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自謙了,若無先生的指點,秦豐怕是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一氣了!”秦豐在聽到張任的話后,忙的出聲道。
可是面對秦豐的吹捧之言,張任搖搖頭一笑道:“毋須殿下出言安慰,張任對于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就在著秦豐與張任相談?wù)龤g之際,緊閉著的大門突然的被人扣響!就在著秦豐面露疑惑之際,突然的聽到外面?zhèn)鱽碇宦暿煜さ穆曇簦?p> “張先生,快開門!”
在聽到是傾顏的聲音后,秦豐立即踏步過去,將門打開道:“快進來!”
傾顏一見打開房門的是秦豐,先是一愣,旋即一臉驚喜著道:“原來殿下在這里,剛才去殿下房間沒見著殿下,所以才……”
張任對于秦豐的寒暄之話,沒有放在心上,推著輪椅就過來道:“傾顏姑娘,你這般急著過來,可是公主那邊有消息了!”
聽到張任的話,傾顏這才想起自己此番過來的意圖,忙著道:“回先生、殿下,前幾日公主一直昏昏沉沉,今日過去時,公主才把當(dāng)日的情形詳細說出:公主并未出手傷及太子,她在與太子即將見面之時,就突然昏迷過去了,所以當(dāng)時出現(xiàn)什么狀況,她一無所知!”
聽到傾顏的話,秦豐與張任紛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與太子受傷時,所傳出消息簡直是相錯甚遠!
燕國方面刻意隱藏消息,這其中到底有著什么秘辛呢?
就在著秦豐與張任陷入深思之際,一旁的傾顏卻出言告辭道:“先生、殿下,傾顏不能在此久待,先行告退!”
說完這話,傾顏就躬身一彎腰,退了出去!秦豐見狀,卻一聲喚住道:“傾顏……”
傾顏聽到話,立即回首看來,她以為秦豐有著什么要事要吩咐呢!在與著傾顏的雙眸對視一番后,秦豐一時之間竟無語可說,一陣頓聲后秦豐只是吩咐道:“小心!”
面對秦豐突然流露出關(guān)心的話,傾顏本來昂首站立在門旁,一瞬間,臉色緋紅,連頭也低了下來……
傾顏停頓數(shù)秒,然后頭碰著門邊,在一陣磕碰聲中退了出去!她的這副模樣,立馬引得張任的頓頓笑聲……
……
在傾顏退出去后,張任看著秦豐道:“殿下,對于傾顏姑娘剛才的話,貌似長公主之事并不是像表面這么簡單!”
秦豐想了下,就拿起剛剛已經(jīng)放下的信箋道:“張先生,你說這其中會不會存在著聯(lián)系?”
張任一聽這話,旋即就恍然一悟道:“殿下所言極是,太子殿下有此身份,卻能屹立不倒,可見皇后在朝堂中的勢力!這次的事件,怕是燕皇欲對太子下手的前幕吧!”
秦豐想了下,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此次熱河冬狩,秦豐斷不能缺席了!我要讓燕皇的計謀落空!”
張任在聽后,也點著頭道:“殿下的想法,張任也深以為意!只有讓大燕處于內(nèi)亂之中,才能給大漢一息茍延殘喘的時間!”
在張任這話說完后,秦豐就拂著衣袖,準(zhǔn)備著向外走去!張任微微有些不解道:“殿下,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
秦豐嘴角泛著笑意道:“聽聞東胡的王子察彥就在東交巷內(nèi)歇息,我要前去拜訪他一番!”
一聽到秦豐要去那里,張任當(dāng)即大笑起來道:“看來,殿下所下的功夫,絲毫不亞于小的??!”
秦豐聽到對方的玩笑話,也是一笑了之道:“接下來,先生就靜待秦豐的佳音吧!”
……
東胡的王子察彥所居住的東交巷,離秦豐所在的長公主府僅相隔兩個街道!秦豐過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不過,在秦豐趕到時!首先面對的問題,就是如何面見察彥。
東胡作為大燕的藩屬國,在進入燕都之后,就立即被著燕國士卒以保護的名義禁止與外人交談信息!
如果秦豐這個時候亮明身份,那么他立即就會被周圍看守的士卒給帶走!更不用說去面見東胡王子了!
秦豐想了下,就定計下來!他直接的當(dāng)著幾個士卒的面,扣響東胡使臣的門。
里面?zhèn)鱽硪魂嚶牪欢脑?,但以秦豐的判斷,應(yīng)該是罵人的話無疑!緊接著,就有一個年近而立之年的滿髯大叔開門道:“干什么?”
秦豐滿臉笑意著道:“客官,我乃燕都商人,看見你們身上帶有上好的海東青,想與你們主人見上一面,好好商談一番生意來!”
一聽到秦豐是商人,那人就欲關(guān)上門道:“走走走,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快走!”
秦豐卻毫不為意,他趁著甲士不注意時,就將著一紙紙條塞給他,眼睛一眨道:“南來北往之間,沒有我趙家做不了的生意!你還是問問你們的主人,再回我不遲啊!”
秦豐話說到這里,開門的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秦豐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愣,然后就回道:“好了,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問問我家主人!”
盡管東胡人被燕國士卒包圍住,但像與小商小販間的交流是不加管束的!下面的士卒在聽到秦豐推銷物品的話后,也放松警惕,又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探討著是伊歡樓的小翠靚還是不夜宮的子魚更討人歡心……
秦豐在著門外站了片刻,就被人給迎了進去!一進到里面,秦豐當(dāng)場就看眼兩只頭呈羽毛白色,綴有褐斑的鳥兒,他們的嘴較厚長,喙爪像鐵鉤一樣,特別是那鳥兒的眼睛,仿佛如黑夜中的一抹亮色,極為的搶眼!
秦豐看了鳥兒兩眼,里面就走出一個跟秦豐年紀(jì)不相上下的胡人,他瞧視兩眼秦豐,就開口問道:“你就是剛才遞紙條的人?”
秦豐看了眼對方的裝扮,就作揖拜道:“大漢五郡王秦豐見過察彥王子!”
秦豐當(dāng)場表面自己的身份,面前的人眼眸流露著精光,不免一笑道:“五郡王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這里來求見我!難道不怕我叫下面的人,把你給帶走嗎?”
秦豐一聽這話,就大笑一聲,在著附近的席間坐下道:“殿下若是要叫下面的人,又何須多此一舉,讓秦豐進入屋內(nèi)呢?”
啪啪啪……
秦豐一語話畢,對方就拍手鼓起掌來道:“好,不愧是五郡王,果然膽色過人!”
對于察彥的贊譽,秦豐淺然一笑,此番他來見對方,可不是要聽對方夸獎的話的!
秦豐一笑之下,察彥拿出剛才的紙條道:“不知五郡王適才之言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東胡要亡于海東青!”
秦豐并未急著回答察彥的話,他反問一聲道:“察彥王子,你覺著東胡人民近年生活的怎樣?”
察彥笑聲著道:“怎么樣?我東胡人以馬背上打天下,自燕皇下令東胡部落人以打海東青抵稅賦,我東胡人可以說是整個燕國稅賦最輕松的地方!多少燕人慕名逃亡我東胡之地!”
秦豐卻不以為然著道:“果真如察彥王子所說的一樣嗎?秦豐卻覺得東胡怕是沒有殿下說的這么好吧!”
面對著秦豐的質(zhì)疑,察彥當(dāng)即站起來,拍著桌子道:“五郡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察彥的動怒,自是在秦豐意料之內(nèi)!秦豐忙的起身安撫道:“察彥王子,切勿動怒,容等秦豐的話講完再發(fā)火不遲!”
察彥不置可否的看著秦豐,他倒是要看看,秦豐要怎么說,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秦豐頓了下,就開口道:“察彥王子,你我都知道,東胡是燕國的藩屬國!在大燕的心中,他們是不可能把你們看出正在的子民的!但是,為什么在賦稅上面,對你們卻額外加恩,做出減賦的舉動呢?”
秦豐不說,察彥尚且為著自己部落感到慶幸,可是被著秦豐一說出來后,他不免問起自己來,是啊,是什么緣由能讓燕皇做出這一舉動呢?
就在察彥陷入沉思之際,一旁的一個胡人當(dāng)即站出來道:“五郡王,難道你以為誘捕海東青是件容易的事情嗎?為了能夠捕獲打獵的海東青,我們要到高山之巔卻逮捕剛出殼的鳥兒,為此我們多少部族男兒喪命于此??!”
秦豐在聽到這話,不免想當(dāng)場站起來為這個人點贊來!真是神助攻?。?p> 秦豐看著察彥道:“察彥王子,現(xiàn)在你知道燕皇的用心了吧!”
對于燕國來說,以上貢海東青作為抵消東胡賦稅的舉動,可謂是一箭雙雕!這樣子做,不免打獵圣物——海東青有了著落,轉(zhuǎn)而還讓東胡無數(shù)壯丁喪命于此,這主意真是好??!
察彥對于秦豐的說辭,一時之間難以判斷!一旁的胡人卻在著察彥的耳畔間小聲道:“王子,小心對方,勿忘了他的身份!”
被著自己手下提點,察彥這才想起對方的身份來!他不免大笑著道:“五郡王啊,五郡王,你真是為了破壞燕國內(nèi)部和睦煞費苦心??!可惜啊,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本王子還是識破了你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