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丁丘將手中的引路石猛烈一幢,那石頭周圍的空氣好似在震蕩,泛著微微漣漪。
無數(shù)條隱形的波浪向四處沖去。
沒多久,森海城爆起了無數(shù)朵耀眼的煙花??!璀璨奪目!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被那絢爛吸引了去,每個人都在調侃是哪家的公子一擲千金。
與此同時,方十和夜漫月悄悄的押著丁丘,進入了軍營。
“二位公子,徑直的按照我告訴你們的路線走,不要管任何人。”
丁丘低垂著頭,聲音壓的很細,若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在說些什么。
三人走的很平穩(wěn),他們凈是挑那些被煙火吸引的士兵群中走過,很快,他們拐進了一處軍備建筑旁。
一名身著鎧甲,肩上掛著一紋綠珠的壯漢闊步而出,細細一看,他的嘴巴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起來甚是恐怖。
只見他掂著一根長槍,左右張望,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特娘的,這一屆兵崽子是老子帶過的最差的一屆!放個火苗都能分散注意力!”
很快,壯漢看見了方十三人,那帶著如同溝壑般疤痕的嘴巴咧了開來,滿眼笑意。
“哈哈哈,那邊兩個崽子!來,讓我好好看看!”
方十和夜漫月原本想無視他的,只不過見他肩上的綠珠,不能簡單的無視。
于是二人押著丁丘來到了壯漢身前。
“哈哈哈,好!看你們兩個娘里娘氣的,抓的也是個娘們兒,但是有前途!!比那些崽子強多了!”
方十和夜漫月連連點頭,裝成新兵崽子。
“站直嘍!用你們吃奶的力氣告訴老子,你們那個軍的!!”壯漢突然滿臉嚴肅,聲音渾厚,道。
“報!護城軍丁丘?。 ?p> 方十一愣,丁丘?
丁丘不是押在手里了嗎?難道我也要編一個?
說干就干,方十大聲道:“報!護城軍鐵柱??!”
丁丘聽得眼皮狂跳,要不是頭抵著,絕對會被認為有病。
但是壯漢好像很吃這口,嘴咧的更夸張了,配上那一道刀疤,滲人心脾。
“不錯!去吧,把這娘們兒關緊嘍!”
“是?。 ?p> 方十和夜漫月押著丁丘,迅速的走開了,而壯漢大笑著向一旁巡視,走著走著,突然腦袋一歪:護城軍?特么老子就是護城軍的啊。嘶,怎么就想不起來呢?算了算了,回頭要好好照顧著倆小子。哈哈哈??!
另一邊,夜漫月樂呵呵的:“方十,我跟你說,我家那幾個叔叔都好這口,老兵嘛,都喜歡充滿氣勢,天不怕地不怕的人?!?p> 方十默認。
實際上夜漫月知道怎么處理軍中的關系是極好的,要是處理不當被發(fā)現(xiàn)了馬腳,肯定要打起來。但問題是,夜漫月的巨弓太大,太引人注意,藏了起來。
也就是說,要真打起來,只有方十可以頂?shù)纳嫌锰帯?p> 而方十,不說了,能力不夠。
所以最好是被發(fā)現(xiàn)之前,帶著鐵柱出軍營。
很快,三人來到了一座精致的石墩前,那石墩凸出于地面四米左右,面向方十三人的是一面文路復雜的墨銅色大門,和護城兵的盾牌看上去像是一種材料。
最引人注意的是,墨銅大門上面分布著數(shù)不清的洞口,洞口內部參差不齊。
方十和夜漫月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押著丁丘來到門前,那兒有四名士兵站守。
士兵看見方十三人,將長槍交叉于門前。
“何事?”
“抓個一個盜賊,盜了妓院,傷人二人,其中一人有生命危險?!?p> 丁丘低著頭,連憋得通紅,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丁丘絕對要跳起來打人。
讓你隨便編個理由,盜竊妓院是個什么玩意兒??!
那四名士兵滿臉質疑的互相對望:還有這樣的?
“那就把他安排在盜竊域?!?p> 說完,那四名士兵每個人都從腰間的皮囊中抓出一大把鑰匙,那些鑰匙狀似圓柱,一頭呈橢圓形。
之后四名士兵開始了漫長的插鑰匙之旅。
有些位于高處的鑰匙孔需要兩個人合力才能夠得到。
方十和夜漫月都看的發(fā)愣,這大門要這么多鑰匙?七七八八都有數(shù)百個了!
士兵們一開始插的有條不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插越煩躁,開始不斷咒罵。
“老子可也受夠了??!為什么開個大牢門這么麻煩??!”
“你還在這里說話,我的鑰匙都插了五十個了!”
“夠了!成什么樣子?。】词卮罄螒摳械綐s幸??!多少惡人被我們鎮(zhèn)守!老張,我比你多一個,哈哈哈!”
方十和夜漫月甚是驚訝,連丁丘都聽得滿頭冒汗,你們倒是快點插完啊。
“可能是木疏洛的癖好吧,他這人癖好還是很多的?!?p> 終于,經過小半個時辰的鏖戰(zhàn),士兵將所有的鑰匙歸位,墨銅色的大門開始運轉,甚至可以聽到內部不斷摩擦碰撞的零件聲。
“吱。。。轟轟轟!”
墨銅大門向地下褪去,方十和夜漫月終于看見了這邊境大城的地下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