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正中了顧凌陽的下懷,就在他之前收到的信息之中,藍墨天明確提到,別人都可以殺死,唯獨花殘蠶不能,并附加了一句會影響到他日后的計劃。
“花殘蠶!今日,便由我兩人來決一死戰(zhàn)如何?”顧凌陽再次上前兩步,一柄如水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在他的右手之上,長劍之上泛著的寒光正好照在了花殘蠶的臉頰上。
“顧凌陽,翅膀硬的有些過分了。”花殘蠶玩味地一笑,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全身上下外射的淡黃色真氣在第一時間收攏并全部聚集在了雙手之上。
“生死且看今朝!”顧凌陽也不廢話,他的計劃便是借機放走花殘蠶,此刻由他來做自然是極好的,只見他擎著長劍,身子一瞬間離開了地面朝著花殘蠶飛襲而來,長劍的劍尖對準的便是花殘蠶的大好頭顱。
花殘蠶冷哼一聲,破碎的衣袍在空中飄揚陣陣,慢慢的他的雙腳也開始逐漸離地,騰空而起,雙掌緩緩從他的袖間伸出,便是兩顆凝聚的真氣球向著顧凌陽直直地砸了過來。
顧凌陽好歹也是一名王位高手,面對同級高手的襲擊怎會放在眼里,只見他凝聚修為,聚于長劍之上向前一陣突刺,一道劍氣混著淡黃色的王位真氣與兩顆真氣球對撞在了一起。
能量的波動直攪得天空之中風云變色,狂風烈烈,烏云滾滾,簡直就要下起傾盆大雨,原本屬于星空的黑夜因為這兩股屬于王位高手全力的一擊變?yōu)榱藦氐椎陌讜儯樟亮苏菀喾?,光線的強烈程度根本就是方才人為刻意引導的光線所無法比擬的。
這同樣是顧凌陽和花殘蠶所共同期待的結果,顧凌陽這邊故意放慢了自身的速度,看上去豪情萬丈,青天一劍欲取花殘蠶項上人頭,而實則也就比烏龜爬的速度稍快了一些?;埿Q這邊卻是拼盡全力護住自己的周身,真氣加持之下身體如一具流星一般快速地劃過眾人的視線,竟直接從草亦峰后側的懸崖躍了下去,沒了蹤影。
顧凌陽的這一劍也恰到好處的接踵而至,殘余的真氣加之劍氣因為刺空直震得大地顫抖了好一會兒,煙塵四起。
過了很久,顧凌陽才從煙塵之中走了出來,長劍也收了回去,他看了看身后被自己和花殘蠶破壞得已經看不出半點是自己住處的廢墟,命令到:“驅陽弩都搬回蕭風谷吧,把這里修繕一下?!?p> “是!首領?!?p> 一心想著逃命的花殘蠶根本無瑕顧及草亦峰戰(zhàn)后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從懸崖之上直接跳了下去,利用王位真氣在即將接近地面的時候強行拔高自己的身體,使之有了一段滑翔的過程,再穩(wěn)穩(wěn)落地。
他看著殘缺不全的天風族營寨,不住地捶胸頓足,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聯(lián)軍的前線大營。
......
“還不能高興的太早,藍墨天已經將天風族全數的御風行都葬送在了這里,所以明日這場仗他必須要勝?!背跣癯贿叢潦弥?,一邊又開始梳理起自己的思緒,“聯(lián)軍的進攻路線完全被落日封死,他們,要如何進攻呢?”
“對了?!背跣癯鹆祟^,“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將聯(lián)軍哪怕是一名高手派出來作戰(zhàn),現(xiàn)在的局勢,只要是一名天級高手就可以令其發(fā)生轉變,只要是一名王位高手就可以徹底破壞,落日,并沒有力道阻止?!?p> “藍墨天,你會作何選擇呢?”
......
聯(lián)軍方面在日落之時就已經將簡易的帳篷搭建完畢,供眾高手修養(yǎng)生息,其余的聯(lián)軍戰(zhàn)士也只能先在戰(zhàn)壕中躲避寒氣的侵襲。
數十個營帳就地搭建在了落日族第一防線之后的不遠處,其中一頂稍大一些尚且亮著燈火的便是主賬,藍墨天正與時落月坐在兩張靠背小板凳上,喝著清茶。
“敢問藍兄,明日有何破敵妙計。”時落月敬了藍墨天一杯,問道。
“我部的高端戰(zhàn)力尚且沒有使用,這種戰(zhàn)局看似僵持,實則只需絕對力量的介入便可以輕松破除,所以時兄無需擔心,安心休息便是?!彼{墨天安慰道,他這次說得倒是實話。
“藍兄此言,我心甚安?!睍r落月輕笑了一聲。
藍墨天斟酌了再三,亦是一笑,開口道:“時兄,你可要為自己打算呵?!?p> “藍兄此話何意?”時落月還真的沒聽懂。
“聯(lián)軍這個稱呼說來好聽,實則天風、月啼素來都不對付,卻因為時兄和花兄強行合在了一起,戰(zhàn)士們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和昔日的仇敵并肩作戰(zhàn),這心里的憋屈,始終是有的。”藍墨天一步步地引誘著時落月。
“藍兄說得,倒是有些道理?!边@是離間之計,可惜時落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好巧不巧,此刻的花殘蠶早已趕回,就在藍墨天剛剛說出這些話時,花殘蠶便決定待在外頭,聽聽看時落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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