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段明浩被這一問愣住了,臉上開始冒汗。
“我知道你已經(jīng)聽到了,你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是吧。”云天子站了起來,他特別高,一站起來完全就是在俯視著我們。
段明浩默不作聲,云天子淡淡笑了一下,說道:“我和他有過交集,他說他妻子在兒子十歲時把他給帶走了,隨后他再也找不到了,而那個兒子便是你吧?!?p> “我……我不知道……”段明浩說道。
“別在我面前說謊,我一眼便能看到。”云天子說道,“你的母親把你帶到了啼春村,將你撫養(yǎng)長大后便因病去世了,對吧?”
段明浩眼睛猛瞪,似乎是被說中了。“我答應(yīng)過段震河,要幫他把兒子帶回去,所以我現(xiàn)在不會殺了你。而你的話……”
說罷,云天子看向我,眼睛里射出寒冷的視線。“你對我們威脅太大,我現(xiàn)在就除掉你。”他一手抬起,手指舒展,這是撥云指法的手勢。
“等等!”段明浩說著,擋到我面前,“你要想殺他,就先殺了我?!?p> “為什么要保護他?他不惜要犧牲你們的性命也要復(fù)活他的師父,你們沒有理由為他犧牲吧。”云天子高抬著手,居高臨下地說道。
“確實沒有什么理由?!倍蚊骱妻D(zhuǎn)頭看向我,隨后說道,“但他畢竟是我的三弟?!?p> 此話一出,我心頭便是一暖?!拔抑滥憬^對不會殺了我的,因為你可是和我父親約好了,而你的驕傲也不會允許你違背諾言?!倍蚊骱普f著,又向前走了一步,此時與云天子面對面距離不到五厘米。
云天子眉頭皺了好長一段時間,隨后將高舉的手放了下來?!凹词鼓悻F(xiàn)在護著他,你也不可能護他一輩子?!痹铺熳幽樕幊?。
“只要除掉你,就不用怕了?!倍蚊骱普f著,抽出了刀。
“呵呵,就憑你嗎?就憑你那只在段震河那里學(xué)了兩年的刀法?”云天子大笑一聲,“我根本都不需要拔劍?!?p> “大哥,現(xiàn)在和他打萬萬不可啊?!蔽蚁霐r住段明浩。
“不用擔(dān)心我,即使我輸了,也不會死,他不會殺了我的?!倍蚊骱谱孕诺恼f道,“而且這一戰(zhàn),也能清楚他的部分實力?!?p> “閑聊完了嗎?”云天子已經(jīng)走到了宮殿的正中央,而上官筠竹和曾笛二人自覺的在旁邊站著,“我想把事情解決的快一點?!?p> 段明浩剛要走上前,被莊曉夢拉住了手,段明浩回過頭,向莊曉夢微微一笑,莊曉夢點點頭,隨后松開了手,段明浩徑直走向云天子。
云天子雙手后背,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而段明浩則是擺出斷龍刀法的起手式。
云天子伸出手,示意他先攻。段明浩也毫不客氣,使開斷龍刀法,橫砍豎劈,面拍柄打,但這一系列的攻擊,都沒有碰到云天子一根寒毛。
云天子原本便能知道一個人心里想著什么,再加上他武功高強,段明浩的每一個攻擊,都被云天子給識破了,他只需后撤、側(cè)閃、跳躍,以最小動作躲開攻擊,而在躲開之后,他便有機會反擊。
然而他并沒有這么做,他似乎就是在耍段明浩,仿佛就是在游玩一般。
段明浩這一連串的攻擊都沒有效果,體力早已耗了許多。他見這會吃力不討好,便向后一躍,拉開距離。
云天子張開雙臂,笑道:“怎么?我還沒玩夠呢,這就不行了?”
“為什么不出手?你不是想快點完事嗎?”段明浩喘息著,說道,“你這么一直躲,可解決不了問題?!?p> 云天子放下雙臂,嘆息一聲,忽然一閃來到段明浩身后。
我們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見段明浩忽然單膝跪地,捂著自己的腹部,猛吐一口血。
“抱歉哈,是你要我動手的?!痹铺熳勇柭柤?,段明浩強撐著站起來,舉起刀。
“哎呀,挨著一下還沒暈過去呢?不愧是段震河的兒子?!痹铺熳有Φ?。
“別拿我和那混蛋相提并論!”段明浩怒吼一聲,揮刀上前,一記升龍斬,從下而上直砍上去。
“升龍斬嘛……”云天子淡淡說著,忽然向前一步,單手摁住段明浩的刀柄,導(dǎo)致段明浩的升龍斬被打斷。
段明浩震驚之余,云天子說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呢……”
說罷,段明浩忽然像是被打到了一樣,又一次單膝跪地。
云天子將段明浩向旁一扔,段明浩毫無還手之力,身子被甩了出來,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莊曉夢第一個跑上去,她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激動。她來到段明浩身旁,查看段明浩的腹部,我看到了他肚子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掌印。
原來剛剛云天子兩次用掌擊中段明浩的腹部,而且內(nèi)功之深厚,遠比邵裕高出幾個檔次。
“這次的對手,看來非常麻煩呢?!倍蚊骱铺稍诘厣?,已經(jīng)失了力氣。
“這下,你就不安全了吧?!痹铺熳诱f這話時,已經(jīng)站到我身后了。
“該死!”我立馬抽出劍來,但云天子不為所動。
“來呀,你盡管攻過來,反正也是浪費力氣。”云天子說道,“你們心里想的,你們即將想做的事,只要我的甲骨還在,我都能知道。”
我狠狠的瞪著他,但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和他對抗,便是找死。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痹铺熳愚哿宿酆?,“要殺你太容易了,不急于這一時,等我把他送回段震河手里,我便把你除掉?!?p>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除掉的!”我說著,握緊了手里的劍。
“嘴上是這么說,但你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痹铺熳有α诵?,便回到桌子后邊坐下,繼續(xù)看他的詩篇,“把他們帶下去吧,兩天后把他送到段震河那里。”
上官筠竹和曾笛兩人走上前行了一禮,曾笛把段明浩給拉了起來,他們二人將我們帶到牢房之中。
“你們得找個醫(yī)生給他療傷!”莊曉夢在進牢房之前,朝上官筠竹說道,“若是讓他受著傷回去段震河肯定不會對你們有好臉色。”
上官筠竹只是瞥了一眼段明浩身上的傷,隨后說道:“無需醫(yī)生的照顧,大人這兩掌的內(nèi)力沒有使出多少,雖然會留下印記,但過兩天便能好?!?p> “兩天怎么可能會好!”莊曉夢有些生氣。
“信不信由你。”上官筠竹冷冷說道。
莊曉夢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我連忙拉住她?!拔覄偪催^了,這個傷雖然深,但確實很容易就能愈合?!蔽医忉尩?,“云天子這一掌沒有使太大的內(nèi)力,只是傷及了表面皮膚?!?p> 莊曉夢見我這么說,也就沒和上官筠竹說什么,我們?nèi)诉M了牢房,莊曉夢把段明浩扶著躺倒地上。
只見曾笛在那個儀器旁邊,只是一拉把手,鎖鏈便慢慢向外伸,我們的牢房也漸漸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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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鄙瞎袤拗裨谀蠈m幻等人下去之后回到宮殿之中。
“有什么事?”云天子放下手中的書。
“需不需要我偷偷干掉南宮幻?!鄙瞎袤拗癞吂М吘吹恼f道,“我可以用各種辦法解決他?!?p> 云天子面無表情,“我是需要使陰招的人嗎?”
上官筠竹連忙行禮,“不是,我只是想為大人除掉一個禍患?!?p> 云天子拍了下桌子,“我不需要你來自作主張,你只需要看好他們就行了!”
上官筠竹低下了頭,應(yīng)了聲“是”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為何,我看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云天子忽然對上官筠竹說道,“我看你的心中,始終是一片空白。”
“因為我可能就是這樣的吧?!鄙瞎袤拗窕仡^說道,隨后便離開了,只剩下云天子一人。
云天子看著面前的詩篇,嘆息一聲,“要是你不叛我,你可能會是我最好的徒弟。”只見詩篇之下,寫著邵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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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嗽僖淮蝸淼街窳种?。“看來漫長的一天又要開始了。”我心里這么想著,躺倒了地上,望著牢房的天花板。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定要找到機會逃出去?!蔽易匝宰哉Z道。
“那機會來了?!遍T外忽然傳來一聲,我立馬彈起,這一聲是病人發(fā)出的。
病人此時就站在牢房外邊,在他身旁正站著兩個我們熟悉的人?!岸?!莫姑娘!”我驚喜的望向在門外的方守道和莫問香。
“抱歉三弟,我們來晚了!”方守道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準備給我們開門。
“這鑰匙怎么拿到的?”我問道。
病人此時笑著從方守道身后走出來,說道:“是我出的主意,由我來吸引竹龍教的注意,隨后用莫姑娘的輕功快速搜索竹龍教,最后在曾笛的房內(nèi)找到了鑰匙。”
“那上官筠竹和曾笛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我問道。
“你們上去的時候,那兩人不是在上邊嗎?我們就趁這個時候行動的?!辈∪苏f道,“多虧了莫問香輕功了得,沒有搞出什么大動靜?!?p> 我們出來之后,我便向莫問香說道:“莫姑娘辛苦你了?!敝浪粫涔€敢進竹龍教里,我不禁感到佩服。
“沒關(guān)系,這是我該做的?!蹦獑栂阄⑿Φ馈?p> “額,你就不和我道謝嗎?”病人從一旁湊上來,我一臉厭惡的把他推到一邊。
“誒,你還不相信我??!”病人有些著急的說道,“我明明都救你們出來了耶?!?p> “鬼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你的哪個計劃。”我說著,狠狠的看著他。
“三弟,當務(wù)之急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方守道說著,便去背起段明浩。
我們一起朝外邊跑去,并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看著我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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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笛看著南宮幻一行人離開,他并沒有阻止他們,雖然他知道這是他的職責(zé)。
“我很想知道你們接下來會怎么做,南宮幻。”曾笛自言自語道,“畢竟你是南宮氏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