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景澈的意圖,赤仙狐火紅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著,它在此等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等到炎心蓮開花,吃了它,它就可以直接晉升為二尾白狐,那可是能少修煉幾百年呢,如何能如此輕易便拱手讓人。
忽然,白狐以迅雷之勢沖向景澈,他知道景澈才是這些人的頭頭。
景澈似乎早就料到赤仙狐沒這么容易便屈服,赤仙狐進(jìn)攻之時,景澈一只手暗自發(fā)力,形成一個爪子,一下便扣住沖過來的赤仙狐的脖子。
景澈手中用力,赤仙狐便開始掙扎,但是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隨即有些窒息的軟下身子。
景澈冷冷開口,比著冰洞還要寒冷十分:“我只說一遍,要么生,跟我走,要么死,選一個。”
赤仙狐被景澈冰冷的氣息驚到,在景澈手中瑟瑟發(fā)抖,這會兒睜開火紅的小眼睛,這不看還好,一看到景澈半瞇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分明就是冷峻的殺氣。
赤仙狐知道自己斗不過景澈,這會兒它相信它若是敢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樂意,這男子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它,烤來吃。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螻蟻尚且偷生,今日它就暫且先妥協(xié),待會尋個機(jī)會逃跑,唉,只是可惜了它守了幾十年的炎心蓮。
接下來,眾人就看見赤仙狐好似能聽懂景澈的話般,低眉順眼的聳拉著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景澈跟他走。
景澈又豈會不知,赤仙狐極其狡黠,又說:“既然如此,你若敢逃,我便是尋遍這冰谷,也會把你找到,煮了,至于這炎心蓮,你若能討得啊籮開心,只要她開口,給你一點(diǎn),我也是愿意的?!?p> 真的嗎?聽到景澈這樣說,赤仙狐那紅色的眼鏡瞬間發(fā)亮,只差沒冒星星了。
見景澈的樣子不似有假,赤仙狐著才恢復(fù)生氣,從景澈手里扭捏兩下,便落在景澈的腿上,這會兒趴著不動了,其實(shí)心里想的是景澈口中的啊籮是何許人也,盤算著待見到,要去何討她開心。
白術(shù)看著剛才還張牙舞爪的赤仙狐這會兒如此服順,也是感嘆景澈氣場的強(qiáng)大。
赤仙狐想舒服的睡一覺,卻被景澈又提著脖子看著冰池。
“去吧,把炎心蓮摘過來。”景澈命令道。
這赤仙狐守候在這里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如何摘取這凡人摘不得的炎心蓮。
果不其然,景澈話一落,便看到赤仙狐奮力跳到冰池,在冰池中咕嚕咕嚕的塞了滿口冰水,向炎心蓮噴灑出去。
冰水在在空中變成了晶晶發(fā)亮,接觸到炎心蓮之時,原本冒著火焰的炎心蓮瞬間便結(jié)成了冰塊,赤仙狐劃破爪子,滴了一滴狐貍血到冰塊上,冰鎮(zhèn)的炎心蓮?fù)獗肀愠闪思t色。
赤仙狐撞斷炎心蓮的莖,把已經(jīng)結(jié)成冰封起來的炎心蓮叼到景澈跟前,一臉討好。
白術(shù)一臉驚奇的看著狐貍叼過來的炎心蓮,倒不是他對炎心蓮有多大興趣,而是對這取的辦法感興趣:“沒想到,這摘取炎心蓮還得用這洞內(nèi)的冰水,這冰水到底什么來路?我去裝點(diǎn)研究研究。”
說完,白術(shù)便過去冰池觀察那池冰水,其實(shí)景澈不想告訴他,能成功摘下炎心蓮,除了需要用到冰水,一物降一物外,赤仙狐的唾液與狐血是關(guān)鍵。
赤仙狐在成長期間,需要食用大量的靈物,所以它的唾液可以快速愈合傷口,而它的血可以起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特別是他的心頭血,成年的赤仙狐心頭血那是能使人壽命延長的靈丹妙藥。
景澈看著炎心蓮,沒有多大驚喜的感覺,只是淡淡說道:“暗傀,裝起來?!?p> 景澈身后的暗傀從斗篷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寒玉打造,專門用來裝炎心蓮這種靈藥。
一切已經(jīng)完成景澈一行人準(zhǔn)備離開無人之地。
按照原路返回,景澈巧妙的躲過一些前來尋找炎心蓮的人,有些人是躲也躲不過。
景澈一行人行走在出冰谷的路上,因為來時已經(jīng)知道路線,也做了標(biāo)識,所以很暢通,但是,即便已經(jīng)領(lǐng)先其他人得到了炎心蓮,景澈還是和秋炎冥北冥燁一行人迎頭撞上。
雙方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皚皚白雪都掩蓋不了兩方的殺氣。
時隔多年,北冥燁終于見到成年之后的景澈,俊俏的面容一如小時候一樣出色,讓人過目不忘。
本以為那年景澈受傷回到東夙,會一蹶不振,但是,雖然景澈是殘廢了,東夙傳來的消息也說靖安王景澈閉門不出,沒有建樹,不足為懼。
但是,能把他派去的殺手統(tǒng)統(tǒng)殺死扔進(jìn)他的皇子府,他就知道,以往從東夙傳來的消息都是假的,那不過是景澈掩人耳目的做法。
今日一見,他發(fā)現(xiàn)景澈的氣質(zhì),還是一如既往,沉穩(wěn)內(nèi)斂,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這種耀眼的光芒,讓他看了就討厭。
秋炎冥也是自多年前景澈上焚星樓求藥之前見過一面,此后便只能從自己那個迷戀景澈的妹妹口中對景澈略知一二。
今日一見,他才知道妹妹為何會那樣迷戀景澈,甚至不惜遠(yuǎn)離北冥,亦要前往東夙見景澈一面。
景澈確實(shí)有這個魅力,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是通天的氣派,讓人無法忽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殘廢了,應(yīng)該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景澈悠閑的撫摸著躺在他懷里睡著的赤仙狐,心里想著幫赤仙狐取個什么名字,他的啊蘿會喜歡,最后覺得既然是給啊蘿的東西,自然是要讓她起名字為好。
景澈這般不把北冥燁等人看在眼里,惹起了北冥燁的怒氣。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景澈,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從你敢踏入北冥,你就應(yīng)該是個死人了?!北壁畛爸S道。
秋炎冥也是不甘示弱,想到被景澈所傷害,每日憂愁的妹妹秋月瑩,簡直氣煞他。
“景澈,你敢傷了我秋炎冥的寶貝妹妹,今日我就取你狗命,討我妹妹歡欣?!鼻镅宗づ慷?。
兩人惡語一出,果然,景澈抬眼冰冷的看著對面的倆人,眼中似乎蘊(yùn)含著千年的冰霜,化作利劍射向北冥燁與秋炎冥,另兩人不約而同的心里一顫。
“景澈,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以你一人之力,又如何拼的過我們兩人?!北壁钤俅伍_口。收起心里的不甘,想了想自己此次準(zhǔn)備的充分,任憑景澈如何厲害,也不可能逃走,他有了點(diǎn)底氣。
是,看過去,景澈帶的人是沒有他們兩人多,寥寥幾個,甚至都不夠他們的一半,這陣勢,也難怪北冥燁會如此氣焰十足。
“是嗎?不知你要如何讓我離不開這里,我倒是很期待?!本俺罕涞拈_口。
“哼,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p>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北冥燁,他最討厭的就是看到景澈這種從容不迫,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在景澈面前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