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兔子急了尚且踹鷹,你帶著三名固本境的修士,就如此確定能夠拿下我們了么?”
其中一名老修士沉著臉說道,
“老道說了,我們只得到了三枚納徒令,你若想要,我們可以給你們一枚,如此也不用打打殺殺,避免雙方傷損,如此不好么?”
那中年育靈境的男修士哈哈一笑,道:“老東西打得一手好算盤!你拿一枚納徒令給我們,讓我等四人如何分配?識相的,快快將納徒令統(tǒng)統(tǒng)交上來,否則,老子可就不只是要你們的納徒令了,連你們的儲物袋和狗命,也一并取了!”
納徒令!
左小川聽到這三個字,精神猛地一震,這兩個老修士的運(yùn)道未免也太好了吧,不僅這么快就獲得了納徒令,而且還是三枚!
人與人果然是沒法比了,左小川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納徒令是個什么樣呢!
“刷……刷……”
場面上的氣氛陡然變得火藥味十足起來,那兩名老邁修士紛紛祭出儲物袋中的靈器。
很顯然,中年育靈境男修士的要求是他們難以接受的,納徒令是他們辛辛苦苦得來的,也是他們鯉魚躍龍門的唯一依仗,如果就這么拱手白白讓出去了,這與殺了他們又有何異?
況且,他們兩人對陣四人,贏面其實并不小,若非一開始中了那名女修士的毒,此刻該擔(dān)心生命危險的則應(yīng)該是這四名中年修士了!
“冥頑不靈!既如此,你們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育靈境的中年男修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若是可以,他也想勸降這兩個老頭,畢竟從硬實力上來看,他們這一方還是弱了不少,即便是有女修士的毒素起作用,他們也不一定就能無損拿下兩個育靈境修士。
然而這兩個老者明顯不打算從了他,女修士的毒并非致命之毒,時間一久,恐生變故,有了這方面的考量,育靈境男修士不得不咬牙開戰(zhàn)。
便在此時,左小川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走了出去,一邊道:“諸位道友稍安勿躁,大家剛進(jìn)這里就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小道今有一言,可化干戈為玉帛,諸位可愿一聽?”
“哪里來的小崽子,竟敢口出狂言!我倒有一言相送,速速退走,否則小命不保!”
育靈境中年修士眉頭一皺,不耐道。
他看左小川不過一個八九歲的娃娃,壓根兒就沒把他打上眼!這樣的人,不用想也是一個家中無親的孤兒,如今出來獻(xiàn)言,無非就是嘩眾取寵,想要在這里博得一分善緣,讓自己在這秘境中能夠多一份安全罷了。
那兩個老修士卻是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即便覺得一個小娃娃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不錯的,他們?nèi)缃裆碇衅娑?,一身氣息虛浮,若非萬不得已,他們根本不愿意在此刻大動干戈。
“小友,有何妙想速速道來,若能化解今日之局,我們保你在這秘境無虞?!?p> 很顯然,這兩個老年修士也把左小川當(dāng)作了一個尋找庇護(hù)的孤家寡人了。
左小川笑了笑,道:“簡單,我聽說你們獲得了三枚納徒令,只要你們答應(yīng)我,讓我任選其中一枚,我便保你們無虞,怎么樣?這個法子是不是很有靈性啊?”
兩個老年修士聞言,俱是一臉黑線,臉色陰沉得可怕,這不是在洗刷他們么!
不僅是兩個老年修士,便是那四個中年修士,聽了左小川的話都差點把下巴磕在地上!
那中年育靈境男修士更是仰天大笑起來,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小娃娃不僅是個可憐蟲,還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如此荒謬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不是神經(jīng)錯亂又是什么?
中年修士笑,他的另外三個同伙也笑,左小川也跟著大笑,絲毫不見他有尷尬之色。
“夠了!”
中年育靈境男修士忽然斂去笑意,怒道:“此地不是你胡鬧之地,區(qū)區(qū)離去,否則別怪本道心狠手辣!”
左小川聳聳肩,卻把視線放在那兩位老道身上,問道:“兩位道長覺得小子的提議如何?”
“呵呵……”
那兩人面面相覷,干笑一聲,他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這個小子腦子有問題,他們也跟著發(fā)神經(jīng)吧?
“你這是自尋死路!”
中年育靈境修士怒吼一聲,似是被左小川的無視給徹底耗盡了所有耐心,他揮手,直接一個火球術(shù)砸向了左小川。
在他想來,這樣一個法術(shù),足以取這小子的狗命,是以在丟出火球之后便沒再關(guān)注左小川了。
然而就在他要發(fā)出圍攻兩位老修士的命令之時,卻聽到所有人發(fā)出一陣驚呼,那兩位老修士也是一臉見鬼的驚訝表情。
怎么回事?
中年育靈境修士心中疑惑,扭頭再看去,預(yù)想中的那個小孩被火球術(shù)化作焦炭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相反,此刻那個小家伙正負(fù)著雙手站在那里,依舊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中年育靈境修士覺得自己思維都有些不靈活了,吃驚問道。
左小川晃了晃拳頭,道:“就是一拳而已,既然你已經(jīng)出過手了,公平起見,這一次就該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