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山南水北,皆為陽!
隨著一陣轟鳴,右側(cè)城門偌大的兩扇門在八匹戰(zhàn)馬的合力之下緩緩打開。
這咸陽城果然一樣,在進城的門洞內(nèi)設(shè)置了一處水陣。
陳快與小婉已都換了容貌自是不懼那城門守將的盤查,輕松混入這咸陽城內(nèi)。
這咸陽城與漢中城不同,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樓房規(guī)劃的俱是井井有條,街上不見一個小販也沒有一處的攤位,縱使咸陽城外一片黃土飛揚,城內(nèi)卻是一塵不染仿佛天宮一般。
陳快與小婉順著街道一直向北走,終于在一個十字路口找到了禮悅樓。
禮悅樓位于一條街道的盡頭視野開闊,再往前的街道俱是些達官顯貴的府邸,左右臨街則俱是些茶莊藥鋪,行人往來如織,果真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步入禮悅樓陳快沒有直接去找那位叫王留的小哥,而是點了盤羊肉與酒水在大廳找了處人多的位置坐著。
此時大廳內(nèi)正有許多人在用早膳,只聽的一旁有人在低聲討論近期朝廷里發(fā)生的大變故,據(jù)說楚國、趙國等等都派了使者前來交涉。
“聽聞衛(wèi)國也派人來了?!?p> “我知道這楚國是為了太子,趙國是為了找妃,這衛(wèi)國又是為了什么人?”
“據(jù)說衛(wèi)國相祖上和衛(wèi)國公有些關(guān)系,這些王公貴族們多是些沾親帶故的,誰又說的清呢?”
“如此一來那趙貴妃豈不是勢單力薄了?”
“現(xiàn)在只看王上此次能否再鑄金丹了,如若不然那這秦國真的就是那衛(wèi)家的秦國了!”
“俗話說得好流水的秦王鐵打的相國,此話可是不假?!?p> “不過我聽說,之前那趙貴妃的手下呂不韋近年來修為精進更是豢養(yǎng)了不少高手,可是不能小覷?!?p> “聽說呂不韋手下一個什么秦國第一劍士?他娘的據(jù)說是單殺羌王!”
“嘁,有什么用?還不是讓那個姓夏的家伙跑了。”
“那是可是趁人之危怎么能算呢?”
“你們有沒有聽說那姓夏的,據(jù)說是墨家的人,之前是在城外集市便是被那姓夏的殺光的……”
“難怪最近秦國四處都在清剿墨者……”
“我倒是聽說那姓夏的據(jù)說是墨家的叛徒,靠食人血修煉……”
那一群人一邊吃飯一邊胡侃,說的嘴里的吃食都飛出了來,越說越是離譜,小婉在一旁起的直跺腳,若非陳快在一旁按住,便要一腳踢了過去。
不過這些人雖是說的離譜,卻也讓陳快聽出了些大概。
陳快拿起桌上酒壺一飲而盡,這酒雖然早與他是寡淡如水,如今飲來卻是個中滋味。
“小二!”陳快只裝著有些醉了大喊一聲道。
“來了,客觀請問有什么吩咐?”一位小二聞聲連忙趕來伺候。
陳快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道:“給鄙人再拿壺好酒,要墨香的?!?p> “客官莫不是醉了說些胡話哪里有墨香的酒賣呀?”那小二犯難道。
小婉連忙賠禮道:“不好意思我哥確實喝多了……”
這時另一名伙計走上前來對先前的小二道:“你去招呼客人,這邊我來吧。”
那小二聽了自是落得輕松將陳快叫給他去處理。
那伙計笑道:“這位客官大清早的喝這么多酒怕是醉了,不如隨鄙人去客房歇息片刻,以免傷了肝氣?!?p> 小婉聞言點點頭,扶著陳快便隨那伙計上了二樓的客房,這禮悅樓的客房雖比不上悅江樓的奢華卻裝飾得也極為寬心舒適,庭內(nèi)兩盆蘭花此時正含苞待放。
進了客房那伙計將門帶上,小婉這才問道:“小哥,可是姓王?”
陳快與小婉都已改變模樣,王留自是認不出他倆便是通緝令上的兩位墨者,但見他們自稱鄙人,有要喝墨香的酒猜出一些,但又不敢立即言明聲份:“鄙人王留,不知二位?”
陳快聞言不再裝醉站起身來,與小婉一同抱了個拳道:“鄙人胸?zé)o點墨未有姓名,今年庚丑?!?p> 此言一處,是那墨者接頭的暗語,“庚丑”乃是今年的暗號,王留當即放下心來道:“原來是自家的兄弟,如今秦國已下令清剿墨者,今日兩位前來可是有何要事?”那王留已是連忙抱拳回禮。
陳快說道:“是庚門門主讓我來向你打聽些咸陽城內(nèi)的消息。”
“原來如此,此時說話尚不方便,等少頃客人們都用過早膳閑下來,我再來與二位說話。”
陳快點點頭,便送王留出去,二人自在客房內(nèi)打坐歇息。
不過陳快卻是多了個心眼,一只耳朵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只怕那王留有變。
過了一陣子便聽到有人敲門,說是送水給客官敷臉醒酒的,說這話的自是王留打的幌子。
小婉上前打開房門迎進王留便將房門反鎖,小婉將門鎖好還不放心,只見她雙手中結(jié)了個印,登時一道無形氣墻便將房內(nèi)罩住,使得旁人無法探聽里頭半點消息。
陳快問道:“王留兄可否知道這秦國朝中到底發(fā)生何事?”
“這話說來可就話長了……”王留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那日陳快被擄去之后,相國府去韓老府上提人不到,便將擊殺羌王一事算在嫪毐頭上,又有李將軍出面指證,正是陳快殺了其他四位將軍,嫪毐領(lǐng)了大功卻并未替陳快申辯,相國府則借機指責(zé)嬴政勾結(jié)逆賊,恰逢秦王閉關(guān)鑄丹,他們雖還不敢真的殺了嬴政卻是趁勢將他收監(jiān),就連趙貴妃都被軟禁在宮中任何都不得相見。
此事一出,趙、楚、衛(wèi)三國都派派出使者前來,據(jù)說楚王都有意準備前來出使。
不過其中細節(jié)卻是不得而知了……
“哥,那嫪毐我一看就是好人!”小婉怒道。
陳快也正是疑惑,這嫪毐即是呂不韋的手下,那日又親眼見他與韓老對陣,怎會生出如此變故,問道:“那嫪毐可是仍在呂不韋門下?呂不韋如今處境如何?”
王留答道:“趙貴妃被軟禁,呂不韋就被告發(fā)豢養(yǎng)死侍,已被幽禁在府內(nèi)不得外出,而嫪毐如今已升至大良造,令都城中尉,已不在那呂府了。”
嫪毐竟是加官進爵!只怕這誣告之人就是嫪毐!陳快想到此處不寒而栗,只道此人相貌忠厚不料竟是個四處搖尾乞食之人!
陳快繼而又想到若非自己耽擱早日告發(fā)那李將軍或許王子政能免去此難,心中不由地自責(zé)起來。
小婉在一旁小聲說道:“哥,如今趙貴妃與嬴政已是被幾把刀同時架著,只怕我們也無力回天了。”
陳快聞言雙眉緊縮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才徐徐開口:“這天不讓做的,我便偏要做!”
貓大東
這本書沒人看,我偏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