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玄,玄兒?!本霸品嫁D(zhuǎn)過身來,直直盯著窗外,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淚水無助地奪眶而出,“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景云芳無力地趴在桌上,從懷中取出了那塊虎符的仿制品。
這也是一塊玉石,只不過上頭直接纂刻著一個金色的云字。
景云芳撫摸著玉佩的表面,眼淚仍舊在往下流。
“我等了他十七年,你等了我十七年,他來了,你卻走了?!?p> “十七年,你不娶妻,不納妾,就連貼身丫鬟都沒有一個?!?p> “十七年前,你為了帥府權(quán)利生殺予奪,十七年后大唐有難你卻第一個沖出去,將奪來的所有拱手于人。”
“十七年前,你殺了擎蒼,十七年來,卻一直放過了玄兒?!?p> “你說的很對,十七年,即使是鐵人,也該化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p> ......
“你們兩個,可是我得意的兒子,你們都很優(yōu)秀,可帥府無二主,我命人將虎符一分為二,交到你們兩個手里,希望終有一日,你們能將虎符合二為一,齊心協(xié)力?!?p> “擎蒼,你這塊上頭,要刻個什么字?!?p> “就刻,一個玄字吧。”年輕的藍擎蒼望著妻子手中的襁褓,笑得很甜。
“好,擎云你呢?”
藍擎云望著坐在一旁的景云芳,同樣笑得很甜,回過頭來,道:“就刻一個云字吧?!?p> “好。”
從來沒人知道,藍擎云那一半虎符上刻的云字,代表著的根本就不是藍擎云,而是景云芳。
......
“夫人?夫人出事了!快,來人!來人??!”
......
“大帥,為夫人燒柱香吧?!彼{墨天跪在靈堂前,接過呂明勇遞來的線香,緩緩站起,面前的棺材里頭,就躺著景云芳的遺體,她在那杯茶里下了劇毒,臨死前還握著一塊纂刻有金色云字的玉佩。
藍墨天將香找了個好位置,插在香爐里,回到原位。
帥府吊喪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靈堂內(nèi)除了衛(wèi)士,便是幾名拄著拐杖的老者,還有跪在靈柩前頭的藍墨天、慕天涯、呂明勇、齊懷,他們的身后,則是幾支已經(jīng)到達帥府的暗衛(wèi)。
“為什么會這樣。”慕天涯哭著問道,景云芳的突然離世,對慕天涯的打擊著實不小。
“她知道了所有事,她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剩下的所有事也都與她無關(guān),她完成了一切,自是孑然一身而走?!彼{墨天并沒有哭泣,只是平靜地看著棺槨。
“她一定去找我父親了,我父親,也一定也在等著她。”
“墨天?!?p> “天涯,我沒事?!彼{墨天安慰了幾句,便不再說話了,他決定就這么跪著,完成藍玄最后一個心愿。
......
“人都到齊了嗎?!?p> “大唐護國軍、藍家軍,統(tǒng)共兩萬余人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暗衛(wèi)統(tǒng)共二十組,計一千人,也已在帥府二進院集合,請大帥檢閱?!眳蚊饔碌?。
“讓弟兄們休息片刻,本帥先去校場一趟。”
“是?!?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