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男人,宣檸撞的頭痛,瞇眼痛的抽氣,人醒了一點,剛要抬頭看清自己撞到的人是誰?就感覺自己被攔腰抱起。
事發(fā)突然,宣檸嚇得緊緊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不敢動彈。
抱著男人英俊的眉目緊蹙,冷得似覆了層冰,漆黑的眸子里怒焰灼人。
宣檸感覺很奇怪,他的寬大的懷抱很舒服,也有點熟悉,好像他,不,就是他。
他的出現(xiàn)令她莫名心安,酒精使她身體燥熱,放在男人涼涼的脖子上,便不由自主的將頭湊近。
柔軟的唇無意碰到脖子,男人不由一顫。
走進房間,男人把宣檸抱進浴室,放出冷水淋在她身上。
宣檸身上的燥熱緩緩消失,神志也恢復了些,但水淋在臉上,使她睜不開眼,沒法看清他的臉。
水很快換成熱水,不一會,宣檸昏睡過去,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
男人心疼的把她抱出浴室,替她擦干身子,放在床上,他出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又回到房間。
第二天早上,宣檸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她眨了眨眼,這是哪?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醒了?”
她給嚇得身體一縮,旋即呆呆的扭頭看著距離她約莫十厘米的那張男人的臉。
她倏然愣怔,昨晚的畫面在腦海中回蕩,真的是他……聞人徹,她以前的徹哥哥。
即使隔了這么幾年,她還是記得他的聲音,他的容貌,清清楚楚,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
見宣檸呆呆的望著自己,眼神空洞,男人覷了覷眉,放在宣檸腰間的手扣的更緊。
“想什么?”
他的話和手的動作使宣檸回神,她輕搖了搖頭,“沒什么?!庇掷^續(xù)說:“昨晚?你,我……”
男人眼眸微瞇,“你,我,嗯?”
宣檸輕顫了一下,內(nèi)心似乎迅速閃過一抹欣喜,隨即又緊皺秀眉。
分手五年,第一次見面還是陌生人,第二次再見面就……
這啥,進展也太那啥了吧。
但是,他們終究不是四年前的他們,宣檸眼底迅速滑過一抹悲傷,很快就恢復冷漠與厭惡。
把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推開,她開口道:“我們……把昨晚就當作一場游戲,現(xiàn)在游戲結束,分道揚鑣吧?!?p> 聞人徹冷吭一聲,幽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宣檸,帶著可怕的壓迫,“呵,你再說一遍?”
輕飄飄的話里充滿威脅,似乎只要她敢再說一遍,他就要做些什么……
她感覺腰間的手又緊了緊,自己整個人被他攬著,兩人之間沒有縫隙
“放開我?!毙麢幓⒅槪圩∷拇笫?。
“昨晚是什么?”他淡淡出聲問了一遍。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宣檸強迫對上他的眼眸,兩個字脫口而出,“游戲?!?p> 這種游戲,他應該和很多女人玩過了吧。她出去后一定要去好好檢查一下,別被傳染上什么病癥。
過了兩秒,耳邊響起聞人徹冷清淡漠的聲音,“簡晞,你好好記著,就是游戲!”
說完,他抽回手,起身走進浴室。
聞人徹站在花灑下,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在不斷落下的水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他的阿晞變了,變得冷漠,疏離,甚至還有厭惡,不愿與他接觸,是否和當年的不辭而別有關?
想到當年,聞人徹強制扯開自己的思緒,他早都不打算追究當年的事,放下過去,既然她已經(jīng)回來,那就繼續(xù)好好相處。
宣檸秀眉緊擰著,心沉了一下,“就是游戲”這四個字回蕩在耳邊,他們之間的游戲啊……
簡晞,好久沒有人叫她這個名字,大家都叫她宣檸,她甚至都快忘記自己原來叫簡晞。
眼眶一熱,有淚欲要奪眶而出,宣檸抬頭,把眼淚逼退。
哭什么,就是游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