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女孩嘆了口氣,愁容滿面,眼淚卻也止住不再留下,她將玉佩從內(nèi)衫中拿出,低下頭從脖子上解下來遞到岳亭山的手中。
玉佩還溫溫的,伴著清香。
岳亭山并沒有想到,對邱松兒來說比生命還珍貴的玉佩,就這么給了自己。
“這是我父母,唯一的遺物?!鼻袼蓛嚎粗衽澹挚戳丝丛劳ど?,“你可不要誤會,只是給你看一下,不送的啊。”
“當(dāng)然?!痹劳ど揭恍?,將玉佩放到桌上,擺正,拍了拍,“我就放在這里,你隨時都可拿走?!?p> “嗯?!鼻袼蓛耗四ㄑ劬Γ闷鹆俗笮涔?,岳亭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一橫,三豎,結(jié)痂的透著血色的印記。
“那是個魔窟?!鼻袼蓛赫f到這里的時候很平靜,“每天六個時辰的訓(xùn)練,我的手曾一度長滿水泡,腳上也是,雖然吃得很飽,睡得也很好,可整日的景色,皆是荒涼的沙漠。”
岳亭山說不出話來,眼前的邱松兒,居然又是募奇宗的受害者,但明顯有一點與其他受害者不同,那枚玉佩,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和小娣約好,一同從宿舍旁的水溝溜出訓(xùn)練地,轉(zhuǎn)到官道上,再行報官尋求保護,一路上都很順利,我們跑到了鳳凰城附近?!?p> “追殺我們的人卻在這時接踵而至,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的臉確是熟悉無比,就是日日夜夜訓(xùn)練我們的人,他的武功很高,一百個我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倆擠在一處土洞,眼看就要被他發(fā)現(xiàn)。”
“于是,小娣就出去了,她輕功比我好太多了,即使是我們的教官想要追殺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就這樣逃過了死劫?!?p> 岳亭山一言不發(fā),邱松兒口中的小娣,恐怕就是自己經(jīng)手的這件案子的第一個死者——李小娣。
“可接踵而來的噩耗幾乎令我發(fā)瘋,我去找了我父母,誰料他們沒有找到我,便直接去了我家,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幢熊熊燃燒的小屋,兩具焦黑的尸體?!?p> “為什么你會去找你的父母?”岳亭山覺得很奇怪,所有募奇宗受害人都不是應(yīng)該很痛恨自己的雙親嗎。
“他們是,對我最好的人?!崩钚℃房粗郎系挠衽?,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這枚玉佩,是在我周歲時,他們送給我的,據(jù)說要好幾兩銀子,我們家很窮,可我偏偏過著許多同齡人都無法過上的生活,我知道,那是從他們嘴里一口口省下的?!?p> “我果然是過足了好日子,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熟睡,那個人的動作很快,將我抱起便走,甚至于我被抓進(jìn)了那個魔窟,還處于睡眠之中,被無情地用冷水潑醒?!?p> 岳亭山拳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他雖然還保持著不溫不熱的表情,可心中的怒火卻已滔天。
這群畜生,居然已經(jīng)靠著綁架這種人神共憤的手段來搜集練武的苗子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