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護吩咐小六去買的,正是那天青秘術(shù)中所提到木石藥物等,那些東西雖然算不上奇珍異寶,但是若想購買齊全,也需要花費不少,對于小六這樣的常人來說,更是個天價。所幸江護在離開王家之時,找王羨霓要了不少紫金紋刀幣。
至于真正的奇珍異寶,就不是這些普通貨幣能夠購買得到了。至少需要屬性靈珠這樣在修煉強者間流通的貨幣才行。
果然,下午的時候,小六就帶著零零碎碎的十幾種或是靈木藥石過來??此桓币鈿怙L發(fā)的樣子,江護也能猜到,這徒弟怕是窮苦了十幾年,偶然能夠大把揮霍,自然是難得的享受了一次當土豪的感覺。
“東西都購買齊全了?”江護問道
“除了一種叫白骨玉精的藥石,其他的都準備齊全了。”小六撓了撓頭,似乎想證明并不是自己沒盡心,于是又加了一句:“我打聽了許多店鋪,都沒有這種藥石?!?p> 這本來就在江護的意料之中,所以便沒多說什么,而是轉(zhuǎn)口道:“對了,你最近修煉可有什么疑難?”
“師傅您交給我的功法總綱上說,萬物而蘊靈著有一,想要踏入凡境,就需要不斷地體會天地萬物之中的靈韻道蘊,不過這些日子我修習功法,卻是并沒有感覺到靈韻道蘊的存在?!?p> “……”江護想了想,便說道:“這功法名叫《青山化海訣》,青山何在?大海何在?自然不是在這南疆城中,你想要在修煉上有所進步,就需要時長進入荒山大澤之中感悟……也罷,現(xiàn)在也不是時機,等以后為師帶你去大遺之野走一遭,你便有體會了?!?p> “嗯……對了師傅,這里還有剩下的紫金刀幣。”小六說著就要掏出腰間的袋子。
“算了,留給你自用吧,為師不缺這點錢財?!睅拙湓拰⑿×虬l(fā)了,江護便開始思索該如何尋找那白骨玉精。
本來他對南疆地域生長這東西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只得設法從旁人手中購買了。可就算是是去外地購買,江護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上一世他因為被追殺逃入大運山之中,遇到一系列怪異之事,最終離南疆城不知幾萬里遙,雖然之后所歷經(jīng)的一些地方,有不少地處都有著白骨玉精存在,但他現(xiàn)在可不作想。
思索了一番,江護決定還是出門打探一番消息再說,畢竟在屋內(nèi)在如何苦思設想,也生不出這白骨玉精來。
隨便收了了一下,主要是補了個裝,江護就出門而去,那把齜虎石刀由于太過顯眼,有不少人人的,也就沒有帶出去。而且他也打算這次出去,找個刀鞘,能把那把石刀藏起來更好。
由于只要目的是打探消息,江護徑直朝著西市而去。雖然這南疆城沒有專門的風媒組織,但是那西市來往的修煉者最多,因為西市有好幾家售賣異獸的坊市。那些異獸雖然不夠強大,但是都有一定的特異性,很多修煉者都喜歡購買一只當坐騎之類的。
不只是賣活著的異獸,更多的還是干活、零貨。許多異獸身上的鱗、角、或者是筋皮之類的,都是修煉者需要的物件,自然也有打量的低階修煉者來購買,或用于打煉武器,或用于煉制秘寶。
江護一身粗裝,竄入來往的人群之中,由于有易容術(shù)和陽辛鐵膽在,他也不怕被別人識破身份。直接明目張膽的在各個坊市之中逛看著,本來他還想自己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淘到什么寶貝。結(jié)果逛了一大圈,卻是連能看得上眼的物件都沒有幾件,而且價格還是江護不愿承受的。
搖著頭,從一家坊市走出來,江護心中直感嘆感嘆:“自己累死累活才從王家弄來兩袋紫金紋刀幣,要是花費在這些垃圾物件上就是腦袋被人踢了……”
隨即,他又走進臨近的一家奴隸市場,本來也沒什目的,就隨便看看,說不定能聽到什么消息。
說道著南疆城的奴隸市場,倒是有點意思。這些奴隸中,不但有凡人,還有部分修煉者存在。畢竟,這南疆地域遼闊無比,除了有數(shù)以千百計的像樓桑村、南山陲村這樣的村莊,還有著一些稍大一些的鎮(zhèn)子,當然,那也是因為離南疆城夠遠,才被以往經(jīng)營這些地域的那些家族勢力營造的。
這些不計其數(shù)的村子或鎮(zhèn)子,都有著龐大基數(shù)的凡人,就算出現(xiàn)一些散修也是十分正常的,畢竟南疆這地方在古國時期就是交戰(zhàn)之地,誰都不知地下埋藏著多少功法傳承,武器秘寶。
而南疆城奴隸市場上的奴隸,有修為的主要就是來源于名聲不好的散修。以往他們大多被販賣給四大家族,用來當做挖礦和探險的工具。
江護進來本來只是隨便看看,因為這奴隸市場雖然來往人比較少,但是能來這里的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勢力和實力的,不然誰吃飽了沒事干,孤家寡人的還買個奴隸回去?當然,女性奴隸除外……
江護正聽著一旁兩人的交談,知道它們是南疆城靠東邊,偏遠鎮(zhèn)子來的,聽其言語,其中一個似乎還是什么“鐵刀門”勢力之人。心中一動,江護就有心上去攀談,問點消息的想法。
“方才偶然聽說,這位兄弟是東門鎮(zhèn)鐵刀門的管事,小弟就冒昧過來打個招呼?!苯o打了個笑面招呼。
那正在和奴隸市場管事談話的中年男子,一身綠錦長褂,頭上灰麻色的長發(fā)扎束而垂,腰間一把黑鞘鐵刀懸掛其間。中年男子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詫異地看著江護說道:“這些兄弟如何稱呼?”
顯然,他是感覺到江護被陽辛鐵膽偽裝后的氣息不簡單,所以才和顏悅色的問道。若是平常人這么打斷他和旁人的談話,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刀兩斷,棄置與鬧市野狗前。畢竟,他在東門鎮(zhèn)的名號就叫做“鬼哭刀”唐飛。
江護能夠感知到,這名一身綠褂的男子,修為應該在朔靈境巔峰,如果機緣到了,說不定有機會踏入筑道境。也就如此而已,他自然不用懼怕。
“小弟江楓,人送外號江玉郎?!苯o說著還騷包得甩了甩頭發(fā),然后繼續(xù)說道:“聽說鐵道門的生意做得十分長遠,不但涉及到南疆城這邊,還將商路延伸到了其他的城鎮(zhèn),可是鼎有名氣的二道杠子。小弟一直有心加入,只是苦于無人介紹?!?p> “嘿嘿……若是江兄弟真?zhèn)€有心,我老唐自認引薦,就憑江兄弟這高深莫測的實力,一個刀頭的位置還是能坐上的?!边@唐飛言語中不無試探江護實力的意思。
江護聽了,自然心知肚明,不過他卻是不接茬,而是引導著話題說道:“刀頭不敢想,也就想和眾位兄弟一樣,能有肉吃,有女人玩……”
說完還不忘發(fā)出意味深長的笑聲。這一番表現(xiàn),顯然讓那唐飛對他降低了一點防范,自以為把握了江護的性格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