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性戀?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她驚奇地瞪大眼睛。
“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的女朋友吧?你就別裝了。我絕對不會排斥你的?!比鹎龠珠_嘴,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夕婷聽了,語氣瞬間就弱了一個檔次。她深吸了口氣,臉紅紅地說道:“那個,他是我男朋友?!?p> “啊?真的啊,不會是學(xué)校里的那個大偽娘吧?”她故意做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問道。
夕婷立馬就不高興了,雙手抱胸,小聲卻是底氣十足地說了一句:“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理你了?!?p> “嗯……談了戀愛,連自己的閨蜜都不要了?!彼е鴷荒樜谋砬?,剛跑幾步,又摔倒了。
夕婷十分好心的把某人掉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不能裝可憐就別裝嘛,真的是。”
“嗚哇,擦流血了?!比鹎俚南ドw一疼,掀起自己的裙子一看,自己擦傷的膝蓋已經(jīng)有點泛紅了。
夕婷無奈地聳了聳肩,蹲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撕開包裝,輕輕地貼在她的膝蓋上。
“你怎么會有這東西?”瑞琴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個嘛……”
“還剩五毛錢啊。”鳳熙站在門口等她。
“嗯,你要嗎?不要我就留著了?!毕︽媚弥莻€五毛錢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還是去柜臺前面換兩個創(chuàng)可貼吧,摔倒了可以備著用?!彼兆∷龘u晃的手,說道。
“哦?!?p>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然后我就換了兩個創(chuàng)可貼。”夕婷用十分自豪的語氣對她說道?!敖Y(jié)果我還沒用就給你先用了?!?p> 瑞琴看著她,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句:“你還希望自己把這個東西用的越多越好嗎?”
夕婷突然笑了一下,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又把地上的那一疊書壓到她手上。推了一下瑞琴,故意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說:“加油哦,從這里到圖書館跑步,只要五分鐘?!毕︽谜f著,還伸出了五個手指對著她。
瑞琴嘆了口氣,滿臉黑線地說道:“夕婷,我看了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才知道你命里克你室友!你舍友會被鬼上身!”她越說越恐怖。
夕婷非常有禮貌地,聽她講完就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了。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鳳熙又不可能成為她的室友,對吧?
“再說什么被鬼上身,都是假的啦?!?p> 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個長長的影子。
“質(zhì)疑吾的存在,汝之不慧!”他輕蔑地說完了一句話,便突然隱去了。
另外一邊的鳳熙一皺眉,總覺得胸口一陣沉悶。他坐在計算機前,看著電腦屏幕里完成一半的數(shù)字模型,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過手機。
“喂?你好?!?p> “鳳熙同學(xué)嗎?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別忘了把你的裙子換上?!?p> 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把電話掛了。坐在桌前的鳳熙突然瞬間爆炸,他覺得自己也是沒誰了。
鳳熙有些煩躁的拿起衣服,走到浴室里沖了個澡。
陳老師靠在墻上看了一下手機。都已經(jīng)距離她打電話快十分鐘了,他怎么還沒過來?
她剛想再拿起手機打個電話給他,門突然開了。
鳳熙站在門口,有點尷尬的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女同學(xué)。
夕婷也在那一排里面。
……
鳳熙簡直快要瘋了。一個大男人竟然穿著裙子在跳舞!把我當猴耍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他臉一黑,剛想邁步從教室里走出去時,突然一個重心不穩(wěn),下意識的用手往后撐地板,但還是摔倒在地上。
眾人見狀都嚇了一跳。
“我沒事?!彼匦抡酒鹕韥?,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說完了就換好鞋從綜合樓走了出去。
從來不知道,一個拉拉隊竟然要干這么多事情。他心頭一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氣炸了。
回到寢室,他直接把裙子給換了下來。
他們?nèi)齻€出去玩了,明天才回來。
鳳熙又突然有點不習(xí)慣這個沒有吼聲和游戲音效的寢室。
他剛想從自己的床沿邊上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兩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這是?”他重新站起身來,又沒有剛才那種感覺了。
把手機捧到該吃晚飯的時間了,他去食堂轉(zhuǎn)了一圈,勉強塞飽了肚子。才蕩了回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頭暈暈的,想要睡覺。
想睡就睡吧,他也沒多想,脫了衣服就躺了下來。
他連拉窗簾的精神都沒有。
這個夜晚十分靜寂,沒有蟬鳴,沒有蛙叫,也沒有鳥兒撲騰翅膀的聲音。
平常這些聲音都是從宿舍后面的一個大池塘和周圍的樹發(fā)出來的。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到寢室的地板上。灑到他蒼白的面容上。
他突然一下睜開了眼睛,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倉惶地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臂。
他的眼底,逐漸被絕望所侵蝕,兩眼變得黯淡無光。
“汝是在找這個嗎?”突然,一個瘦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窗口。
鳳熙回頭看了一眼他,嚇了一跳。
月光照在他慘白的臉上,卻可以看出一絲冷峻的味道。一頭白色的長發(fā),亂糟糟地盤在臉上。眼神頹廢,十分黯淡無光。
他手里拿著個手鐲就是鳳熙的。
他慢慢的走過來,把那個手鐲套在鳳熙的手臂上。
鳳熙看著他那骨節(jié)分明,過分修長,卻又十分慘白的手,冰冰涼涼的觸感又讓他嚇了一跳。
他突然又把他的右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嘴里細細碎碎的念叨著什么。
“中!”
一條淡藍色的絲線,連著鳳熙的額頭,發(fā)出淡淡的光。
“吾乃秦策鬼是也,好一個如此卑微的囚禁者?!彼f著,撫著他的額頭,笑了笑。
“汝永遠都是吾最下級的囚禁者?!彼詭硢〉穆暰€里摻著一絲邪魅。
“你在說什么?”鳳熙眼底的驚恐漸漸退散。
他幫我找回了手鐲,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不好的事。
九尾的雪狐
其實作者本人也很膽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