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據(jù)剛剛羅心怡拼命執(zhí)著采下玉色槲寄生的樣子,松竹白霜也將情況猜了個七八。
面對著對方有些洞然的目光,沈薰衣覺得這時候手中的靈草就變得燙手起來。
她想了想,把玉色槲寄生遞給白霜。
魯易見狀連忙道:“阿衣妹子,這是心怡說用來治心絞痛的藥引!”
白霜聞言笑道,“這位大哥,我等修仙之人倒還不知道這北林妖獸守候著的靈草還有治心絞痛的功效?!?p> “魯大哥,這藥草沒那個作用,心怡她也沒心絞痛。”
沈薰衣有點無語,原來這就是羅心怡把魯大哥拐來的借口。
“可是——”
“這位大哥,你信不過你妹子,你也應當信我們,看你們是普通人,應當是畔水鎮(zhèn)上的人吧?難道沒有被告誡過這北林不可進?”
松竹接著伸手指了指那邊被菱形晶石鎮(zhèn)壓著漸漸平息,動靜已經(jīng)很小的聚水獸道,“此妖獸守候靈草而居,按照你——”,松竹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被劈暈的羅心怡,“按照她想要摘取靈草那股勁兒,若不是我們出現(xiàn),她帶著你們喪生妖獸之口也未必不可能?!?p> 魯易低下頭,看著一身狼狽的羅心怡,胸口深深起伏了幾下,最終沉默下來。
沈薰衣知道他比較呆和實誠,卻并非愚蠢,如果想清這一層,自然也會想到這段時間羅心怡突如其來的親近。
白霜將槲寄生接過收入儲物袋中,這靈草不同于其他普通植物,都已經(jīng)采下來了也不能再種回去。他決定帶回去交給少主。
沈薰衣見他收下,繼續(xù)問道,“兩位小道長,那不知道那只聚水獸應該怎么辦呢?”
其實她有點好奇,那聚水獸體內(nèi)據(jù)說有人靈,經(jīng)過剛剛的打斗,她是沒看出來什么“人”的表現(xiàn),而妖獸的兇狠始終卻是顯然存在的。
白霜同松竹對視一眼,少主給的法寶他們匆匆接下,隨即緊趕慢趕至此,只知曉簡單用法,真正的結果該怎么樣,如今看這聚水獸安靜了下來,或許會陷入沉睡,那是不是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沈薰衣打量著兩個少年的神情,猜不透他們的想法。
松竹看著她眼睛水亮地盯著他們,覺得不回答也挺不好,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薰衣想了想,思及之前長衫道人所言,這聚水獸既然是守候玉色槲寄生而居,如今這槲寄生沒了,那么一旦醒來應當如何?
想到這里,她也就把顧慮提了出來。畢竟她還不知道要在這畔水鎮(zhèn)住多久,任何可能的變數(shù)還是問個清楚。
白霜想了想道,“妹妹不用顧慮這個,我們自有安排。”
頓了頓,“也不瞞你說,這幾日正是靈草生長期,我們都會守候于此,若有變故,我們也有辦法處理?!?p> 至于怎么處理,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找少主,必須找少主!
沈薰衣點點頭,由著兩位少年再詢問了一些他們今日入林的細節(jié),一一回答了,又聽著兩個少年好一通囑咐。
說起來她這個本應該是大姐姐的人,卻這樣被教育一頓,不過到底是臉皮還行,聽著一口一個“妹妹”臉都不帶紅的。
她也沒想到兩個少年居然這么好說話,畢竟聽他們說,他們是專門來守候北林,就防著那些貪心之人在此階段胡來的。
本來沈薰衣和魯易在這之后就要離開,但考慮到羅心怡的傷勢還是比較嚴重,此時夜里回鎮(zhèn)上約莫沒有人有能力治療,于是只好決定等他們完全收服聚水獸后幫她看看。
如此既定,松竹和白霜也就轉身繼續(xù)看向面前在晶石鎮(zhèn)壓下的聚水獸,聚水獸在晶石之下這時仍低沉甕吼著掙扎龐大的身軀,隱隱地從剛剛的平息狀態(tài)又要反彈回來。
兩人隨即伸手,指尖靈力流淌,一藍色一綠色靈力光芒匯成一條,繼續(xù)往晶石之內(nèi)注入更多。
注入靈力之后,晶石光芒愈加熾烈,紅色的光芒似是流淌的火焰傾瀉而下環(huán)繞在聚水獸周圍,聚水獸身上的淡藍色光芒漸漸沉寂下去,它的身軀趴下來,又像是一塊黑色大石的模樣。
兩人對視一眼,心頭一喜,如此看來,這妖獸果真的是要陷入沉睡了!
沈薰衣看著也堪堪松了一口氣,結果下一秒?yún)s見聚水獸眼睛陡睜,水藍色雙眼變成了冰藍色,身上的皮甲似乎緩緩裂開來,“小心!”她不由得大喊一聲。
松竹和白霜一聽,瞬間回頭,只見無數(shù)束藍色的光芒乍然從聚水獸身上的皮甲出大散開來,似乎長了眼睛似的,往他們的方向奔來。而奔到半途,這藍色光芒就變成了實質(zhì)的細長尖銳的冰錐,兩人頓時騰空而起,卻也避之不及,冰錐擦過兩人身體,瞬間留下一道道血痕。
沈薰衣拉著魯大哥避到樹后躲下,想了想還是蹲著比較有安全感,于是剛一蹲下,就聽到冰錐刺穿古樹樹干而過,一長截冰錐正懸?guī)兹祟^頂上方。
然而這還沒完,那聚水獸仍然繼續(xù)往外大散著這莫名其妙的光芒。冰錐四處竄動,瞬間這一小片樹林就四面交叉著冰錐。
“白霜!”
沈薰衣聽到聲音探出頭,只見之前的兩位少年之一手臂汩汩流出鮮血,兩人皆及其狼狽,先前的白衣已經(jīng)被劃破,沾染斑斑血跡。
兩人的位置仍在空地,一人受傷較重,若是這聚水獸再來一次攻擊,按照其速度之快,避開之性微乎其微。
沈薰衣當下朝魯易道,“魯大哥你好生在此,看好心怡,我去幫他們一把!”,她想過了,縱然魯大哥力氣大很快就能將受傷的少年帶離,但受傷的羅心怡由她帶可太難保證不加劇傷勢,而另一邊去幫一把手她還是沒問題的。
沈薰衣剛踏出樹后,一腳踩下,鞋邊便立即冷冷地濕透,原來不知何時,地上竟兜滿了一地的水,明明這是沙地,水卻沒有滲透下去,想到這里,她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忙踩著水跑過去,扶上受傷的少年另一只手臂,“我們?nèi)浜竺?!?p> 松竹從儲物袋里拿出靈藥讓白霜服下,短暫止血,此時白霜的臉色慘白,緊咬牙關,額上有冷汗不斷落下,沈薰衣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剛剛這冰錐一擦,竟是深可見骨。
松竹白霜兩人自然也察覺到了地上突然出現(xiàn)的水,面色俱都變得凝重起來,點點頭就一面警惕注意著聚水獸的動靜一面離開,而那菱形晶石在空中此時高速旋轉著,竟似乎隱隱有無法壓制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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