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公主看了眼面前的府邸,神色間不無的帶著幾分的緬懷道:“這府邸,原先是祁王叔的王府!哎,沒想到啊,物是人非,現(xiàn)如今竟成了長公主府了!”
說完這話,九兒公主就一步踏了進去!守在府門口的完顏妃暄,先是一愣,旋即就驚聲道:“九公主,你怎么來了?”
九兒走到完顏妃暄的旁邊,也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對方道:“完顏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啊,我還以為你又被父皇調(diào)到遠(yuǎn)方,去戰(zhàn)場了呢?”
一聽到這話,完顏妃暄臉色浮現(xiàn)一絲的傷感,旋即就恢復(fù)正常道:“我大燕政通人和,哪有那么多是戰(zhàn)事可打呢?對了,九公主,你怎么會來到和親的長公主府呢?”
九兒公主正欲出言回答,可是一看著身后的秦豐,她就先過來道:“五郡王,我和完顏姐姐有幾句話要說,待會再找你!”
一聽她們兩人有事要談,秦豐自是點了下頭,就奔向自己的房間而去……
而留下的九兒公主則是和一身戎裝的完顏妃暄,掩嘴說笑著,不知在談?wù)撝裁大w己話兒……
……
秦豐回到自己的房間片刻,張任就被著推著進來道:“殿下,事情怎么樣了?”
秦豐一攤著手笑道:“無功而返!”
看著秦豐一臉輕松的笑著說道,張任就知道秦豐這是有意為之!想了下,他也笑聲道:“原來殿下端的是這主意,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秦豐對于張任能這么快的猜出自己意圖,也是十分欽佩道:“哈哈,一切還是逃不過先生的眼睛??!”
秦豐一句感嘆之后,就如實講道:“此番過去,東胡王子察彥不可小覷,此人對于中原人行事摸得門清,不可大意!”
聽到秦豐這般感嘆,張任想了下道:“若是如此的話,殿下還是打消之前的念頭,他定猜透了殿下的心思了!”
秦豐微微有些吃驚,而后就誠心著道:“那秦豐該當(dāng)如何,還望先生教我!”
張任坐在輪椅上,沉思了片刻道:“殿下,張任覺得殿下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好,冬狩應(yīng)該馬上就要開始了,到那時再說不遲!”
秦豐想了下,也是點著頭道:“恩,卻是,這察彥王子著實不好對付,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啪……
就在著秦豐與張任商討之際,門外傳來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整個府邸內(nèi),誰敢有此膽量,敢這么敲秦豐的房門?簡直是作死的節(jié)奏??!
秦豐想了下,就猜出來門外是誰了!他對著張任無奈一笑道:“張先生,一會兒你先下去休息一番,等晚上我再去找你,談此要事吧!”
張任聽到話,自然也知道門外定是秦豐熟識之人!他點了點頭,等到秦豐打開門時,門口出現(xiàn)的九兒公主也是讓他吃驚不小!
以著張任看人的目光,他自是能夠看出九兒公主是女扮男裝!自己殿下,在進入燕都之后,身旁鶯鶯燕燕女子不少,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少年,戒之在色?。?p> 張任看了眼九兒公主,就此的推著輪椅離開!九兒公主被著對方瞧視的心有余悸,她一進入房間后,尚未來得及欣賞秦豐的房間裝扮,就拍著胸口呼著氣道:“剛才那人是誰啊,看他的目光,好可怕??!”
秦豐聽到這話,不免一番白眼道:“你還怕,我倒還怕你嚇著我的首席智囊呢!”
九兒公主緊握住手,對著秦豐威脅一下后,才細(xì)細(xì)的看著秦豐的房間!相比較皇宮內(nèi),隨處可見的丹青畫卷,秦豐的屋內(nèi),倒是以著臨摹字跡、素描為主!
九兒公主隨手一指著面前的一副畫道:“這些都是你在這里期間畫的?”
秦豐看著九兒公主手指的《圣母瑪麗》的簡化圖,就點著頭道:“閑來無事,就隨便畫畫……”
九兒公主看著圖畫,不一會兒臉色浮現(xiàn)著陣陣紅暈,實話講來,秦豐的畫像多多少少之間還是有些露骨的!
這讓一直受儒家思想洗禮的九兒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因此,她看了一會兒不免問道:“秦豐,我學(xué)畫的時候,也得畫這樣的畫像嗎?”
秦豐看著九兒公主一臉的羞意,頓時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當(dāng)即解釋道:“九兒公主,你別誤會,這些畫兒在西域極西之地,喚為“人體藝術(shù)”,他們的畫像都是這個樣子!九兒公主若是不愿的話,自是可以的!”
聽到秦豐的話,九兒公主不免松口氣來!她確實被著秦豐的畫卷給驚住了,日后她若是畫這樣的畫,要是被她父皇知道了,還不打斷她的腿啊!
不過,九兒公主尚未與秦豐深入交談,門外就傳來著安如海的聲音道:“圣旨到,五郡王還不出來接旨!”
房間內(nèi),秦豐與九兒公主紛紛面面相覷起來!這個時候,安如海突然的來到長公主府是什么意思?
秦豐也不敢細(xì)細(xì)揣摩,就忙的走身出去……這個時候,安如海已經(jīng)站立在府邸之內(nèi)了!他一見著秦豐出來,就忙的出言道:“五郡王,你可算出來了,咱家可是有急事等你呢!”
秦豐做出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問道:“安公公這般急著找秦豐,可是有著什么喜事???”
安公公眼眸流露出一種“你懂”的表情笑道:“喜事,大喜事啊,五郡王!我皇適才下令,今年的熱河冬狩,五郡王也在應(yīng)邀之列啊!”
聽到安如海的話,秦豐先是一愣,旋即也是十分開懷著道:“此事對于秦豐來說,當(dāng)真可是大喜事一件?。“补舜握媸墙o秦豐帶來了個特大好消息?。 ?p> 安如海聽到秦豐的話,就在秦豐耳畔間小聲道:“五郡王,冬狩定在半月之后,十日后,殿下將與吾皇等一眾大臣一同前往熱河行宮!”
秦豐聽后,點著頭道:“謝過安公公提醒,秦豐在此期間,定好生準(zhǔn)備,與大家一同前赴!”
安如海對此就躬身道:“若如此的話,那咱家今日到此的任務(wù)已然結(jié)束了!告辭,五郡王!”
安如海似乎還有著別的急事,與著秦豐說了幾句話后,就匆匆離開!秦豐將對方送到府門口,這才的轉(zhuǎn)身回府……
……
因為安如海突然的來到長公主府來傳圣旨,九兒公主不免擔(dān)心宮中有事,在秦豐趕回房間,她火急火燎著道:“哎,秦豐我走了啊,等日后有空再向你請教畫技吧!”
對于九兒公主的這一態(tài)度,秦豐不免有些困惑道:“至于嗎?安如海不過在這里傳個旨,你用得著這么急著回去?”
九兒公主一邊起身,一邊解釋道:“宮內(nèi)之事,瞬息萬變,要是突然被著父皇叫去,那我宮內(nèi)的侍女還能有命,先走了??!”
九兒公主一語說完,也來不及秦豐送她,就慌忙的離開!秦豐目視著她走遠(yuǎn),剛要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張任來!
秦豐微微一驚道:“看來先生已經(jīng)知道安如海來府內(nèi)傳達的旨意了!”
張任笑道:“那可要恭喜殿下了,此番前去熱河,可是離間東胡王子的好時機!”
秦豐想了下,不免出言問道:“張先生,秦豐聽聞,每年冬狩之際,尚有高句麗等番外部落前來,今年怎么也沒有動靜了?”
張任想了下道:“怕是殿下還不知道吧,此番冬狩,大燕名義上是例行宮事!但實際上,大燕是要平衡各方矛盾,為明年春討伐高句麗做準(zhǔn)備呢!”
秦豐聽后不免吃驚道:“大燕還要討伐高句麗?”
張任不容置疑著道:“臥床之榻,豈容他人酣睡!以燕武帝的雄才大略,他是不會坐視高句麗一直存在的!再說,去年大燕都出兵討伐高句麗了,只不過兵事不順罷了!”
聽到張任的這一番解釋,秦豐不免感嘆一聲道:“這么說的話,此番秦豐前去責(zé)任重大?。 ?p> 張任深以為意道:“以燕國的國力,只要燕國一心攻伐高句麗!張任可以斷言:不出半年,足可滅掉高句麗!當(dāng)下的情況,燕漢處于和親的“互好階段”,大漢斷不會出手,那就只能從燕國內(nèi)部考慮了!”
秦豐聽到這話,也不免嘆口氣道:“希望此次前去,一切皆遂心愿吧!”
張任與著秦豐并立在庭院之中,就在著兩人都在思量著心事時,申金磊卻突然的走出來道:“張先生,剛剛收到消息,此次冬狩人員中,安王也在其列!”
“安王也去?”秦豐與著張任異口同聲的問道!
申金磊也不明白殿下與張先生對于此事這么關(guān)注,他點著頭道:“還是張先生讓我打探的消息呢,安如海剛從安王的府中走出,斷不會出錯的!”
張任看了眼秦豐,不無的出言評價道:“越來越有趣了,安王也去冬狩,此番出行,怕是免不了一番龍爭虎斗??!”
秦豐對于張任的評價也是深以為意著道:“是啊,閻王小鬼都聚起了,都看是誰厲害了!大燕的天,要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