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立刻握住雪碎,眼神冷酷的看著牢房的鐵門。
夜漫月也隨之謹慎。
“什么都沒有!”
“???”
丁丘貼的更近了,隨后搖了搖頭:“居然什么都沒有?”
方十有些憋不住了,細細想來,已經(jīng)好久沒用鋒圓,手有些生了。
丁丘轉(zhuǎn)過身,愁眉不展,繼而說道:
“二位公子,這樣找下去恐怕天都要亮了,已經(jīng)確認這地牢內(nèi)部沒有士兵把守,我們就放開的找,就算外面聽到了動靜,開門進來也得要小半個時辰?!?p> “嘻嘻嘻”
“你們誰笑了嗎?”
方十和夜漫月當(dāng)然沒笑,因為他們都聽見了,是丁丘身后的門內(nèi)!
“嘻嘻嘻”
丁丘的表情逐漸僵硬,襤褸的衣物根本就遮不住他那直冒的冷汗。
隨后,丁丘表情一狠,一咬牙,猛地向后一轉(zhuǎn),眼睛精準(zhǔn)的對上觀測孔。一只充滿血絲瞳孔細小的眼珠直接裸露在丁丘眼前。
“臥槽??!真特么有人!”
“嘻嘻嘻”
丁丘滿臉的嫌棄,與那眼珠對視了一會兒,徑直走開:“二位公子,我們趕快,這該死的玩意兒?!?p> 方十還扎著馬步,手握雪碎,滿眼困惑的看著眼珠,那眼珠好似更興奮了,紅血絲滿眼攀爬,甚至扎進了瞳孔。
這讓方十有些不知所措,收身跟上了丁丘:這應(yīng)該不是鐵柱。
那只眼珠的瞳孔盯著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走道,突然猛地一撇望向方十的方向:“三位,三位,別走,救救我??!”
“救你個大頭鬼??!”丁丘再也忍不住,爆發(fā)了一句,他實在是被嚇得不輕,身上的冷汗現(xiàn)在還沒干透。
可寂靜的公損域卻在這一刻熱鬧起來:
“有人??在下屠蘇輕,北燕山的大弟子,三位不知可否救我一命,他日定當(dāng)報答!”
“哈哈哈,你北個錘子,還大弟子。三位,我被抓進來之前藏了千金財寶,救我!”
“。。。。。。。?!?p> “。。。?!?p> 層出不窮的呼救聲讓方十三人摸不著頭腦,放眼放去,幾乎每個觀測孔都架著一只眼珠,并且努力的望向方十三人。
丁丘見狀,嘴角一咧:“想不到這地牢的人這么熱情。諸位,我們?nèi)舜舜蝸淼乩?,是為了救一個人,誰若是知道他的下落,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何人?”
“鐵柱!!他身受重傷,前幾日因打架被抓入了這里?!?p> 每一間牢房的罪犯都陷入了沉思,時不時的會有細小的自言自語,丁丘搖了搖頭:“看樣子不在這兒。”
“走,二位公子,我們?nèi)⑷擞?。?p> 夜漫月則是伏在方式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么,之后方十就沿著道路往回走。
丁丘見狀,示意夜漫月:我們也走吧。
可方十那邊傳來了急促的聲音:“不可??!小少年,這鐵門堅硬無比,還有特殊的手法緩沖,憑借你的能力是無法強行破除的!”
“轟!”
一道巨大的爆響回蕩在公損域的每一個角落,而方十則是面色冰冷,佇立在走道之上,他的身前,他的腳下,已然化為虛無。
牢房之內(nèi),一名身著黑色囚服,滿臉胡須的男子目光呆滯,直愣愣的看著面前被削出圓形大洞的鐵門,僵硬的抬起腳試探,剛探出門外,又很快的縮了回去,他的眼中恢復(fù)了些生氣,隨后,又抬起腳向外試探,反反復(fù)復(fù)試了好幾次,最終鉆出牢房。
“我的娘,我,,我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笑聲肆虐,丁丘震驚的難以言喻,下巴直掉。
夜漫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怎么樣,丁丘兄。方十是不是很強,我敢說,三尺以內(nèi)天下無敵?!?p> 丁丘聽完這話,原本向上下掙到極致的眼皮開始狂跳:我特么該從哪說起?強,確實是強,可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我都鋪好了路,你們非要在路上扔絆子??!
夜漫月而后大聲道:“諸位,我只是證明,我們完全有能力救你們出來,也完全有能力當(dāng)場殺掉你們?,F(xiàn)如今唯一的出口有重兵把守,要是你們真的想出去,幫我們找到鐵柱?!?p> 公損域中再次陷入了寂靜,只聽見各個牢房中泛出咽唾沫的聲音。
“好!我答應(yīng)你!”
“我就不用了,森海城遠比你們想象中的強大,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p> “在下北燕山大弟子屠蘇輕,愿意相助!”
“你還北?。∥乙惨鋈?!要真能逃脫,千金歸你們?。 ?p> 夜漫月面帶微笑,黑色的眼眸成了月牙兒,看起來頗為動人。
“方十把那些愿意相助的人放出來?!?p> 方十走到鐵門前,手握雪碎,驚人的氣勢鋪天蓋地,那觀測孔的眼珠身形爆退。
“轟!”
一聲巨響,堅硬無比的鐵門被轟的稀碎。
方十沒有停留,繼續(xù)開始轟門。
“轟轟轟轟”
公損域的通道都快要包不住這里的聲響,連旁邊的強暴域都有了動靜。
“有人劫獄??呸,我特么想什么呢,哪有人夠膽來劫森海城的獄?!?p> 回到公損域內(nèi),方十終究轟到了最后一扇門。
“我北燕山屠蘇輕,定然不會忘記這份恩情,少俠,他日若有難處,盡管來北燕山找我!”
方十不以為然,手握雪碎,任由殺氣縱橫,屠蘇輕內(nèi)心狂顫,也不從觀測孔向外看了,身形連連后退,最終一腳跳到床上,貼住牢房后壁。
“轟?。?!”
巨大聲響落下,屠蘇輕滿眼震驚的看著被轟出一圓大洞的鐵門,喘著粗氣,久久不敢下床。
方十轟完收工,他的手掌有些奇妙的感覺,明明已經(jīng)好幾日沒用過鋒圓了,可為什么覺得掌控力比以前要更好些?
他看著自己的手心,那里布滿了老繭,還有無數(shù)次被磨破的傷疤。
要不是屠蘇輕來到方十身前恭手相謝,可能方十還要看好久。
“少俠,多謝。恕在下眼拙,實在認不出你這是哪一派的刀法。可否相告?”
方十想了一會,也不是什么流派,是自己日復(fù)一日不斷摸索出來的。所以方十淡淡的回道:“無可奉告?!?p> 屠蘇輕將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向后一盤,繼而自信的說道:“少俠,在下平生見過劍法,刀法無數(shù),可怎么也想不出你這歸屬于哪一派。雖然只是我的猜測,這如果是你自創(chuàng)的刀法的話,日后定然要收斂殺氣,不然太容易被人看穿?!?p> 方十沒想過這一點,但他也知道鋒圓有很多的不足,之前以為,鋒圓除了有些攻擊的間隙意外,已經(jīng)很強了,但是劉府門前一戰(zhàn),他又發(fā)現(xiàn)鋒圓的攻擊距離太短,但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硬傷。而屠蘇輕這一說,讓方十看到了些提升鋒圓的道路。
“少俠,我深知,一種刀法在爆發(fā)殺傷極強的情況下,它的攻擊范圍肯定是不可能太大,所以具備了殺傷,收斂殺氣定然可以起到質(zhì)的變化?!?p> “可你為什么幫我?”
方十不解,他與這人非親非故,為何要幫自己指出不足?
屠蘇輕則是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純粹是屠某的個人喜好,也權(quán)當(dāng)是少俠救我出來的報答之一吧。”
說實話,方十很感興趣的,他很像讓鋒圓變強,那樣的話,就有可能幫到父親了。要是放在剛出森海城的時候,方十肯定會因為不相信陌生人而拒絕再說下去,但是自從遇到了夜漫月,方十覺得有必要直爽些。
于是談忐忐忑忑的,恭敬道:“在下亭城方十,請問屠前輩,如何收斂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