承就是個花花公子哥,雖然長相還算過得去,但其實是個徒有虛表、一無是處的廢材。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那些沒有點實力,而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務(wù)正業(yè)的花花公子,明顯虞江承在林芳芳眼里就是這么一類人。

  這是虞江承第一次因為長相而受到夸獎,亦是第一次被人想象成廢材。

  林芳芳大步走到房間正中央,轉(zhuǎn)身看向一臉茫然的虞江承,冷哼一聲,說道:“把你的全部實力都亮出來,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p>  虞江承臉色一變,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苦笑道:“這不太好吧,萬一出手重了,傷到你怎么辦?”

  虞江承能夠大致摸清林芳芳的修為還未達(dá)到地階,只要不是地階,他還是很有信心能夠取勝的。

  林芳芳冷冷地看著虞江承,哈哈一笑,說道:“就憑你還想傷到我?我看你是癡人說夢話。能不能在老娘手里堅持個半分鐘,都是個問題?!?p>  虞江承一怔,暗忖這人絕對不簡單,此刻也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到這里,虞江承踏前一步,祭出湛盧,登時畫出一道凌冽的劍芒,朝著林芳芳所立的位置疾射而去。

  林芳芳的眼里吐出一絲不屑的眼色,輕聲笑道:“喲,沒看出來,竟然有玄階的水準(zhǔn)?!?p>  能夠用意念操控兵器,自然是玄階起步,畢竟意器術(shù)可不是黃階修為能夠駕馭的了的。

  這個時候,虞江承的劍芒輕而易舉地逼到了林芳芳身前,后者才祭出一把渾身鍍著銀漆的長刀,直接朝著虞江承的攻擊方向劈去。

  女人絕大多數(shù)都比較瘦弱,而這把長刀看起來相當(dāng)厚重,不利于追擊閃避,一般很少會用到這種兵器。

  林芳芳目測有一米六的身高,而這把長刀就有一米七的長度,登時給人一種威風(fēng)凜凜的霸氣。

  “轟!”

  一瞬間,整個房間內(nèi)勁氣橫飛。

  只是一個照面,虞江承就感受到湛盧的劍身上傳來怪異的吸勁,心中大駭之時,林芳芳的長刀直接迎面劈來。

  最要命的是這個吸勁就像無形的鋼絲將虞江承牢牢定在原處,讓他全身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凌厲的氣焰撲面而來。

  “鐺!”

  長刀重重地劈在地上,頓時濺起無數(shù)道火花。

  林芳芳定睛看去,虞江承就在她眼皮底下,仿若是化成了一股青煙,消失無蹤。

  而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xiàn),正是遁行的虞江承。此時他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上下被無形地拉扯著,難受得差點就要軟倒在地上。

  正如林芳芳所言,只要半分鐘就能夠輕松取勝,果然如此,要不是在緊要關(guān)頭利用神行飛劍遁行,此刻虞江承早就敗下陣來。

  好在這股力量可以被體內(nèi)的靈氣所化解,虞江承哪敢怠慢,連忙調(diào)動靈氣,完全把林芳芳晾在一旁。

  林芳芳的濃眉皺了皺,收起長刀,沉聲說道:“哼!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能夠破解老娘的招數(shù),原來是用珍寶來逃命了,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虞江承總算是化解了身上的吸勁,淡然笑道:“你又沒有說過不準(zhǔn)用珍寶吧?”

  林芳芳?xì)夤墓牡貦M了他一眼,蓄勢待發(fā)地說道:“你這種人老娘見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給的一些破銅爛鐵,當(dāng)真以為老娘是吃素的,還能被你給耍了不成?”

  言罷,化作一道長虹朝著虞江承疾射而去。

  虞江承明顯感受到林芳芳的身法提升不少,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長刀帶著恐怖的吸勁罩了下來。

  避無可避,虞江承只好再一次使用神行飛劍逃命。就算虞江承逃出林芳芳的攻擊范圍,但逃脫前的那股吸勁依然扯得他動彈不得。

  不過,說來也奇怪,無論他怎么逃,都是逃不出這個房間。

  下一秒,長刀畫了個圈,朝著虞江承的后背心直搗而來。

  虞江承的頻頻不戰(zhàn)而逃,確實激怒了林芳芳,這記若是被擊中,絕對是要受到重創(chuàng)的。

  以虞江承的性格,肯定是要迎難而上的,但是林芳芳的攻擊實在是太過于詭異,在他還沒有想到對策之前,實在是提不起興致跟她正面交鋒。

  “轟!”

  這一次爆發(fā)的勁氣更加猛烈,卷起的勁風(fēng)震得鐵網(wǎng)砰砰作響。

  當(dāng)然,這一次還是以劈空收場。

  林芳芳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怒火,冷眼看著遠(yuǎn)處的虞江承,說道:“有沒有膽量跟我正面一搏?”

  虞江承故意發(fā)出一絲輕蔑的笑聲,擺手說道:“不敢,不敢。”

  其實他并非在拖延時間,而是在想應(yīng)對之法。林芳芳雖然攻勢十分猛烈,但虞江承未必就招架不住,唯一讓他忌憚的是那股怪異的吸勁。

  林芳芳有的是時間,只要她有耐心,完全可以在這里跟虞江承玩起“躲貓貓”的游戲,可是虞江承耗費不起,他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來玩的,而是通過影宗來查明潘雨燕的下落。

  只是影宗到底會用什么辦法來調(diào)查這件事呢?慕容信既然將影宗搬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虞江承絞盡腦汁,思量著應(yīng)對之法的時候,林芳芳突然身形一滯,停在原地,將長刀重重地深插進(jìn)地板里,怒道:“你是乖乖地收了珍寶,還是等我來動粗?”幸虧這個地板厚實,不然鐵定會被戳透。

  長刀安靜地插在林芳芳身旁,如同來自地府的惡魔。

  虞江承心想:你這哪里叫動粗,分明是要趕盡殺絕,絲毫不給自己留一線生機(jī)。

  林芳芳見他默然不語地站在原地,當(dāng)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比她上一次砍傷的那個無知之徒還要囂張百倍,登時生出暴戾之氣,大吼道:“小鬼,別太目中無人,就這點小伎倆,還想難倒老娘?”

  說完這話,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她的手里飛出,迅疾無匹地朝著虞江承射去。

  這個影子時而白光大盛,時而無影無蹤,古怪得很。

  虞江承哪里敢輕視,正準(zhǔn)備走為上策,豈料右腳剛踏出一步,左手握著的神行飛劍突然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瞬間就脫手跌落到地上。

  一時間塵土飛揚。

  顯然這次突變是由林芳芳手里發(fā)出的暗招導(dǎo)致的,就在虞江承不知所措發(fā)呆之際,林芳芳已經(jīng)腳踏奇步,迅若靈蛇,倏忽間閃到他的左側(cè)。

  虞江承悚然一驚,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好巧不巧地剛好避開要害,但長刀上傳來銳利的鋒芒,深深地劃開虞江承的襯衫,在胸口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

  不過這道傷口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林芳芳看在眼里,沒有選擇繼續(xù)進(jìn)攻,而是站在原地,深深地打量著虞江承,說道:“你這小子是吃什么長大的?恢復(fù)力倒是挺驚人?!逼鋵嵥膬?nèi)心早就翻江倒海,驚詫無比。

  她暗忖就算是王守當(dāng)香主這層修為的恢復(fù)力,亦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眼前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臭小鬼。

  虞江承見她停了下來,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哼哼”兩聲,說道:“沒有點本事,哪敢來這里?!?p>  林芳芳聽罷,忽然嬌笑一聲,長刀遙指虞江承的眉梢,說道:“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法再用那件珍寶逃命,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接下我的招數(shù)?”

  虞江承心念電轉(zhuǎn),暗忖是否將體內(nèi)的所有的靈氣一股腦地調(diào)用出來,來個生死相博?想到這里,那對虎目立時變得電芒四射,低吟說道:“要來便來,羅里吧嗦的,聽著就煩人?!?p>  “如你所愿!”

  剎那間,一股駭人的暴戾之氣從林芳芳的身上噴涌而出,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現(xiàn)在只有硬著頭皮而戰(zhàn)。

  此刻,虞江承的心神全部集中在林芳芳的長刀上,正因為他這一舉動,竟然發(fā)現(xiàn)了長刀上灰色的、波浪形狀的紋飾,這才想起了兵器的特性。

  原來林芳芳使出的怪異的吸勁,乃是兵器的特性,既然是兵器的特性,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事實上林芳芳的修為也就只有玄階巔峰,之所以一個照面,虞江承就亂了方寸,那是因為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被那股怪異的吸勁給整暈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識破了林芳芳的手法,再也不必懼怕她的攻勢。

  林芳芳又一次嬌喝,化作一道紅芒疾射向虞江承。

  而觀虞江承穩(wěn)如泰山,湛盧先是“嗖嗖嗖”地飛出無數(shù)道大小不一的玄火,一股腦兒地朝著林芳芳撲去。

  緊接著虞江承又舞出片片劍花,不偏不倚地全部劈在林芳芳身上。

  “轟!”

  兩人只是一個照面,就將厚實的地板擊出一個大窟窿。

  這次虞江承將玄火如數(shù)地召喚出來,果然抵消了迎面而來的吸勁。

  虞江承心中暗暗竊喜,想起了豫讓曾經(jīng)說過的話:武器的特性是可以相互間抵消的。

  果然如此。

  既然沒有了吸勁的阻擾,虞江承就像是渾身使不完的力氣,越戰(zhàn)越勇,一發(fā)不可收拾。

  林芳芳打得心驚肉跳,暗忖眼前這年輕的對手簡直是判若兩人,隱隱有種要敗下陣來的感覺,突然一聲喝厲,撥開虞江承迎頭劈來的湛盧,倏地閃到一旁,瞪大烏溜溜的眼睛緊緊地看著虞江承,嬌喘說道:“這才像個男人。不過,你先告訴我,是怎么破解我這‘虛風(fēng)’的。”

  特性又有五行一說,而五行又有相生相克,虞江承的玄火屬于五行-火,而林芳芳的虛風(fēng)屬于五行-風(fēng),理論上風(fēng)可以助火,火可以滅風(fēng),在這方面,虞江承的玄火要更甚一籌。

  虞江承心中好笑,向林芳芳贈送一個燦爛的笑容,好整以待地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山還有一山高嗎?你這兵器的特性雖然不錯,可惜兵器不咋地,難以發(fā)揮出更強(qiáng)大的作用。哈,要不要再嘗嘗我這玄火的滋味?”

  他這話確實沒錯,林芳芳手里長刀的級別確實比湛盧要差一些,因此特性的發(fā)揮程度就要遜色不少,再加上虞江承體內(nèi)的金丹,可以源源不斷地補(bǔ)充靈氣,就像是開掛一樣,最終是技壓一籌。

  林芳芳的眉頭皺了皺,她很清楚,能夠輕易帶著人閃現(xiàn)的珍寶,也是不簡單的。當(dāng)然,如果讓她知道神行飛劍可是能夠帶人日行萬里的,就不知會有何感想??峙聲黾刀手陌?!

  她心想: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擁有著不錯的珍寶,就連兵器都很不簡單,若是再不拿出絕活,到時候敗下陣來,可就有點丟人。想到這里,她身子一震,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是把你的看家本領(lǐng)都抖落出來,不然等下就沒有機(jī)會了?!?p>  虞江承長嘆一口氣,好整以待地說道:“這個測試到底怎樣才算通過?”

  若是繼續(xù)這樣糾纏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林芳芳緊握著長刀,狠狠地瞪著虞江承,低沉說道:“你讓老娘打爽了,老娘就算你通過測試。坦白說,你已經(jīng)激起老娘的興致了。”

  她那高聳有致的胸脯隨著心緒不斷地改變,開始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只可惜她的姿色入不了虞江承的法眼,不然接下來就不會吃下那么大的苦果。

  這一席話徹底激怒了虞江承,只見他的虎目里迸射出凌厲的殺氣,像是要把林芳芳給活吞了。

  剎那間勁風(fēng)四起。

  “這是你逼我的!”

  虞江承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的靈氣突然以幾何倍數(shù)遞增,緊接著狂濤激浪般地宣涌而出,瞬間融入湛盧之中。

  湛盧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憤怒,登時爆發(fā)出耀眼的綠芒,將整個房間照射得亮堂無比,完全蓋過了屋內(nèi)散發(fā)的光線。

  林芳芳感受到虞江承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心中震駭無比。

  這小子竟然還留了一手?

  此時已經(jīng)容不得她再多想,一道耀眼的光華排山倒海之勢已經(jīng)朝她俯沖過來。

  “鐺!”

  雖然硬生生地接下虞江承的一劍,但是長刀的刀身上傳來的灼熱感和震力,令她渾身劇震不止。

  接著,又是一劍。

  “鐺!”

  此劍比之上一劍更為銳利,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蜂鳴聲,直擊心弦。

  又是一劍。

  “鐺!”

  林芳芳感覺自己的手掌都要麻痹了,長刀差一點就要脫手飛出。

  又是一劍。

  “鐺!”

  虞江承的熾焱劍訣果然了得,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更具破壞力。

  即便是林芳芳竭力抵抗,依舊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若是再抵擋幾招,估計體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要承受不住壓力而破裂開來。

  一道道深坑就在這二人的腳下生成,場面極度熱鬧。

  就在緊要關(guān)頭,虞江承赫然止步,手里的湛盧輕輕地斜靠在林芳芳的肩頭,冷笑道:“芳姐,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林芳芳感覺身上突然一松,登時腳底一軟,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道:“好小子,深藏不露啊?!?p>  虞江承走向前一把將她扶起來,關(guān)切地說道:“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你沒事吧?!?p>  林芳芳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一時間對他刮目相看,微笑道:“不礙事。就是有點虛脫。呵,你這小子,明明只是玄階初期,卻能夠?qū)⑽冶频竭@個程度,真是了不起?!彼B口吻都變了,顯然是被虞江承的實力所折服了。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芳姐手下留情嘛!”畢竟兩個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虞江承總是要留點面子的。

  林芳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用你來安慰我,我還是輸?shù)闷鸬?。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來著?!?p>  虞江承爽快地說道:“小弟叫虞江承。”

  林芳芳用心把這個名字記在心里,又多問了一句:“你修行多少年了?”她應(yīng)該是覺得虞江承很年輕,所以比較好奇。

  虞江承心想:既然來影宗,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就算這次撒了謊,遲早也是被查出來的,這樣反而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毫無顧忌地說道:“三年。”

  林芳芳一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依然

白天要上班,晚上碼字,還要照顧小女兒,腦袋有點不夠用,還望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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