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關陶陶跟著楚軒手下的小弟到達了目的地——
“四哥這次究竟是怎么了?”關陶陶一邊走一邊焦急的問道。
“一時說來話長,軒哥說他可以處理好,只是林小姐碰巧今天也在此處,煩請?zhí)易咏阆葞撋?。”關陶陶引路的人雖事出危機,可以還算從容鎮(zhèn)定,不愧是自家四哥手下調(diào)教出來的人。
關陶陶點了點頭,來的路上她也稍微了解了一下這事的大概,盤算了一路心下已有對策。
……
春庭月頂層,包廂內(nèi),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fā)。
“哈哈,章先生這是做什么?”楚軒面對著一屋子劍拔弩張的人,輕蔑的笑了一下,“難不成你是忘了,這春庭月可是我楚軒的地界。”
楚軒面前的男人此刻已是兇相畢露,“是又如何?你覺得你還來得及么,更何況……”更何況,今天他有線報,說楚四少那個保護周全,疼愛有加女人也在此露面,只要劫持了她,還怕他楚四不乖乖聽話?
楚軒見對方?jīng)]有說完,微微垂眼,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紅酒在透明的高腳杯中翻騰攪動著,和這一屋凝結的空氣對比鮮明。
“既然章先生今天如此胸有成竹,那我楚軒自然不好攪了先生的興致,”男人再次勾起嘴角,只可惜這個“笑意”也只是停留于此,楚軒的眼底是一片清冷的寒意,“只不過,先生真的有信心今日可以一擊必勝么?又或者需要楚某提醒一下,在我的背后有的不是別人,而是整個楚家?!?p> 此言一出,包廂里的眾人氣勢上的確有所松動。沒錯,楚家在a市勢大,人脈也逛,章望海這些也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他自己如今已是窮途末路,而這次也是真的機會難得。
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的章望海還想在最后奮力一搏,即使劫持女人這種手段的確為人不齒,但是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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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升到30層,終于停了下來。
門開了,關陶陶一出電梯便感受到了走廊里的詭異氣氛。她暗自攥緊了右肩上的挎包邊緣,不會出差錯的,她剛剛在28層的洗手間里已經(jīng)悄悄換好了衣服,一切準備就緒。
此刻春庭月大酒店的頂層走廊里,一個化著妖艷面妝,穿著暴露踩著細高跟醉醺醺的女人扭著腰身步法略帶凌亂的走進了這場爭奪之中,她就是關陶陶。
她的目的很簡單,來幫四哥在這僵局中攪弄一番,帶林微雨脫身,至于其他,關陶陶相信以自家四哥的本事,暫時還不需要她來擔心。
“干什么?這里沒有人叫你來?!?p> 果不其然,關陶陶被幾個穿著統(tǒng)一,表情嚴肅的壯漢攔了下來。以剛才對方語氣里的輕蔑和眼神的游移,關陶陶已經(jīng)可以確定,自己的喬裝并未被識破,這第一關就算過了。
“哈,這位大哥好兇呀,”關陶陶嗲著嗓子扭捏著說道,“我是上來找人的?!?p> “找人?”壯漢顯然不信,“這層能有你這樣的要找的人?去去,趕緊滾!”
壯漢剛剛說“你”這個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也拖長了聲調(diào),嫌棄之情不言而喻,這樣更好,越是被看不起,小動作就越會不被察覺。關陶陶心底得意的笑了一下,這笑意轉到那畫著妖艷妝容的臉上越發(fā)嫵媚動人。
“大哥您說的對,能站到這兒來的人,誰會看得上我呀,”關陶陶先是順著男人的意,貶低了自己,又抬高了對方的身份,畢竟迷魂湯要灌飽才好辦事。
果不其然,男人見她如此姿態(tài),態(tài)度也有所改變,“知道就好,趕緊走吧!”
關陶陶見狀又是一笑,“我是來找我小姐妹的。她還小,第一次不懂事,一緊張就跑到頂樓躲著來了,大哥您通融一下,我把她領下去,省的萬一再給您添麻煩啊?!标P陶陶話里話外暗示頗多,當然面前的男人也聽懂了她話中隱晦的含義。
“這?力哥,咱頭兒說誰不讓任何人出入….這事?”壯漢身邊一個偏瘦的男人這時猶豫著提醒道。
關陶陶見狀在心里大翻白眼,這人真是壞事兒??杀砻嫔纤€是笑得一臉的討好。
“瞧這小哥說的,我就帶我妹妹下去而已,怎么就成了出入?不信您就在這兒看著,我去那洗手間里找找她,找到了就帶她下去,要是沒有我就馬上下去?!?p> “那,那行吧!你快點!”壯漢遲疑了一下,還是被關陶陶說服了。
關陶陶扭著腰不緊不慢地往女洗手間走去,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身后的人朝她望了望便也作罷。
一進洗手間,關陶陶動作立刻迅速了起來,她輕輕喚道——
“林小姐?林小姐?林微雨?”終于,在最后一個隔間,關陶陶看見了這位林小姐的廬山真面目。
“你,你是?陶陶?”
眼前這個打扮清純的女子雖然有些緊張的顫抖,但眼神倒還堅定。自己竟然被認了出來,這回倒是輪到關陶陶吃驚了,不過此時此刻也顧不不上這么多了。
“楚軒讓我來救你,你快把這衣服換上,”關陶陶從背在右肩的挎包中迅速掏出了一套繡滿亮片的衣服,見林微雨面露難色,便又開口“情況危急,這樣才能出去。你也不想因為自己拖累四哥吧。”
此言一出林微雨幾乎是立刻開始換裝,關陶陶雖然不是故意要看,但心里還是贊嘆了一把,林小姐這身材,四哥艷福不淺。趁著林微雨換裝之際,關陶陶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此刻的計劃——
“你一會兒不用說話,一切看我。我肯定把你安全送出去?!标P陶陶一邊說一邊拿出眉筆彩妝,在一臉緊張的林微雨臉上胡亂涂了幾筆,“沒有東西落下吧?”
關陶陶打開水龍頭淋了些水在女子臉上,剛剛亂花一氣的妝愈發(fā)怪異了。林微雨倒是沒有什么不滿,她知道這是為她好,只不過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楚軒——
“沒落東西,全在包廂,楚軒——”
“那就好,四哥能處理好一切的,我已經(jīng)進來的夠久了,咱們該出去了?!?p> 關陶陶把林微雨的一只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而對方也像方才自己告訴她的那個樣子,把頭斜靠在她的肩膀上開始裝醉。
“這人進去怎么沒動靜了?”在走廊里的壯漢已經(jīng)開始抱怨時。
終于,關陶陶帶著林微雨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