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在門房里一坐就是兩個時辰,茶都換過七八盞硬是沒人引他去見大姑娘!這要是一般人家,桂子早就擺起了掌事公公的派頭,但這里是定國公府,也是大姑娘的夫家,他不敢,也不能。
桂子坐在門房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先是以為國公府知道了側(cè)妃的事,后又覺得不可能。莫非……
“桂子公公。”春花一路跑來沒背過氣去已經(jīng)是萬幸。
“怎滴這么慢!”桂子攢了一肚子的火氣,根本來不及想怎么是春花親自跑過來,責(zé)備的話張嘴就來,連人都沒避著。
“......公公請。”這兒不是自己的院子,春花沒法告訴桂子,根本就沒人去品令院通傳,還是春雨在外頭從下人的私話里聽到告訴姑娘的呢!
春花想不明白,定國公府的日子怎么就這么難?!她們姑娘再不濟(jì)也是皇家血脈,定國公府怎么敢!
春花顯然忘了,定過公府連欽定的婚事都敢更改,又有什么是不敢的?
...
“奴才給大姑娘請安!”喻可心出嫁十個多月,桂子還是第一次來到她的院子。從進(jìn)門開始桂子盡量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一圈。這個院子雖然符合世子夫人的身份,但也僅僅是符合罷了。說不上不好,自然也說不上好。像桂子這樣從宮里出來的人還一眼看出除了春花和春雨,整個院子里有一個算一個都算不得是大姑娘的人。因此桂子說話格外的小心。
“起來吧。側(cè)妃一切可好?”喻可心見到桂子還是挺高興的。哪怕他就是個奴才,那也是娘家人!
桂子見大姑娘興致還行,就揀著些趣事說給大家伙樂樂。不過也沒說太多,眼見著快到晌午,桂子沖大姑娘使了個眼色。
喻可心心理咯噔一下。
春雨是個機(jī)靈的,“夫人,您和桂子公公先聊著,您前些日子給側(cè)妃娘娘繡的抹額正好托桂公公帶回去。”
“你去吧,再裝點人參血燕?!?p> “是!”說完春雨就帶著屋里頭的幾個小丫鬟退了出去。
春花看到春雨帶著人出來,趕忙站在門外守著。
“說吧,什么事?”
“大姑娘,這一次您可一定得幫幫側(cè)妃娘娘!”桂子撲通跪在地上,咚咚磕頭!
喻可心看見桂子的樣子直覺不好!她摸著一股一股的太陽穴,“到底怎么了!”
喻可心想不通側(cè)妃好好的待在拂柳院能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讓桂子求到她頭上!
“回大姑娘。三個月前王妃娘娘身體不適將庫房交給側(cè)妃娘娘管了一段時間?,F(xiàn)在王妃娘娘身體安康,側(cè)妃娘娘就得將鑰匙交回去了?!?p> “側(cè)妃不想交回去?”不說她一個出嫁的姑娘,就算沒出嫁也沒法插手王府中饋的事情??!父王是絕不允許王府里的人駁了王妃的面子的!衛(wèi)王妃又是什么人!敢打她的臉面的人,她不將人連胳膊帶腿打折都是輕的!
“不是!”桂子其實也不大好意思說這件事,但誰讓自己跟了這么一個主子呢,“側(cè)妃娘娘不是不想交。而是......交回去,帳就不大好對了!”
“桂子!到底什么意思!你給我直說,別繞來繞去的!”喻可心聽到對賬心就涼了半截。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側(cè)妃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她比誰都知道!讓側(cè)妃掌管庫房,就好像一只老鼠守著一座糧山,一桶燈油,哪有不心動的???搬空只是早晚的事情!雖然這樣比喻自己的母親不太恰當(dāng),但是喻可心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比喻。
桂子眼見著大姑娘耐心告終,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
黑牽夷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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