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白天總是格外的短暫,六點還沒到,遠處地平線上的太陽就已經(jīng)只剩下了個火紅色的半圓了,在被夕陽度上了一層金箔的雪地上,五道身影腳踏雪橇,手持雪杖,飛快的掠過一個個小雪包。視線跳過一堆堆不規(guī)則的民房,在距離五人三四公里遠的空地上,一座黑色的大型建筑物默然聳立著。
“韓樂,等下你和綾律探路的時候別進去的太深,我們?nèi)齻€在哨塔上只能照顧到地面上的大部分走廊房間,地下的部分等到我們把地面上三層全部都探查完之后再說,”趙穎左手平放在眼前,戴在手腕上的通訊器投射出一個大型建筑物的立體投影,右手則飛快的在上面撥動著:“宋文芷在和上京方面失去聯(lián)系之前,她和護送她的小隊在這個建筑物里面呆了十個多小時,當時因為軍方的通訊,特別是和在外執(zhí)行任務的小隊之間的通訊還沒有修復,所以我們無從得知是什么東西導致了宋文芷和那個三十人的小隊在一個監(jiān)獄里面呆了那么久,但是根據(jù)當時的情況來看,困住他們的十有八九是數(shù)量在一千人以上的小型尸潮?!?p> 稍微喘了口氣之后,趙大美女繼續(xù)以一種以一種急促的語氣說道:“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9天的時間,但是我們并不能放松緊惕,尸潮長時間停留在某個地方的可能性雖然比較小,但也不是零,萬一你和綾律跟尸潮發(fā)生了正面沖突,我們固然有信心全身而退,但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必定會清除掉所有可以推斷出宋文芷他們現(xiàn)在方位的線索,這次營救任務也就徹底泡湯了。”
“直接說里面危險,小心點不就好了,”齊云吐槽道。
“這么說比較專業(yè),懂不懂,”趙穎伸出左手,用雪杖握把戳了戳齊云的右臉頰。
滑在最前面的韓樂看著一邊趕路一邊秀恩愛的趙穎齊云兩人,眼神不自覺的飄向最后面的綾律……
跟在老哥身后的韓月無意中看到了韓樂的那個小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右手拿著雪杖就往老哥的腰間狠狠戳去。
“嘶!”腰部遭受到突然襲擊的韓樂猛的吸了一口氣:“韓月,你干嘛?!?p> “沒什么,提醒下某人注意看路而已,”橙發(fā)少女笑嘻嘻的說道。
……
“報告首長!韓樂等人已經(jīng)進入了XXX監(jiān)獄!”一個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士兵推開指揮室大門走進來,“啪”的敬了個禮。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工作去吧,”劉振南揉了揉眉心,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士兵敬了個禮之后就出去了。
為了和韓樂他們保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聯(lián)絡,基地市高層派出了一個由三十個經(jīng)驗豐富的專家組成的小組,不論是偵查還是戰(zhàn)術支援還是生物學分析,基本可以解決上韓樂他們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問題,但是劉振南當下最在意的卻是放在他眼前的一份報告。
十一月一號,在XC區(qū)廢棄樓房附近爆發(fā)了一起小型的暴亂,當時參與暴亂的人數(shù)為七人,雖然因為槍械管制的原因,除了十人被砍傷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傷員,意圖逃走的反動分子也被立即趕到的巡邏隊制服,但這次暴亂還是在XC區(qū)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政府方面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隨后,在十一月七號,和XC區(qū)相鄰的北城區(qū)步行街,又發(fā)生了一起小型的暴亂,十四個拿著刀具的人沖到各個店鋪里面,見人就砍,雖然巡邏隊和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但還是造成了二十多人輕傷、八人重傷,兩人死亡的慘劇。
之后,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十四號,在DC區(qū)小吃街,又發(fā)生了一起中小規(guī)模的暴亂,參與人數(shù)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多,足足有三十一人之多,但奇怪的是,事后據(jù)醫(yī)院和警察的統(tǒng)計,在這次暴亂中僅僅只有六人被歹徒用刀具砍傷,至于重傷和死亡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基地市就爆發(fā)了三次暴亂,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不過,第三次暴亂的結果實在是太奇怪了,三十二人的暴亂,最終只造成了六人輕傷的結果,雖然仍然屬于特大公共安全事故就是了。
對于最后的這個,劉振南很是好奇,第一時間就派手下到事發(fā)地去了解了情況了。
晚上七點,劉振南派去了解情況的下屬回來了,帶著一份剛剛錄完的影像資料。
視頻中是一個很典型的警察局辦公室,他的下屬坐在攝像機后面,而那個被詢問的警員則坐在攝像頭正前方。
被詢問的警員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整潔的警服,顯得有些緊張,以下的部分則是當時詢問的內(nèi)容:
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隱藏在鏡頭后面的下屬:“具體描述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吧。”
年輕的有些緊張的警員(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暴亂發(fā)生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一千多米長的小吃街上大概聚集了近萬人,事后當事人回憶說,那三十二個歹徒就坐在小吃街中央的一個攤子旁邊喝酒?!?p> 隱藏在鏡頭后面的下屬:“接下來那些人就拿起刀具攻擊人群了?”
年輕的有些緊張的警員:(咽了口口水)“是的?!?p> 隱藏在鏡頭后面的下屬:“按理來說這么密集的人流量,應該會有很多人受傷吧,怎么最后就六個人被砍傷了,而且還只是輕傷?”
年輕的有些緊張的警員:“本來我們在接到報案之后是按照特大公共安全事故的標準進行處理的,但是當我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只看到了幾個捂著胳膊大腿的傷者,至于那些歹徒則一個不落的躺在地上,全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三十二個人,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布滿了……爪痕”
(短暫的安靜)
隱藏在鏡頭后面的下屬:“爪痕?!你是說老虎獅子那種大型貓科動物的爪痕,還是藏獒那種大型犬科類動物的爪痕?”
年輕的有些緊張的警員(繼續(xù)咽口水):“.…..都不是,雖然爪痕比較深,但是很明顯,就是那種家貓抓在身上留下的爪痕,每道爪痕之間的距離很小,?!?p> 似乎是怕前來詢問的辦案人員不相信似得,那個警察還拿出了幾張當時拍的照片,有全身照,有局部照,也有幾張爪痕的特寫……
?。ㄓ质且魂嚩虝旱某聊?p> 隱藏在鏡頭后面的下屬:“有人看見了是什么動物做出來的嗎?”
年輕的有些緊張的警員:“當時大多數(shù)人都只顧著逃命,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后,那三十多個歹徒就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p> 隨著“滴”的一聲,視頻結束了。
劉振南緩緩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們的結論就是,一只貓打倒了這三十多個壯年男子?”
下屬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那些被貓打倒的歹徒呢,他們總看見了是什么東西攻擊的他們吧,”劉振南問道。
“那些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不過醫(yī)生說今天晚上那幾個傷勢較輕的人應該會醒過來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醫(yī)院院長,一旦那幾個人醒了就馬上通知我,”下屬回答道。
說話間,一陣震動聲從下屬口袋里傳出。
“首長……?”下屬問道。
劉振南揮了揮手:“接?!?p> “是!”下屬自帶得到首長的許可之后接通了電話:“是,我是,什么,那幾個傷勢較輕的歹徒醒了?馬上去問他們有沒有看見是什么攻擊的他們,……,我不管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要不是為了解決案情,他們現(xiàn)在就應該躺在監(jiān)獄的病房里面,而不是醫(yī)院的病房里面!”
幾分鐘之后,下屬放下手機,遲疑了一兩秒之后轉向轉向劉振南:“首長,那幾個人說他們只看到一陣黑色的風從人群里面竄出來,繞著自己轉了幾圈,然后全身上下傳來撕裂一樣的劇痛,然后他們就暈過去了,再之后他們就看到自己躺在病房了?!?p> 劉振南一陣頭大:“你現(xiàn)在派幾個偵查經(jīng)驗豐富的人去DC區(qū)小吃街附近探查情況,那個未知的東西既然能夠在幾十秒的時間里打暈三十多個鬧事的壯年男子,那么那個東西也有能力傷害其他的無辜群眾;另外,嗯……讓負責和韓樂他們保持通訊的小組問問韓樂他們,知不知道基地市里面有這個東西?!?p> 下屬奇怪的問道“首長,派人去探查我能理解,可是為什么要去問韓樂他們?”
劉振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直覺?!?p> ……
很快,下屬發(fā)完命令回來了:“報告首長,我已經(jīng)通知了相關單位派相關單位出經(jīng)驗豐富的偵查人員去事發(fā)地區(qū)進行探查,但是韓樂那邊出了點情況?!?p> 劉振南額頭青筋暴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額,是這樣的,半小時前,韓樂那邊中斷了所有的聯(lián)絡,理由是為了專心作戰(zhàn)?!毕聦倏戳丝磩⒄衲系哪樕⌒囊硪淼幕卮鸬?。
“讓執(zhí)勤的人員每隔一個小時就向他們發(fā)一次消息,”劉振南沉聲說道:“這個問題事關我們第三基地市的安全。如果韓樂知道那個打倒了三十多個壯年男人的東西、或者說那只‘貓’是什么并且能夠保證它不會對無辜人員出手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但如果韓樂他們不能保證這個東西的的你安全性,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那我們所有人都給提著腦袋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