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馬上吩咐下去,將備用干糧,按照一般士兵的發(fā)放標準發(fā)給這一千人”
田文鏡對手下人作出指令。
“是,大人”
“大人,潤大人給你的來信”,一個肩膀上掛彩的士兵向田文鏡從一堆信件的最上方掏出一封紙張紙張成色最好的那份交給了田文鏡。
“這小子,總算是給我來信了,我還以為他都樂不思蜀,把握給忘了呢,哈哈哈”
田文鏡一邊輕輕地笑了笑,用指尖輕輕地扣了扣正在冒熱氣的杯子,似乎很開心地說道。
“看來潤知的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大人啊”,董文君似乎是在開玩笑地說道,“此人這是人中俊龍,真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哈哈哈,大人為何不將其接到此地為這糟心的瘟疫出出主意呢?”
“你還是不了解潤知,此人滿懷家國情懷,有不下韓信張亮之才干,有唐宗宋武的治國之能,治國之本在于人才,人才之本在于得其心罷了”,田文鏡說道這里,為自己能夠發(fā)現(xiàn)這樣的富有真才實學的高檔次人才感到很高興。
“潤知信件說,按照我的飛鴿傳說的指示,已經(jīng)將揚州府的金銀珠寶和糧食收集得差不多了,將會從明日起分批向河南開封這里派精兵護送過來。
“大人果然是慧眼識才,有如此人才為您分憂解難,這天下縱大,想來能有潤知那般才華的年輕人是沒有的,物以稀為貴,所以此類人當下當下是難得人才啊”
“來人啊,傳令下去,讓此地知州以上的官員,速速前來我府上商議大事”
潤知剛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看著一個花瓶的圖案了,因為這段時間太過于憂慮和操勞,所以身體已經(jīng)是透支到極限了。
“讓大人好好休息吧”,董文君對著一個前來想要讓田文鏡指導近期如何士兵的下降輕輕地說道,“大人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好好睡覺了”。
“好的,大人”,那個小將也很是懂事,于是只是將一份書面材料讓文君轉(zhuǎn)交給田文鏡,“請董大人務必提醒田大人查看”。
春雨剛過,夏雨降臨,草木茂盛。
不知不覺之間,夏天就來臨了。
在街道上,一排排的衙役們敲著鑼鼓,叫著潤知特意為這次瘟疫編的歌,歌曰:沒飯吃找田大人,沒藥用找田大人,衙門有了田大人,瘟疫看到繞道走。
人們已經(jīng)從山上回家了,那個饑民聯(lián)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盟主巫姚旭成了田文鏡的座上賓,被暫時委任為一州知州,治理百姓,有條有理,有條不紊,贏得了很好的口碑。
“雨水真是好東西啊,驚蟄一國,幾聲春雷,瘟疫就如此煙消云散了!”
在人們的欣喜當中,瘟疫確實竟然就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消失不見了。
隨著疫情逐步消退,田文鏡開始好奇,當初這十幾萬的饑民會去攻擊那兩萬的士兵,卻不來進攻自己的幾千人,更何況自己當時的幾千人還帶著糧食。
“大人召喚下官前來,所謂何事?”
巫姚旭嘴里這樣說著,心里實際上已經(jīng)猜到了,所以他的心理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了。
“是這樣的,····”,田文鏡砸了咂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沒有說,丁頓了幾秒鐘才繼續(xù)說道,“本官很好奇,為何在山谷當中時候,饑民們攻擊馬將軍的大軍,卻沒有搶走他們的糧食和黃金,更加攻擊我的手下,這是為何?”
“大人,饑民十幾萬,每日得到的糧食不過幾千斤,糧食不夠吃,于是搶糧食,先是一片混亂的狀態(tài),之后那些最先組成群體性組織的,開始擁有絕對的主宰權(quán),在之后不斷的兼并當中,弱的被殺死吃掉,強的留下下,我有幸被推舉為十幾萬饑民的頭領,才每日有足夠的糧食,但是除了我和其他幾個主要成員,絕大部分每日分到的糧食是極少的,這才使得饑民會想奪他人糧食,而不僅僅是官軍的糧食”。
巫姚旭似乎想詳細進行解釋,但是顯然僅僅憑借他的幾句話也說不清楚,于是所幸將當時的一些情況機械能詳細的闡述。
“大人,在當時,我們對所有的饑民制定了一個規(guī)矩,凡是擅自敢動大人的,一律直接滅其三族,譬如一個小團隊七八人因為不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直接殺了大人的手下士兵,我們直接將這個小團隊的所有的親戚朋友三族,甚至同性有來往的全部抓住,然后殺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有幫派敢于不經(jīng)總部同意直接進攻大人軍隊的,一旦他們貿(mào)然進攻失敗,我們大軍就包圍他們,破使他們主動投降。
“原來如此,感謝將軍大義啊!”
田文鏡淺淺地笑著說道!
此時此刻,巫姚旭已然被田文鏡當做是救命恩人來對待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掌握在特定的人手里,而這個人往往就是自己最信任的那個人。
“你們?yōu)楹我鞒鲞@個規(guī)定呢?”,田文鏡繼續(xù)問道,對之前的答案仍然存在著巨大的疑問。
“是這樣的,····”
巫姚旭似乎想說什么,認真皺了皺眉頭,沒有接下去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很優(yōu)雅地端起茶盞喝了一小杯茶,潤了潤后,待到茶的清香徹底滋潤了他的整個口腔后,才緩緩地說道:“大人,這是一個秘密,請原諒下官不能將他告訴您”。
這是一個怎樣的秘密,怎樣更讓一個人在封疆大吏面前直接保密呢,但總之這些起碼都是在為自己著想的,必然是友軍就對了,這樣想著,田文鏡也意味深長地從側(cè)面輕輕緩緩地端起茶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綠色的晶瑩剔透的茶水,然后輕輕嘗了一嘗,讓茶的滋味第一時間從嘴唇傳到口腔,同樣是那般酣暢淋漓。
“品嘗下這些茶,都是南方官員進貢給圣上的武夷山大紅袍,圣上為表彰我順利治理好疫情,于是將這些茶轉(zhuǎn)贈給我了一部分,果然是南方第一名茶,好茶好茶,香味濃郁,滋味悠久,妙哉妙哉!”
田文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巫姚旭,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