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劍魂的世界被扼魂拍著臉醒過來?!澳憧偹阈蚜恕!倍蠡甑男忝嘉櫋?p> 我撓了撓頭爬起來,剛要和扼魂道謝,卻聽扼魂說道:“剛剛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我要再隨便跑出來,你的扼魂功就沒了。”
“?。窟@么嚴重?”我有些驚訝,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曾笛那家伙呢?他之后干什么了?”
“他看你昏過去了,便離開了。”扼魂淡淡說道,“沒有對你們做什么?!?p> “那個混蛋!當時就不該輕易相信他!”我很是憤怒,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你應(yīng)該一開始就看出來這家伙目的不簡單的!”劍魂訓斥道,“那家伙從頭到尾出手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而且一開始還是等你受傷了才上場的,還拿方守道和上官筠竹二人當擋箭牌擋住了云天子的劍氣,這家伙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受到太大的傷。”
這么一說來,也確實如此?!斑€有就是你還是太弱了!”劍魂猛拍我腦袋,“連受了重傷的云天子都差點把你干掉了?!?p> “我只是低估他了?!蔽依⒕蔚恼f道。
“所以你現(xiàn)在給我記住,只要是敵人,就不能低估他?!眲昙又卣Z氣,提醒著我。
“是!”我應(yīng)道。
“好,你也該醒了,我們先叫醒你了你的意識,現(xiàn)在莫姑娘已經(jīng)在叫醒你的身體了。”劍魂說著,將我一推。
一陣哆嗦,我從地上醒來,而莫問香在一旁跪坐著,給我縫合傷口,剛剛那一哆嗦差點把針給我扎到肌肉里去,現(xiàn)在已是夜晚,外頭甚是還下起了大雨。
伴隨著雨聲的,便是在一旁睡著的方守道的陣陣鼾聲,看來他情況也已穩(wěn)定下來。
當莫問香為我縫上隨后一針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輕長出一氣,我扭頭看了看兩邊,我們所有人都一齊躺在過道上,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可把莫問香給累壞了。
“莫姑娘,謝謝你。”我輕聲對莫問香說話。
“沒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莫問香說著,身子晃了晃,也許是這句話讓她的精神徹底疲勞了,她一下便趴在了我身上。
我一驚,只感覺身上一暖,一陣陣酥軟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胸口上,她雙手就搭在我的肩上,頭發(fā)散亂撲在我的腹上,活像一個溫暖的被單。
我頓時臉上一熱,但我怕會吵醒她,便不好移動身子,只能任她趴在我身上睡覺,看著她那美麗的睡顏,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她的長發(fā),她的臉忽然蹭了我一下,讓我差點以為她醒了過來。
今晚我一夜未眠,傾聽著外頭的雨點打在屋頂?shù)泥粥暎惺苤鴳阎谐錆M溫度的呼吸,這般景象怎能讓我睡得著。
就這么等到了天色大明,我輕輕推了推莫問香的肩膀,莫問香輕吟了幾聲,慢慢睜開她的雙眸,見到我時還未感到奇怪,但過了一會兒,眼睛越瞪越大,臉色泛紅,一下子迅速從我身上彈了起來,用手梳了梳自己松散的長發(fā)。
“抱……抱歉……”莫問香用臉別到一邊去,害羞的說道。
“沒事的莫姑娘,你昨天可是為了給我們療傷累壞了身子?!蔽乙才榔鹕韥?,摸了摸莫問香的頭,笑著說道,“還有你這般美麗,能在我身上歇息便是我的榮幸了?!?p> 莫問香只是點點頭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也相應(yīng)醒來,而夜梟也是一夜未眠,再加上昨天早上也睡得不多,此時的她居然初現(xiàn)疲態(tài)。
“昨天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嗎?”我對他們說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方守道、上官筠竹兩人因傷勢過重昏過去,都不知道曾笛背叛的事,于是我把這事告訴了他們。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這個人!”方守道狠狠砸了一下地板,但身上的傷才剛縫好,這般動作可把他痛的不輕。
“原來如此,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甲骨?!鄙瞎袤拗袢粲兴嫉恼f道,“怪不得他要背叛老楊,怪不得他要得到竹龍教教主的地位,怪不得他要找我們一起對抗云天子,一切都是他得到甲骨的計劃步驟罷了?!?p> “此人真是高呀。”病人撓了撓頭,他也被曾笛所擊昏,所以知道曾笛肯定不懷好意,“不僅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強大,借機行事的能力也比常人強大?!?p> “現(xiàn)在原本的甲骨到了他手上,我們又要對付一次甲骨持有人?!倍蚊骱坪苁前没?,“而且曾笛雖然武功不及云天子,但他奸詐狡猾,應(yīng)該很難對付?!?p> “不過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曾笛能去哪?”我不禁問道,“他已經(jīng)被天行城的百姓所驅(qū)趕,竹龍教也被毀掉了,他即使有了甲骨,又能如何?”
“你忘了?天行城的百姓大多都被云天子給殺了?!辈∪苏f道,“他可以拿著云天子的尸首去面見百姓,成為他們的英雄?!?p> “什么!”我一驚,接著莫問香身形一閃,看了一眼云天子的尸體,隨后回來。
“沒錯,云天子的頭顱被他割下來了?!蹦獑栂阏f著,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我們好不容易摧毀掉的民心,現(xiàn)在都到了曾笛的身上!”我摁著頭,這種讓人感覺白忙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我們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怎么?你們打算放棄了嗎?”夜梟此時來到我們這里,她臉上疲態(tài)盡顯,“不就是被擺了一道罷了,我們有得是辦法!”
“但是……”
“沒有但是!我現(xiàn)在和這個叫曾笛的家伙杠上了!”夜梟狠狠說道,“錢我也不收了!我就想把他教訓一頓!”
“幫主,你現(xiàn)在精神不太好,還是趕緊休息吧?!辈∪诉B忙對夜梟說道。
“休息什么,我不需要!”夜梟甩了甩手,像極了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再怎么想辦法也沒有用的,快去休息?!辈∪诉€想再勸,但莫問香居然一步上前,把夜梟給抱了起來。
夜梟本就矮小得想個小孩子,現(xiàn)在被人抱起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你你你干嘛!快放我下來!”夜梟不停的敲打莫問香的背,但她力氣又小,怎么也奈何不了莫問香。
“病人閣下,她就交給我吧?!闭f著,莫問香看著我們,“你們傷勢大多都比較重,需要一個星期的修養(yǎng),在這期間你們就想出對付曾笛的計劃?!?p> 她抱著夜梟上去了,夜梟應(yīng)該也累了,只是敲打了一下,就趴在莫問香的肩頭上睡覺。
“好了各位,我們?nèi)コ渣c東西補充體力吧。”病人將我攙扶起來,其他人也在各自的攙扶下站起來,我們現(xiàn)在無法行動,等到傷勢好轉(zhuǎn),我們一定會找曾笛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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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笛帶著云天子的頭顱,回到了天行城,發(fā)現(xiàn)城里還存活的百姓已經(jīng)開始重建天行城。
“看!是云天子的手下曾笛!”一個男人看到了曾笛的到來,連忙大喊。
接著十幾個人圍住了曾笛,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沒什么好臉色,于是曾笛笑了笑,拿出了一個染血的布袋,丟到眾人面前。
“你們看看吧?!痹颜f道,于是有一個女人俯下身去打開布袋,一打開,便是一聲驚叫,這布袋里裝的便是云天子的頭顱。
“這……這是!”周圍的人群紛紛騷動起來,每個人都在交頭接耳,并偷偷看著曾笛。
“云天子已經(jīng)被我除掉了,為了殺他我還丟了一只手。”說著,曾笛舉起了自己那只斷手的手臂,“我一直潛伏在云天子的麾下,就是想找個機會除掉他,得到他的甲骨,來解救蒼生!”
眾人聽著曾笛的話,半信半疑?!盁o論你們是否相信,云天子已經(jīng)死了,而我和他不同,我是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痹颜f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請各位給我一個機會吧?!?p> 說罷,眾人還在議論紛紛。“他殺了各位的仇人,我們不應(yīng)該感謝他嗎?”有一個女人在人群中如此喊著。
接著眾人好似被點燃了一般,圍住了曾笛,對他又是稱贊又是感謝,曾笛也只能笑著招了招手。“諸位,他當甲骨持有人,當之無愧!”眾人紛紛贊同,吵著鬧著就把曾笛捧到了高處。
曾笛就這般坐上了新一任甲骨持有人的寶座,他穿過人群,來到了倒塌的宮殿?!爸T位!我們抓緊時間繼續(xù)重建吧!”他站到宮殿的最高處,俯視著全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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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吃完東西,拖著傷重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方守道已經(jīng)和上官筠竹同住一房了,于是我的房間只有我一人。
我躺倒床上,深呼吸著,我現(xiàn)在感覺很是空虛,甚至出現(xiàn)了不該殺掉云天子的想法。
想想云天子,他還是個可憐人,我們?yōu)榱藢Ω端?,給他使了多少計,但他自始至終幾乎與我無冤無仇,頂多只是要抓住段明浩送回去。
就在我此般思考之時,門被敲開了,便是莫問香,她定好了時間來給我上藥。
“莫姑娘,你覺得殺死云天子是正確的選擇嗎?”我忽然對莫問香說道。
莫問香被這一問,有些愣神,隨后她開始給我上藥?!半m然我也想消滅甲骨七人,但我也是個醫(yī)生,我認為殺死云天子確實不是正確的選擇。”莫問香的話讓我有些意外,但她接著說道,“但這是必須的選擇,除非你想放棄,不然這個選擇你是逃避不了的,即使是錯誤的,你也必須要選?!?p> 我一聽,心里有些開明?!霸瓉砣绱耍乙恢倍枷胱稣_的事,但沒想到這件事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蔽医K于明白了,一時激動,居然抓住了莫問香的手。
莫問香被嚇到了,我也趕緊松開手?!澳蠈m哥,等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你想把徐姑娘帶來嗎?”莫問香問道。
我沒想多少?!拔視阉龓淼??!蔽夜麛嗟恼f道,卻沒注意到莫問香眼神中那一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