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笛把方守道一推,將他推入了牢房之中,隨后吹一聲哨,一個巨大的鐵鉤降了下來,勾住了牢房的上方,牢房被問問掛住,緩緩朝著山頂上升。
“哇,這是什么!”方守道很是驚訝,畢竟他從沒見過這般神奇的上山之法。
“如此精妙的機械,不是是何人所造?!倍蚊骱普f著,看了看牢房外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竹林,面前便是整座天行城的全貌。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段明浩不禁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待會便是與時間的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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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官筠竹和莫問香三人一路狂奔,此刻夜已深,四下寂靜無聲,只有馬兒不停的呼氣聲,聽上去已經(jīng)十分勞累了。
“抱歉啊?!蔽抑荒茌p微安撫一下馬兒,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刻,一分鐘都不能落下。
狂奔了不知多久,我只看到月亮已經(jīng)到了我的上方,天行城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顯現(xiàn)出來了。
“我們得繞到山那里去,從后邊進(jìn)入竹龍教?!鄙瞎袤拗裾f道,于是我們便微一轉(zhuǎn)彎,繞過了整個天行城,來到了山下的竹林里。
把馬系在竹林的外圍,把方守道他們的武器分別放在各自身上,我們?nèi)烁┥韥淼街颀埥掏膺叀!艾F(xiàn)在這個時候曾笛可能已經(jīng)和云天子上到山上去了,我們可以遛進(jìn)大堂?!鄙瞎袤拗裾f著,起身一躍,一下落到上方的屋頂。
我和莫問香也一同上到屋頂,現(xiàn)在竹龍教徒大多都在休息,只有一部分在巡邏和看門。
我們從屋頂上一路來到大堂上方,有兩個看門的就在大堂外邊,從大門落下肯定會被他們察覺,于是上官筠竹往大堂的后邊走,隨后一下搬動一大塊的瓦片,有一個洞可以從上方來到上官筠竹曾經(jīng)住的房間。
“這應(yīng)該是史青當(dāng)年遛進(jìn)竹龍教的路線吧。”我想了想,咧嘴一笑。
落到房間里,曾笛果然不在,我們便后房間出去,從看門的身后走過,來到一道門前。
上官筠竹打開門,門后但我那個房間十分狹小,而且有一個把手,我們?nèi)俗哌M(jìn)去,上官筠竹便拉上門,再一拉把手,這個房間居然上升了,而且升速很快。
我和莫問香頓時一驚,腳下頓時有些站不穩(wěn)的晃了晃,我看了看四周,這個升降的機關(guān)是建在山里面,兩邊各有一條鏈條在快速拉動。
“這機關(guān)真是精妙!”我不禁贊道。
“這機關(guān)是不久前造的?!鄙瞎袤拗裾f道,“你們知道星朗八駿的東方炎嗎?”
我點了點頭,東方炎曾經(jīng)和曾笛有過過招,“他和曾笛是有切磋過是吧?!?p> “對,而且他們二人不打不相識,切磋完后居然成了好友,這這機械便是東方炎所造然后送給我們的?!鄙瞎袤拗裾f道,“畢竟他是機關(guān)樓樓主,對機關(guān)器械非常精通?!?p> “原來如此?!蔽疫@么想著,心里似乎對這個東方炎有了一絲忌憚,要是我們殺了曾笛,那東方炎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說話間,我們便到了頂部,面前又是一扇門,上官筠竹伸手打開,門外便是云天子的宮殿,只是在宮殿的后邊。
我們一出門,身后那個房間再度下去了,此時我聽到在宮殿前方的那個專門掛牢房的機關(guān)動了,心里知道肯定是方守道他們?nèi)怂土松蟻怼?p> “時間正好?!蔽覀円煌瑏淼綄m殿側(cè)邊,靠在墻上,小心的向外張望,看到在機關(guān)旁邊是一個竹龍教徒,他打開了牢房門,推推搡搡的把他們?nèi)藥氲顑?nèi),我們便一個拐彎來到宮殿門口旁邊的墻后。
“云天子!有種放開我,我們倆單挑!”方守道吼道。
而云天子并不說話,只是唯一散發(fā)自己的威壓,方守道便被壓的臉上冒汗。“和我單挑?你有那個本事嗎?”云天子聲音里也充滿了威壓,連我也不禁心頭一涼。
“喲,你們兩人還想著讓他們快點來救吶。”云天子這話便是向段明浩和莊曉夢二人說的,“放心,他們肯定會來,只是來了又能如何?”
“他們要是來了,你就完了!”段明浩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悄聲向莫問香說道,這次行動的關(guān)鍵已經(jīng)由原先的上官筠竹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我不禁有些不放心。
莫問香點了點頭。“這次咱們不成功便成仁?!闭f著,她拿出了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氣。
“記得我告訴的那個地方,那里便是云天子的倉庫,那些炸彈定會在那?!鄙瞎袤拗穸谥獑栂?,“要是遇到什么人,你就快跑,這里除了云天子基本沒人能超過你的輕功?!?p> 莫問香再度點了點頭?!澳俏覀冃袆?!”我話音剛落,莫問香便瞬間消失,只留下起跑時揚起的微微塵土,我們也迅速起身,沖進(jìn)殿內(nèi)。
莫問香轉(zhuǎn)眼之間,便用小刀割開了方守道、段明浩和莊曉夢三人的繩索,三人松開了手,并遞給了莊曉夢她的雙棍,隨后便迅速朝著宮殿后方跑去。
我和上官筠竹沖了進(jìn)來,想在云天子反應(yīng)過來之前給他來一下,但是云天子大手一揮,一陣強烈的真氣將我們一行人全部吹了出去。
我借機給了段明浩他的刀,上官筠竹也將禪杖劍給了方守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云天子大笑一聲,好似明白了一切。
我們六人一齊攻上前,雖然知道很可能會輸,但現(xiàn)在我們得為莫問香爭取時間。
這時,云天子緩緩將劍拔出,在拔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免冷戰(zhàn),這陣陣劍氣刺骨的劃過我們的皮膚,仿佛時刻都能取了我們性命。
“你們可能得小心一下那個剛剛跑掉的小姑娘,她現(xiàn)在可是很危險呢?!痹铺熳哟搜砸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這里只有云天子一人,那曾笛去了哪里!
“不行,我得跟著她去!”我說著正要走,云天子忽然朝我沖來,揮起一劍便是朝我頭上砍,我連忙使出聊齋劍法的絳血式,但只能勉強抵擋住這一擊,而且云天子看上去還沒完全使出全力。
就在我擋下之際,方守道一躍而起,禪杖直刺云天子,云天子頭都不轉(zhuǎn)一下,一手抓住禪杖,方守道正要揮劍攻擊,云天子將抓著的禪杖猛然朝下一揮,擋開了方守道的這一劍。
莊曉夢和段明浩二人此時也迎了上來,莊曉夢揮動雙棍攻其下盤,段明浩則是以刀直取門面。
但這通通無效,云天子早就知道他們會這么做了,他只需頭一歪,身一轉(zhuǎn),便從我們四人的包圍中出來,他使出一掌,強風(fēng)便將我們再度吹得連連后退,我們身后的墻壁居然也搖搖欲墜。
上官筠竹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她似乎還在猶豫。
“上官……”方守道正要走上去,但云天子又是一掌,我們四人瞬間被吹得撞破墻上,墻也應(yīng)聲倒地,我們都被倒下的墻壁埋了。
“曾經(jīng)的竹龍教教主,上官筠竹?!痹铺熳哟藭r走進(jìn)了上官筠竹,“你還是對我忠誠的吧?!彼焓至昧肆蒙瞎袤拗竦念^發(fā),“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們這的人,只是被他們所蒙騙,走上歧途罷了。”
上官筠竹眼神在動搖,我想從這堆石堆里出去,但這玩意是真的沉重。
“你想想,他們要復(fù)活的,是你的仇人啊。”云天子說道,“想想你的父親,想想那些被史青所殺的親人?!闭f著,他把手搭在上官筠竹肩上,“你難道忘了嗎?”
“我……從來都不會忘?!鄙瞎袤拗裾f著,慢慢低下了頭。
“別聽他的!”此時,方守道居然一下推開了身上的石塊,沖到云天子身后,禪杖和劍一齊朝云天子攻來。
云天子側(cè)身一閃,在方守道走過他之時,抓住了方守道的頭,一下壓到地上。
“上官姑娘!別聽他的!”方守道在地上還不停的說道,“他一定在說謊,你仔細(xì)想想他的話,他肯定在說謊!”
“我說什么謊了,這不是事實嘛,她的記憶都是這樣的?!痹铺熳诱f著,加重了按住方守道的力道。
“真的是這樣嗎!”方守道對上官筠竹吼道,“你真的確定是這樣嗎!”
上官筠竹此時愣住了,他聽了方守道的話,思緒回到了那一天,那天是結(jié)婚的喜慶日子,史青和她在房中相見,之后史青讓她待在房中不要出去,隨后便是一聲聲的慘叫,外邊早已尸橫遍野,而在尸體當(dāng)中站著的便是史青,他手中的劍留著血。
他是我的仇人……真的是這樣嗎?我確定是這樣嗎?上官筠竹此時又想起了云天子剛剛說的話,眼睛越瞪越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上官筠竹對云天子說道。
云天子疑惑的看著她。“這不是你……”云天子突然停止說話。
“我從來都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過去,你也讀不了我的心,你是怎么知道殺了我父親的人是史青。”上官筠竹看著云天子。
云天子臉上冒汗,好像不知所措了?!澳翘?,史青要我待在房中,而在之后,一陣陣的慘叫響起,當(dāng)我走出去時,史青便在眾多尸體的中央?!鄙瞎袤拗窕貞浿菚r的場景,“我沒看到他殺人的時刻?!?p> “那又能證明什么!”云天子此時有些慌張了。
“那就說明他也有可能不是殺害我父親的人?!鄙瞎袤拗窨粗铺熳拥哪歉蹦?,她終于明白了,“是你的上一任甲骨持有人,一直都是他……”
“你這結(jié)論下得太早了點吧?!痹铺熳訌娧b鎮(zhèn)定。
“那你怎么知道的,你告訴我,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你們?nèi)魏稳?,包括曾笛?!鄙瞎袤拗癖茊柕馈?p> “嗚……”云天子無言以對,這下他終于藏不住了,“可惡啊啊啊啊?。 ?p> 云天子猛地將方守道往抬起。“都是你這個混蛋!”云天子舉劍,朝著方守道刺去。
上官筠竹忽出一掌,云天子仍然不能讀到她,而且現(xiàn)在被憤怒沖昏了頭,這一掌居然被上官筠竹打中了。
云天子不禁后退幾步,方守道則是掙脫開了云天子。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識破他。”上官筠竹此時向方守道說道。
“那么,你現(xiàn)在完全站在我們這邊了?”方守道笑道。
兩人起身,并肩而立,此時我們也從石堆中爬出來?!叭?,你快去找莫問香,這里由我們四人來拖住?!倍蚊骱普f道。
我點了點頭,接著往宮殿深處迅速跑去?!澳獑栂?,你一定要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