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茶在半角鎮(zhèn)那么有名,車隊為什么沒有人認出他呢?
李茶是鐵匠鋪的老板,出入隨意,工作空間封閉,許多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并沒有見過本人。
而且車隊起始點也非半角鎮(zhèn),聽說是XX落魄家族逃難,路經(jīng)半角把人捎上。
車隊男女老少皆有,必然存在護衛(wèi),但XX家族已經(jīng)不復從前,雇用了一支三流傭兵團,李茶旅費交給了傭兵團的管事,家族人員自知給的“保護費”不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秉承的低調(diào)的原則,一路上李茶只和文森說過幾句話,由于LV3的偽裝附帶“降低存在感”的被動效果,沒人知道隊伍中還有這樣一位小BOSS的存在。
為了照顧婦女老人,車隊行進的速度不快,按理說李茶獨自一人趕往烏索城參加鍛造師大賽問題不大,但他是個路癡,加上地圖都有可能迷路的那種,跟團行動最穩(wěn)妥。
天色已晚,車隊主人下令停車,策馬走在隊伍最前的刀疤臉大叔找傭兵隊長交涉,磨嘰了一陣,全隊停止前進,就地扎營,待明日太陽升起再行趕路。
“特奶奶的,貴族的少爺小姐就是難伺候,關(guān)鍵他們特碼已經(jīng)不是貴族了,還擺著一張貴族的臭臉,不是為了提升一下咱們血狼傭兵團的名頭,老大一定不接這趟活。”一名青年傭兵罵罵咧咧道。
“傭兵天下的日子早過去嘍?!彼纳磉吺且幻杲氖睦蟼虮?,“想當年……”
省略一萬字。
不遠處的李茶喜歡聽故事,但是老傭兵的故事還沒講完,就被打斷了。
“老黑皮,你那些冒險故事說了不下十遍了,省省力氣干活吧,再過三天,咱們到了烏索城,你請我喝酒,我聽你的故事?!?p> “好?!崩蟼虮c點頭,身形有些落寞。
“過去的終將過去,歷史的進程不會一成不變,牟然回首,當你看見曾經(jīng)的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呢?……希望我不會像他一樣?!崩畈璧?。
“我也是?!鄙砩险戳瞬簧俨菰湍嗤恋奈纳f。
“是你妹,趕緊干活?!崩畈璞梢?。
鐵匠鋪里塔塔的形象像家長、本特小弟,其余更多是利益關(guān)系,可以說李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輕松的與人對話了。
“我沒有妹妹,不過查理,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臟話,我聽著那么帶勁?”文森重新低頭干活并說。
“因為你的大腦遲鈍,最不用腦子的猜拳也能玩十次輸十次。”李茶回答。
“可我的父親說我是個聰明的孩子。”
“所以你還是個孩子,你的父親不讓你做冒險者。”
到這兒,文森陷入了思考,過后說:“還真是,查理你能不能讓我變得和你一樣聰明?”
“我也很笨,只是比你聰明一點點而已。”李茶說。
“哦,這么說,我再努力努力還是有機會追上你的嘍?!甭勓?,文森就像受到了激勵,干勁十足。
這孩子,沒救了……
兩人時常不在一個頻道上。
傭兵來了,見李茶偷懶,訓斥了幾句,大抵意思是進了這支隊伍無論是誰都得干活。
文森想說坐在火堆旁的兩男一女就不用干活,被李茶捂住了嘴,沒能說出口。
“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做階級嗎?”李茶為不通人事的這位科普,“坐著的血色傭兵團的團長,家族最后的大小姐,還有估計是家族武力最高,唯一的一位忠臣,人家有資格不干活,咱們什么都不是,所以要干活。”
“哦。”文森看了一眼傭兵團長、刀疤臉大叔,又有點小激動,但他對卡琳娜小姐完全無感,直接略過,雖然以人類的審美觀,卡琳娜至少可算是八十分美女。
……
熱情的篝火,映襯出科曼龍火紅的臉。任務期間不允許飲酒,科曼龍是團長,外加任務對象比較薄弱,有點肆無忌憚。
“美麗的卡麗娜小姐,您的眼睛就像凱加爾湖的湖水,清澈透底,您的頭發(fā)就像珠峰山上的瀑布……”
“坤叔,我累了,想去休息?!?p> 科曼龍的想了一天的贊美之詞剛到一半,棕色長發(fā)的卡琳娜便起身要走。
“等等小姐,請讓我說完好嗎?”
嘴角刀疤的賽坤一步向前,將其擋住,說:“科曼龍團長,小姐說她累了,如果你想要聊天可以等到了烏索城之后。”
傭兵團長科曼龍18級,普通頭領(lǐng),賽坤25級精英,由于暗疾全屬性降低20%,但收拾前者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
正是因為賽坤的存在,使得科曼龍始終保持著紳士風度。他跟團員們說慣著貴族小姐是為了團隊著想,如果沒有賽坤,他的黑手早就伸進卡琳娜的帳篷了。
他知道卡琳娜看不起自己,貴族與平民之間本就有階級之差,且自己還是一名粗魯?shù)膫虮?p> 兩人離開后,科曼龍說:“大小姐,詩詞、歌劇已經(jīng)離你很遙遠了,或許下一次路過烏索城我就會在雞尾酒吧看到你?!?p> 語罷,科曼龍露出淫、蕩的笑容,可想雞尾酒吧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次日車隊繼續(xù)趕路,大概是因為團長大人吃了癟,全體傭兵消極怠工。最終卡琳娜不得不放下身段,提著公主裙來到科曼龍面前為自己昨夜的失禮而道歉。
“我怎么會生您的氣呢,美麗的小姐?!?p> 科曼龍扭頭喊道:“小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這趟活就要結(jié)束了,領(lǐng)了賞錢,你們愿意喝酒的去喝酒,愿意玩女人的自己去找,只要不惹出麻煩,老子通通不管!”
“吼,吼!”
幾名傭兵將食指的指節(jié)塞進嘴里,吹起了口哨。
車隊中央,卡琳娜的車廂,大小姐忍了半天終還是沒忍住流下了淚珠。
她帶著一枚銀色吊墜,打開后是母親的遺像,“母親,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為什么,為什么讓我生在貴族的家庭,卻要享受這種粗俗的待遇?”
打開車門,賽坤進來,卡琳娜慌忙擦干淚水,叫了一生坤叔。
賽坤說:“沒關(guān)系,如果我是你不一定有你做的好?!?p> “可坤叔你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笨漳日f。
八二年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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