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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路上

第七章救人

上之路上 小雨微琪 2126 2021-12-11 10:35:29

  醫(yī)者仁心。

  陸九凡輕盈上車,穩(wěn)穩(wěn)落座后,神色平靜,目光堅定地對中年人說道:“走吧?!蹦钦Z氣,簡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仿若胸有成竹的軍師,已在心底謀篇布局,只待決勝時刻。

  中年人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狐疑之色,猶豫再三,還是緩緩啟動了車子。方向盤在他手中,卻似有千斤重,每轉動一分,都飽含著對這個陌生少年的揣測與不安。車子沿著蜿蜒山路徐徐上行,車輪揚起的塵土,似是他內心紛擾思緒的具象化。

  美婦坐在后座,心急如焚,身體前傾,扭頭急切問道:“我們去哪救我女兒?”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那是一位母親瀕臨絕望卻又拼死抓住最后一絲希望的焦灼。

  陸九凡神色從容,不慌不忙說道:“就在車上,你們別往后看就行了!”話語斬釘截鐵,透著神秘莫測的氣場,似一道無形屏障,隔開了后座的疑慮與擔憂。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心里雖滿是忐忑,可轉念一想,如今女兒在這車上,這少年又能如何折騰?再者,他們本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既已至此,索性一搏,倒也漸漸釋然,不再糾結追問。

  陸九凡見他們扭頭向前,便悄然出手。他目光如炬,精準鎖定女孩周身幾處關鍵穴道,手指輕顫,帶著雄渾真氣,如靈動游龍般點在穴道之上。剎那間,真氣奔涌而入,似潺潺溪流潤澤干涸之地,打通了她堵塞的經脈,盤活周身氣血。緊接著,他修長手指搭在女孩纖細手腕上,看似把脈,實則暗中以深厚真氣震動穴位,每一次細微震顫,都似在奏響生命復蘇的樂章,旨在驅散盤踞體內的沉疴。

  做完這一系列精妙操作,陸九凡才小心翼翼地取出珍藏的生機藥液,那藥液在瓶中閃爍著溫潤微光,恰似蘊含著無盡生機。他輕輕扶起女孩,將藥液緩緩喂入其口中,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藥液入喉,仿若春風拂過荒原,生機油然而生,原本繚繞的死氣仿若冰雪遇暖陽,漸漸消散。

  此刻,女孩原本微弱得幾近于無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有力,恰似沉睡許久的人漸入甜美的夢鄉(xiāng),脈搏也由紊亂趨于正常,沉穩(wěn)而規(guī)律地跳動著??申懢欧矃s面色凝重,額頭沁出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畢竟,他還是頭一回這般一次性輸出海量真氣,經脈似被烈火灼燒,疲憊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但他咬牙強撐,堅守著醫(yī)者使命。

  “你女兒叫什么名字?”陸九凡緩了緩神,看向中年人問道。

  “哦!叫方美嬌?!敝心耆嗣Σ坏貞?,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與期待,目光在女兒和陸九凡之間來回游移,似在探尋奇跡是否真的降臨。

  “我女兒好了嗎?”中年人緊接著追問,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指關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那是一位父親滿心的渴望與揪心的煎熬。

  “你看邊上停車吧!”陸九凡并未直接作答,神色凝重,語氣卻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中年人依言停車,車剛停穩(wěn),陸九凡深吸一口氣,陡然提高音量,喝道:“方美嬌,此時不醒更待何時!”聲音仿若洪鐘,在車內回蕩,震得車窗微微嗡鳴。

  奇跡在這一聲呼喊中悄然上演,只見方美嬌眼皮輕顫,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眸仿若蒙塵許久的明珠,重見天日。車內夫婦二人瞬間瞠目結舌,激動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美婦更是驚愕得捂住嘴巴,淚水奪眶而出,順著指縫滑落,滴在座椅上,洇出一朵朵淚花。

  可很快,他們便發(fā)現異常,方美嬌眼神呆滯,嘴角雖掛著一抹微笑,卻仿若木雕泥塑,不發(fā)一言。

  “小先生?。楹挝遗畠褐晃⑿?,不說話呀?”中年人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帶著哭腔,滿是無助與困惑,眼眶泛紅,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你女兒還沒完全治好呢!”陸九凡如實相告,神色凝重,眼中透著一絲歉意,仿佛沒能一次藥到病除是他的失職。

  “可是她已經睜開眼了呀!”美婦急切反駁,雙手揮舞,情緒幾近失控,似要抓住那縹緲的希望,將它狠狠攥在掌心。

  “這才是個開始,要想完全治好,我得去你們家看一看!”陸九凡目光堅定,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似已下定決心,要與這詭異病魔一較高下,徹底將女孩從生死邊緣拉回。

  中年人聽聞,忙不迭點頭,“好的!”那點頭如搗蒜般急切,似在回應命運的垂憐,又似在向陸九凡遞出求救的橄欖枝。

  美婦亦是重重點頭,“就是我們家有點遠,今天估計你是回不來了?!痹捳Z脫口而出,似是無心之失,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這倒是提醒了陸九凡,他一拍腦門,忙道:“那就往回開吧!我得回去跟爸媽說一聲!”語氣焦急,似是生怕父母擔憂,那是為人子的孝道與牽掛。

  中年人聞言,狠狠瞪了美婦一眼,那眼神仿若利箭,飽含嗔怪,似在說“你這嘴咋恁快”。旋即,又堆起笑臉,對陸九凡道:“也沒太遠,如果你想回來的話,我連夜也能把你送回來!”言辭懇切,透著滿滿的誠意,試圖彌補妻子的冒失。

  陸九凡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我不是不去了,我只是想跟我爸媽說一聲。”語氣平和,帶著幾分質樸的真誠,似春日暖陽,驅散了車內些許緊張氛圍。

  “不用回去,打電話不就完了嗎!”美婦反應過來,趕忙掏出手機,遞向陸九凡,“用我的!”那動作迅速得有些急切,似是想將功補過。

  “行??!只是我沒有手機啊。”陸九凡也不客氣,接過手機,撥通家里電話,簡單告知父母要在外面玩兩天,便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美婦,神色間透著一絲對父母理解的欣慰。

  路上,中年人打破沉默,臉上掛著和煦笑容,自我介紹道:“小兄弟,我叫方正,這是我老婆高小麗,她是個直性子,嘴上沒個把門的,什么都往外說,你別介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陸九凡,沒事,我不介意。其實我覺得跟阿姨打交道不會累?!标懢欧沧旖巧蠐P,露出一抹真誠笑意,那笑意似能驅散陰霾,拉近彼此距離,話里話外透著對高小麗直爽性格的包容與欣賞。

  方正聞言,心領神會,相視一笑,車內氣氛愈發(fā)融洽。一路無話,車子平穩(wěn)駛向方正家。

  待到方正家,陸九凡剛下車,便覺一股陰森死氣撲面而來,似有一雙無形大手,將整座別墅緊緊籠罩,寒意徹骨,仿若置身冰窖。他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抬眸望去,那別墅在日光下竟似蒙著一層灰暗濾鏡,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你女兒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病的?”陸九凡邊往里走,邊詢問道。

  “有三個月了?!备咝←惥o跟其后,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哀傷,回憶起往昔,眼眶又泛紅起來。

  陸九凡運轉真氣,開啟靈眸,定睛一看,只見房梁之上,一位白衣女子靜靜端坐,渾身散發(fā)著徹骨寒冷的死氣,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恰似寒冬臘月里的霜花。她目光幽幽,冷冷打量著陸九凡,仿若審視闖入領地的不速之客。

  陸九凡亦毫不畏懼,與之對視,旋即轉頭對方正夫婦說道:“你們倆先出去,你們在外面,我不叫你們,你們不要進來!”語氣威嚴,不容置疑,似將軍下令,自有一番不容侵犯的氣勢。

  方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諸多疑問卡在喉嚨,終是咽了回去,拉著高小麗乖乖去到外面。二人站在門口,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神色滿是擔憂與好奇。

  屋內,白衣女子飄然而下,如幽靈般輕盈,圍著陸九凡緩緩轉圈,近距離打量,眼神中透著好奇與戒備,仿若探究這少年究竟有何神通,敢來攪這渾水。

  “看夠沒有,看夠了我們就商量商量事!”陸九凡率先打破僵局,神色平靜,目光坦然,似與老友交談,毫無懼色。

  “你真能看到我!”白衣女子詫異出聲,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幾分空靈與驚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仿佛見了世間罕有的奇景。

  “我們都在對話了,你說我能看到你嗎!”陸九凡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笑意,試圖緩和緊張氣氛,可那笑意背后,是對眼前詭異之事的冷靜與果敢。

  “怎么商量!我是未結婚就死了,本身就是孤墳一個,他們開發(fā)商有法師,我斗不過,但是,誰住這我就不讓他好過?!卑滓屡訚M臉憤懣,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似在控訴往昔不公,那是深埋心底的委屈與不甘。

  “我是來找你商量的,我看你也不是那些心狠手辣的鬼,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有什么事沒辦到的可以說!但是別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标懢欧舱Z氣溫和,透著理解與包容,似春風化雨,試圖撫平白衣女子心中怨念。

  “哼,我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你知道他們怎么欺負人的嗎!”白衣女子怒目圓睜,情緒陡然激動,淚水奪眶而出,“有家人的他們都給重新安葬了,就我一個孤墳沒人管呀!他們還把我的尸骨給扔進山里,埋都不埋呀!你說我活著的時候還沒受過這氣,死了受這樣的窩囊氣誰受得了!”話語間,恨意與委屈交織,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你是受委屈了,但是你也鬧的時間不短了。”陸九凡同情地看著她,嘆了口氣,“你呢...肯定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畢竟眼不見心不煩,你要有什么條件就提,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闭Z氣誠懇,似在與知心朋友推心置腹,為她謀劃解脫之法。

  “讓我離開也行,讓他們給我祭奠三天(她說的三天是三年,這里指的是:農歷清明節(jié)和七月十五還有十月初一。每個季節(jié)一次也就是一年。)”白衣女子抽泣著說道,聲音帶著幾分期待與決絕,似在索要遲來的尊重與慰藉。

  “不行!”陸九凡斬釘截鐵地拒絕,“你就說一次性的就行了。別說三年了,一年也不行??!”語氣強硬,透著不容商量的果斷,似在堅守底線,防止事態(tài)失控。

  “一次性也行,我錢財上百億,要車要使喚丫頭!”白衣女鬼見陸九凡拒絕,眼珠一轉,開出新條件,神色間透著幾分狡黠與貪婪,似在試探這少年的底線。

  “你不要房子嗎?”陸九凡不動聲色地問道,話中有話,他所說的房子,實則是棺材,本著好心,想一了百了,為她重新安葬,給予她安息之所。

  “我還沒說完呢!我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們給我找個伴,入了主墳,我就再也不用受這鳥氣了。行的話我馬上走!”白衣女鬼補充道,眼中閃爍著期盼之光,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可這條件卻讓陸九凡犯了難。

  “你等等?。∧阕屛疑夏娜ソo你找伴??!我也不認識其他的單身鬼呀!你這是不想商量吧!”陸九凡眉頭緊皺,面露難色,說著便要出手鎮(zhèn)壓女鬼,雙手握拳,真氣在掌心涌動,似隨時準備雷霆一擊。他始終牢記左弘教誨,能商量盡量商量,不能商量也絕不趕盡殺絕,只鎮(zhèn)住即可,不傷其魂飛魄散。

  白衣女鬼大驚失色,連連后退,邊躲避邊叫嚷:“我不信你不認識買干骨的!你要是不認識,你就去找他們家商量一下,看看人家認識不認識買干骨的人。”聲音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似在為自己的性命爭取一線生機。

  陸九凡聞言,渾身氣勢猛然爆發(fā),如洶涌海嘯,震得白衣女鬼東倒西歪,直接撞到墻上,又摔落在地,狼狽不堪?!澳愀因_我,聽說過找媳婦找婆家的,還沒聽說過找干骨的。”陸九凡怒喝,身形如電,欺身而上,再度出手,掌心真氣如利刃,劃破空氣,直逼女鬼要害。

  白衣女鬼自知不是對手,邊左躲右閃,邊哭訴道:“你道法強大又怎樣,可是你,骨齡太小見識太少,你問都不問就說沒有?!甭曇魩е鴰追职г古c無奈,似在指責陸九凡的魯莽,又似在為自己的絕境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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