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跡已經(jīng)暴露,韓樂齊云二人索性正大光明的向江墨然那邊殺了過去,面對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兩個非人類,江墨然手下五十多個民兵就跟紙糊的一樣,僅僅十分鐘不到,槍聲就已經(jīng)在江墨然的房門口響起來了。
“你們給我住手!”就在韓樂二人快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線的時候,一個全身上下只披著一件大衣的男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整個人打都躲在女子身后,左手握著一把匕首,右手則死死的箍住一個裸體女子的脖子:“不想傷及無辜,就馬上放下武器,不然老子一刀抹斷這個女人的喉……”
見到領(lǐng)主出來了之后,負責(zé)防守的那些人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江墨然領(lǐng)主連可怕的變種人都能殺死,更別說干掉這兩個瘦弱的人類了。
對面那兩個人的確很厲害,但他們也就是仗著高超的槍法而已,憑領(lǐng)主的本事,捏死這兩個人還不是跟捏死一只正常的螞蟻一樣輕松。
接下來的事情也正如這些人預(yù)想的那樣,江墨然隨便抓了個女人做擋箭牌,一邊設(shè)法拖延時間一邊向韓樂和齊云慢慢靠攏。
然而,江墨然打錯了算盤,韓樂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哪里會管你手上人質(zhì)的安全,見江墨然打算以人質(zhì)人質(zhì)為盾牌向自己這邊靠近,韓樂很果斷的抬手就是兩槍,第一發(fā)子彈在穿過人質(zhì)鎖骨附近的肌肉之后打斷了江墨然的喉管,再然后嘭的撞在墻壁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坑;第二發(fā)子彈則剛好從人質(zhì)的上下頜之間的那個縫隙穿過(僅僅打碎了人質(zhì)嘴里的一顆臼齒而已),隨后打碎了江墨然的頭骨,殘留的動能將他的大腦攪成了一灘紅白相間的豆腐花。
看到人質(zhì)和江墨然一起倒在血泊里面,不光是那些民兵,就連和韓樂同一陣線的齊云也愣住了,韓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進攻機會,趁著所有人愣神的時間,韓樂韓樂從墻壁后面竄出來,端著突擊步槍一頓掃射,剩下的十多個民兵無一例外,全部被韓樂爆了頭。
“韓樂,你為什么要攻擊那個人質(zhì),她只是一個被江墨然用來當盾牌的無辜百姓!”齊云氣沖沖的問道。
“你就這么確定這個女人沒有做過什么為虎作倀的事情?”韓樂斜了齊云一眼:“而且,她不是只受了一點傷而已么。”
韓樂生氣的指著躺在地上的那個裸體女子:“可是她毀容了!”
“韓樂笑了笑:“毀容?你是說她肩膀上的那個彈孔,但是她被子彈撕裂的嘴角和耳后的那個大洞?在剛才的那種情況下能夠活下來還需要在乎這點傷口?就算我不攻擊她,等到江墨然和我們打起來的時候,這個女人也照樣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韓樂,人類是有七情六欲的,我敢肯定,這個女人醒來之后心里最恨的不是虐待她的江墨然,而是讓她毀容了的你,韓樂!”齊云說道。
韓樂咧開嘴笑了笑:“那也要她能夠活到再次和我見面的那一天才行?!?p> 齊云無奈的搖了搖頭:“有時候我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歲,就算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都沒有你這么想的看吧,明知道這么做會給自己平添一個敵人,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去做了?!?p> 本來江墨然手下就人心不齊,以前是因為江墨然的威壓才沒有出亂子,現(xiàn)在頭領(lǐng)一死,江墨然剩下的那些手下就齊刷刷的舉手投降了。
再然后,就是愉快的打掃戰(zhàn)場時間了。
“所以,剛才你把我打暈反倒是間接的救了我一命?”汪明看向這個穿著白色戰(zhàn)斗服的黑色短發(fā)男子“江墨然那個混蛋也是被你們殺死的?”
黑色短發(fā)男子點了點頭:“江墨然的確是我們殺死的,但是打暈?zāi)愕牟皇俏沂驱R云,”隨后短發(fā)男子打開手上的一個裝置,點了幾下之后調(diào)出一個年輕黑發(fā)女子的頭像:“另外,你見過這個女子嗎?”
汪明認真辨認了一番后點了點頭:“雖然和本人有些差距,但是我前段時間的確見過這個女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短發(fā)男子眼睛一亮:“具體是什么時候見到這個女子的?她在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問你留下物品或者是線索?”
汪明抬起頭問道:“你們找她有事?”
“那個黑發(fā)女子在十天前和總部失去聯(lián)系了,為了找到并將這個失蹤的女子安全帶回去,上級派出兩個小隊,我就是其中一個小隊的隊長,”韓樂略一思索,并沒有將任務(wù)的真是內(nèi)容告訴這個叫汪明的男子。
“因為江墨然的緣故,我這幾個月內(nèi)只能靠女性的經(jīng)期來判斷時間,所以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候見到宋文芷的;而且當時我只是一個站崗的,所以她從頭到尾和我都沒有什么交集,就算真的有留下線索也不會交給我的,”汪明仔細回憶著當天的記憶:“宋文芷和護送她的那些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在拒絕了江墨然的無理要求之后很快就離開了,不過在他們從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zhong shan zhen這個名字?!?p> 韓樂打開地圖,把附近所有讀音和‘zhong shan zhen’相近的鎮(zhèn)子全部標注了出來:“除了這個‘zhong shan zhen’,你還知道別的什么信息嗎?”
汪明搖了搖頭:“我只記得這些了?!?p> 韓樂合上手腕通訊器的翻蓋,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和你的女朋友敘舊了?!?p> “等等!”汪明起身拉住韓樂:“雖然這個對你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們把我和杜倩從地獄里拉出來,”頓了頓,汪明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也知道這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但是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只要我能夠做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汪明也不會有一點的猶豫!。”
“把我也算上,”杜倩溫柔的握住汪明的雙手:“從現(xiàn)在開始,我跟你同進退,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p>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狗糧,不過看著面前的汪明杜倩,韓樂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即視感,同樣是年輕情侶,同樣是歷經(jīng)苦難,同樣是生死不離,汪明杜倩這兩人跟他上一世遇到的一對情侶何其相似。
上一世,他在跟著大部隊逃生途中遇到了一對年輕情侶,跟及時被救出來的韓樂不同,這對情侶在被軍隊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殘一傷了。后面大部隊在路過一個小城市的時候不幸遇上了尸潮,為了保護普通百姓,整整一個團的士兵都填進了無邊無際的尸潮里面。
戰(zhàn)斗打了一天一夜,士兵死了民兵上,民兵死了壯年男子上,然而,即便如此,大家辛苦構(gòu)建的防線還是被尸潮撕開了一個口子,短短數(shù)分鐘,五百多人就變成了喪尸嘴里的肉塊,那對情侶當時正在口子邊上,本來兩人至少可以逃出來一個人的,但可悲又可嘆的是,這對情侶在面對重重尸潮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選擇自己當誘餌引誘喪尸的注意力,將生的希望留給對方,結(jié)果兩人最后都沒能逃出去。
看著汪明杜倩兩人,韓樂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你們的生命是屬于自己,屬于彼此的,好不容易才再一次相聚,可別因為我這個外人而輕易放棄啊,未來還很長,說不定你們還能夠迎來和平的日子呢?!?p> 至于江墨然被他三槍爆頭了的這件事情,韓樂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江墨然已經(jīng)讓他們的三觀破碎了一次了,自己要是讓他們兩個知道那個強大無比的江領(lǐng)主被人幾槍爆頭了的話,他們的三觀會再次碎裂的,而且還是無法修復(fù)的那種。
“怎么樣,首先線索了嗎?”看著走過來的韓樂,齊云一愣:“你怎么了,這么傷感?”
韓樂抬起手使勁揉了揉微微發(fā)紅的眼睛:“沒什么,一點往事而已。線索已經(jīng)有了,不過尚待證實,汪明說宋文芷他們提到過一個叫zhong shan zhen’的地方,我在地圖上查了,這附近有六個讀音和zhong shan zhen’相近的鎮(zhèn)子,考慮到他們在這種天氣下的行軍速度,四個距離我們超過一百公里的鎮(zhèn)子可以先放到一邊,剩下的一個是東南方向的忠山鎮(zhèn),離我們六十公里,另一個是西南方向的中山鎮(zhèn),離我們?nèi)?,怎么樣,先去哪個?”
“先去近的那個吧,”齊云回頭找了一圈:“嗯?趙穎她們?nèi)ツ睦锪耍俊?p> “剛剛韓月和趙穎急匆匆的拉著綾律走到一邊去了,”韓樂淡淡的說道。
“那我在公共頻道里面給她們?nèi)齻€群發(fā)消息吧,”齊云調(diào)出虛擬鍵盤敲擊起來:我和韓樂找到了宋文芷下一個有可能會經(jīng)過的地點,一個是三十公里遠的中山鎮(zhèn),另一個是六十公里遠的忠山鎮(zhèn),我們預(yù)定明早出發(fā),先去哪個鎮(zhèn)子?
消息發(fā)出去之后齊云又等了快半個小時,三女的回答才姍姍來遲:忠山鎮(zhèn)。信息是從韓月的通訊器發(fā)出來的,但寫這個信息的人很明顯是綾律。。
“她們?nèi)齻€在干嘛,怎么過了這么久才回復(fù)?”韓樂轉(zhuǎn)過頭問道。
“有可能是聊天聊嗨了吧,八成她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現(xiàn)在正忙著呢?!饼R云說道。
此時三女正在女廁所里,正如齊云所說,趙穎和韓月兩人正忙的不可開交,壓根就沒有心思關(guān)注齊云剛剛?cè)喊l(fā)的那條信息,不過這并不是因為她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而是趙穎剛剛發(fā)現(xiàn)綾律來大姨媽了,而且還是出血量超大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