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山門?!”
尖嘴猴腮老者一張臉徹底沉了下去,他身后的修士也都紛紛變了臉色。
左小川一直注視著他們的神情,見狀心中徹底松了一口氣。
拉出撼山門來庇護自己,也是左小川臨時的突發(fā)奇想。
通過與楊開那一番簡短的交談,左小川自己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一個是青澤湖周圍并無修為太過高深之輩,一個是稍有底蘊的宗門都不太可能會長久派遣弟子到此地歷練,因為價值不大,還有一個信息就是撼山門是個實力不俗的門派!
通過自己心里一系列推演,左小川覺得這個華清宗應(yīng)該不是一個實力太大的門派,否則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多的育靈境修士耗在青澤湖這個油水不多的地方。
稍有底蘊的,都會將青澤湖視為雞肋。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左小川內(nèi)心的猜測,在這個時刻,他也不得不冒險一搏,他賭華清宗的實力比不上排名前十的撼山門!
而華清宗修士的臉色也證明了左小川的推測完全正確。
“小子!你少在這里扯虎皮拉大旗!”
尖嘴猴腮的老者冷笑一聲,道,“若你真是撼山門弟子,為何沒有長輩隨行歷練?”
左小川不屑道:“區(qū)區(qū)青澤湖而已,我又何須長輩左右庇護?有那種需要之人,廢材爾!如若不服氣,你我再走上幾招!以多欺少的話就算了?!?p> “你……!”
老者一時氣結(jié),他師兄都被左小川一拳打得不省人事,若是與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妖孽單打獨斗,他還真沒多少把握,。
“既然你說你是撼山門弟子,那你師尊名號是什么?”
左小川輕笑一聲,譏諷道:“就憑你,也配知曉我?guī)熥鹈柮???p> “小子莫要猖狂!本道好歹長你數(shù)十歲,你家長輩就是如此教你為人之道么?”
左小川說話越是猖狂傲慢,尖嘴猴腮老者心中就愈發(fā)忌憚,若是沒有真東西,一個人說話怎么會有底氣呢!
“為人之道我自知曉,不用一個不知廉恥以多欺少的人來教我!”
尖嘴猴腮的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揮手道:“給我殺了這小子!張口閉口撼山門的人,又沒有任何證據(jù)!”
“王師兄,如果他真是撼山門的人,那我們……”
尖嘴猴腮老者扭頭瞪眼道:“誰能證明他是撼山門弟子?你知道么?”
那修士縮了縮腦袋,道:“我不知道?!?p> “你知道么?”
王姓修士又問另一人。
那人忙搖頭道:“不知道,我們什么也沒聽到。”
王姓修士扭頭陰惻惻地看著左小川,道:“既然我們都沒聽到,那就給我滅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
就在眾人欲要動手之際,左小川手里忽然出現(xiàn)一張符紙,只見他高舉過頭,大聲道:“你們誰敢動我?只要我這張千里傳音符一發(fā)出去,你們都得死!”
“這……”
所有人不由又猶豫了起來,紛紛看向王姓修士。
“小兄弟,我來助你!”
便在此時,那五大三粗的壯漢散修飛到了左小川身邊,一邊大聲道。
“誰敢動這小兄弟,便是與我杜飛為敵!”
那血染了白衫的修士也飛到了左小川不遠(yuǎn)處,一臉戒備的看著華清宗的一眾修士。
“還有老道!”
這時,湖岸上再次沖上來一個人,左小川抬眼看去,卻是那最先被威逼下去的老邁修士,只見他此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一副興奮莫名的樣子。
左小川這樣的閱歷,當(dāng)然不能理解老者的心情。
散修一輩子都是弱勢的一方,無論是官家勢力還是宗派勢力,他們都不敢招惹,更遑論欺壓!
如今終于逮到機會可以在平日里仰著頭走路的宗門弟子頭上拉泡屎了,如此揚眉吐氣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夠不激動?!
不過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便又有三個育靈境的散修升空,主動站到了左小川這一邊。
他們的目的當(dāng)然是顯而易見的,無非就是趁著左小川背后的勢力影響,于危難之時助左小川一臂之力,最終還是想要在六階妖蟒身上分得一杯羹。
不過,這出乎預(yù)料的一幕,顯然是左小川樂意見到的。
他本來只想借著撼山門的名聲讓自己可以得到庇護,如今看來,這一計謀給他帶來的好處,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么一點。
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瞬間改變,華清宗在人數(shù)上再也無法占得絕對性的優(yōu)勢,此時左小川這一邊也有了八位育靈境修士!
當(dāng)然,若論整體戰(zhàn)力,不必說,自是華清宗占了上風(fēng),畢竟人家都是人手一件甚至數(shù)件法器秘寶,而且連會的法術(shù),人家也要更甚一層!
育靈境的散修,裝備能有多好?這一點從鄒仁身上便能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鄒仁,有一柄破碎的下品靈器飛劍就當(dāng)作寶貝疙瘩一樣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來用。
但是左小川并不奢望真要用這些人與華清宗修士對戰(zhàn),別看他們現(xiàn)在叫得歡快,真正動起手來,他們保管比兔子跑得還快!
左小川要得就是這種聲勢!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華清宗修士已經(jīng)沒有與他動手的膽量。
這一切的一切,只源于三個字――撼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