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快聽出這兩位師兄言語中一絲不快,直起身來道:“正是在下?!?p> 其中一位國字臉的師兄開口道:“掌門師祖說了……”
可他話說道一半,身旁那瘦尖臉的弟弟子卻一攔,搶過話道:“掌門師祖說了,若是真的陳快,必能接過在下十劍!”
他說著話,手中的長劍便不由分說的刺了出去。
陳快眉頭一皺身形向后退了幾步,逼開了這一劍。
可那弟子子卻是不依不饒,手中長劍一挽,削出一朵如冷鋸般的劍花風出直削陳快項上人頭!
陳快見勢臉色一冷,再次飛身避過,只聽那冷鋸劍花“嘭”的一聲斬落無數(shù)碎石,那尖瘦臉的弟子數(shù)道:“第二招!”
說罷,飛身逼近,手中長劍一凌空一斬,寒光四起一瞬間已點出三支劍氣飛劍,直射陳快面門!
陳快擔心出手傷著此人,恐落下話柄,狠狠瞪了此人一眼腳下一點,再次飛身避過。
“很好,第三招!”他說著又飛身欺來,陳快只得退讓閃避。
一連出到第六招,那弟子見陳快只顧閃躲,冷哼一聲,道:“你若只敢逼讓,不敢接招,那便不是陳快,休怪我手下無情!”
他話音未落身影一閃已是來到陳快身后,臉上猙獰的得意一笑,一劍刺向陳快后心。
他這一劍去勢極快,眼看劍鋒已是要刺破陳快的后背的血肉。
“砰!”
只見一個身影砰的一下撞在了山腳的石階上,然而這個并非陳快,而是那尖瘦臉的弟子。
原來他一劍就要刺中,可他眼前的身影尚未消失,陳快卻是不知何時已是到了他的身后!
陳快一掌拍在他的背后,猶如千鈞之錘,他只覺得后背死都碎了,到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那國字臉的弟子正要未師弟喝彩,卻見倒下的竟是自己的師弟,當下不由大駭,連忙飛身過去扶那尖瘦臉的弟子。
陳快正在那抱拳行禮:“師兄,承認?!?p> 國字臉瞪了一眼陳快,連忙查看師弟傷勢,揭開后背衣領(lǐng)一看——那尖瘦臉的弟子背后已是一片烏青,他輕輕一按,就像按在一張沒了骨頭的肉皮之上,那尖瘦臉的弟子疼的慘叫一聲,便昏了過去,他心頭一繃卻是向陳快質(zhì)問道:“即是昔日同門,如今切磋又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他話語之中“昔日”二字格外扎耳,陳快冷冷道:“既然知是切磋又,,方才就不該對我痛下殺手?!?p> 他面上雖是冷面無情,心中卻是憂慮起小婉的處境!
“我?guī)煹鼙荒銈蛇@樣,你還敢強詞奪理!”那國字臉大喝一聲:“殺!”手中長劍便已刺出,此刻埋伏在山腳的守備弟子聞聲俱是顯出身來前來助陣。
陳快見勢避開那國字臉弟子一劍,冷冷叱道:“方才在下只是情急失手,并無意與師兄們爭斗,若要再逼陳某,休怪陳某無情!”
他這話自然不是說給這國字臉的弟子聽的,也不是說給在場的其他弟字聽的,而是說給那仰天峰上、離天府內(nèi)的離山掌門與一眾長老聽的!
果然只聽一聲蒼茫而又肅穆的聲音自山峰之巔悠悠傳來:“住手!”
一眾離山弟子聞言只得停下手來,一個個茫然地仰頭看向山頂。
只聽那蒼茫之聲微微一頓,卻聽一個暴躁的聲音搶過話頭道:“王若風你特娘的趕緊把人給老子帶上來!”
說這話的顯然是那脾氣暴躁的邱長老,他這一罵,借著千里傳音,聲音在空曠的山谷久久回蕩,那國字臉的弟子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很明被罵的王若風便是指他,一眾弟子此時也不知該怒還是搞笑,都愣著了原地!
陳快忍著笑意,只待看這王若風要做何等反應。
那王若風黑著臉僵在那半晌,只聽雷霆之怒再起:“還他娘的給我傻人愣著干嘛?再不吧人帶來,發(fā)你面壁一年!其他人也都給老子散落!”
一眾弟子聞言連忙作鳥獸散,只留下陳快與那兩位師兄,在這石階上,一陣涼風吹過,氣氛微妙而不失尷尬。
當然尷尬的并不是陳快而是那王若風,不過能在離山混到他這個位置的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只見他黑著的臉瞬間轉(zhuǎn)白,臉上露出一個僵硬但卻依舊可以說是燦然的微笑,請道:“師弟,請隨我來。”
他撇下那傷勢嚴重的尖瘦臉弟子,領(lǐng)著陳快走到陣前,手上凌空花了個符,朝那大陣一點,這大陣便豁然開了個人高口子。
……
陳快隨這弟子上了仰天峰,那弟子想是害怕進去觸了邱長海的霉頭,將他引至大殿門口的臺階下便告辭離去。
陳快見那弟子離去也不攔他,心中只道:果然哪都一樣……
心中那份被過濾丹氣有些美好的記憶頓時失去了許多顏色。
他獨自步入大殿之內(nèi),只見除了幾位長老,各峰的師父們除了邱原平也都全在殿內(nèi)。
幾位長老分列與大殿上座,各峰師父則分是立于大殿兩側(cè),個個俱是輕衫長袍身姿飄逸,端的一副仙人氣派。
一眾師父們見陳快赤著胳膊走上前來,臉上煞氣騰騰,不由得眉頭一皺。
陳快步入大殿當下躬身作了個揖,道:“弟子,有緊急軍情要稟報諸位長老?!?p> 離天府大殿內(nèi),燈火并不通明,金柱上幾盞紅燭苦苦支持著整個大殿的光亮,大殿內(nèi)的氣氛也隨之壓抑了許多。
青云老人卻是臉上始終面帶微笑,待陳快行禮,便令殿外侍奉弟子去取一件衣服來與陳快,淡淡道:“不急,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陳快聞言不禁錯愕,愣在那兒,呆了一會,那侍奉的弟子便取來一件干凈的黑色皮夾長裘,這皮衣黑的發(fā)亮沒有一絲雜色,顯然是上等的皮革所制,另有一件紫色內(nèi)衫,這內(nèi)衫亦是絲織細膩絕非凡品。
陳快也不客氣,取過衣物,便兀自在那將衣服穿上。
待陳快換上新衣,青云老人這才緩緩開口:“陳快,你可知你惹下了何等大禍?”
陳快眉頭一皺道:“弟子,并未惹禍?!?p> “不是你惹出的禍,難道是那些禍來惹的你咯?”一名紫衣長老竟是哼了一聲,開口質(zhì)問道。
青云老人被人截去話頭也不怒,臉上依舊是一副祥和之色,一雙眼卻只盯著陳快不放。
陳快向那長老行禮道:“正是?!?p> 邱長海此時一挑眉問道:“你小子以前在青鶴峰就愛惹事,下了山難道就本分了?”
陳快仍是恭敬答道:“各位師叔師祖明鑒,弟子自下山后做事從來循規(guī)蹈矩,是那楚國不知為何三番四次要置弟子于死地?!?p> 紫衫長一捋晗下長須,道:“本座聽聞你下山之時只是一個木丹的低級弟子,可這下山的弟子數(shù)百之眾,比你優(yōu)秀出眾的比比皆是,楚國怎么又會無端端偏要治你于死地?”
陳快道:“若能見著楚王,弟子也想問個明白。”
貓大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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