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摸爬滾打這么些年,左小川也不再是剛剛從群龍山脈里出來的那個毛頭小子了,弱肉強食他也不再介懷,畢竟整個修仙界都這樣,即便是他,也在時刻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
是以,左小川對這些礦工劃分區(qū)域開采靈源并不介懷,但這些人一個個聯(lián)手欺負弱者,強搶別人辛苦采集的靈源,這就不是左小川能夠容忍的了。
臨霄宗的礦工開采靈源的制服很是嚴格,每日都有固定的數(shù)量,一旦完不成,那便沒有食物!
礦工每日的開采任務本就繁重,要是沒有食物來恢復體力,那第二日的任務便基本不可能完成,這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到最后便是礦工被活過餓死累死!
所以,這些人的行為無異于謀殺!
這是左小川所不能視而不見的!
一路走來,看了十幾個礦工,唯有這拿著靈器長鞭的礦工長得肥頭大耳的,其余人莫不是神情萎靡,形容枯槁,由此也可想到,這個壯漢做了多少損人利己的事情!
看著他手中的長鞭,左小川微微一笑,道:“我這人還真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若有本事,盡可來教教我是我錯了。”
“找死!”
壯漢目光一閃,卻也沒有揮動長鞭便左小川打來,而是一揮手,他身后的幾個追隨者立刻朝左小川涌了上來。
左小川臉上一板,雷霆出擊,只是晃眼時間,那幾個沖上來的礦工便個個倒地,痛苦地呻吟起來。
壯漢一臉驚悚,剛剛他還沒看到是什么狀況,自己的人就已經(jīng)全部躺下了,這一切顯得是那么的詭異!
左小川朝他勾了勾手指,道:“現(xiàn)在,是不是該你了?”
壯漢吞了吞口水,握著靈器長鞭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他還是一咬牙揮舞著長鞭朝左小川狠狠打了下來。
“啪!”
長鞭落在左小川手中,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左小川輕輕一帶,那壯漢整個人便不受自己控制地朝左小川飛了過來,此時,他臉上滿是驚恐。
靈器在他們這個階段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神器了,他根本難以想象有人能夠徒手將靈器接下,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左小川凌空一腳,壯漢還沒飛到左小川身旁,便又被踹飛了出去,整個人狠狠的撞在石壁之上,隨后又摔在地上。
左小川慢慢走到壯漢身邊,俯視著他道:“起來,你不是要我好看么?”
壯漢胸口后背都是鉆心的疼,他是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后面,臉上都已經(jīng)疼得扭曲了,他眼中早已沒了開始的囂張氣焰,已經(jīng)完全是一片驚恐,說話都有些打結(jié)。
“礦工之間禁止廝殺!你……你不能殺我!我與監(jiān)工關系非同一般,你若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左小川冷笑一聲,如同拎雞仔一般將壯漢拎起來,“你不是與監(jiān)工關系不尋常么?我這就帶你去見見監(jiān)工!”
剛走兩步,左小川一把將下品靈器長鞭攝入手中,又對剩余幾人喝道:“都隨我出來!”
這一喝,那倒地翻滾呻吟幾人紛紛一顫,一個個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跟在了左小川身后,而那被搶了靈源的老者則吊在最后面,一副還未回過神來的樣子。
“嘭!”
剛一走出礦洞,左小川便將手中壯漢拋了出去,直接將那擺放著采礦記錄的書籍的桌椅砸了個稀巴爛!
坐在椅子上正酣睡的監(jiān)工被突如其來的巨響給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到眼前這一地狼藉,頓時勃然大怒,一身肥肉亂顫,喝道:“那個不怕死的竟敢冒犯本座?!都活膩味了是不?!”
“叔父,是那個新來的小子!他在礦洞里面為所欲為,欺壓弱小,把我們打得好慘啊,叔父你要為侄兒做主,為我們辛勤勞作的礦工主持公道?。 ?p> 那壯漢一把血一把淚,抱著肥碩修士的大腿哭訴道。
隨后他還沖左小川身后幾個鼻青臉腫的礦工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后者也紛紛跪在肥碩修士面前,一個個都在極盡能力地控訴左小川。
左小川一直冷眼旁觀,并未出言阻止。
“你先起來!”
那肥碩修士對壯漢說道,然后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書本,一邊翻看一邊怒道,“該死的下人!你叫什么名字?待本座劃去你的名字,定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左小川淡然地報出自己的姓名。
“左小川,左小川……”
肥碩修士一邊翻看自己寫下的花名冊,一邊不停地念叨著,他對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但翻遍了花名冊,竟是沒能看到這個名字!
監(jiān)工一職,權利可大可小,本職上他們是監(jiān)察礦工勞作,督促他們完成各自的任務,但在灰色地帶,他們又可以掌握生殺大權,只要不被上頭人知道。
是以肥碩修士想要將左小川滅殺,就得先將他的名字從花名冊中劃去,如此一來,他便不會再有任何罪名。
“怎么回事?采個礦都如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這時,一個滿是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卻是主事張高杰來了!
肥碩修士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拱手上前,道:“稟張主事,這里有個小子鬧事,不僅在礦洞中惡意對其余礦工大打出手,還將卑職的辦公桌給毀了!”
張高杰將目光看向了肥碩修士手指的青年,頓時面色微變,心想這個成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怎么到這里來了。
心中奇怪歸奇怪,張高杰還是立馬上前見禮,拱手道:“屬下見過理事。”
左小川點點頭。
那肥碩修士頓時呆若木雞,嘴大張著都能塞進一個拳頭!理事?他這才想起,這處礦脈的最高領導人,似乎確實就是一個叫左小川的人,只是此人他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是以見到左小川,他也沒能認出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為何對左小川這三個字有些印象!
以壯漢為首的幾人此刻面上表情更是精彩,他們雖然不知道理事是個什么職務,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一想起他們剛剛還使勁兒往左小川身上潑臟水,這些人個個面色清苦,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