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家庭會議
關(guān)彤彤在六福居住下,度日如年,雖說楚昭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她心急如焚,催著他帶她去見楚銘,楚昭見她直起腰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指著她,“你什么你,你不把病養(yǎng)好了,就別想見他?!?p> 他“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倚著外面的墻,后腦勺“咚咚”地撞,他心里比她還急呀,他跑警局,腿都跑細(xì)了,按照規(guī)定就是不許見。
她坐在床上,想二哥說的話,也是,自己這個樣子,去了也會叫楚銘擔(dān)心,她咬著牙,扶床慢慢地站起來,出院前,護士告訴她,她嚴(yán)重貧血,必須臥床靜養(yǎng)。
可是她怎么靜得下來?楚銘讓二哥送她回去,她得問清楚,他為什么這么說,他是討厭她了嗎?她陪他度過那么多難關(guān),這一次他挺不過去了嗎?她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他,當(dāng)面問不清楚,她就不走,她的身體里可是流著他的血呀!
她心里打定主意,鍛煉著走,幾步下來,細(xì)小的汗珠從蠟黃的臉頰滲出,凌凌推門進來,看她彎著腰,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趕緊上前扶住她,她推開她。
“關(guān)總,你太虛弱了,休息一下吧?!彼m說看不慣關(guān)總纏著楚家兄弟,但并不討厭她,她直來直去的性子,讓她恨不起來。
“叫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彼鲋巫?,喘息著。
“我哥說,亂了規(guī)矩,就不好管其他人了,你還是讓我叫你關(guān)總?!彼J(rèn)真地說。
“聽說你哥外面路子挺野,你讓他過來,我跟他說幾句話?!彼哿宿垲^發(fā),露出光滑的額頭。
“他現(xiàn)在不在店里,老板叫他打聽玉芬嫂子去了?!彼龘u著手說。
“什么,他心里還有沒有他這個弟弟了?我就說嘛,在醫(yī)院他說了一車抱怨的話,感情他心思都放在玉芬那兒?!彼鸱馗酶鼌柡α?。
“關(guān)總,你錯怪老板了,他已經(jīng)好幾個晚上沒好好睡覺?!?p> “他活該!誰讓他跟李慧娟離婚,把那個禍害放出去,禍害的還是自家人,他自作自受?!彼闪肆枇枰谎郏媸怯惺裁礃拥闹髯?,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他心里也苦,聽說老太太已經(jīng)知道了,正在家里哭呢?!?p> 關(guān)彤彤這才收回滿腔怒火,“是嗎?這么說他們?nèi)叶贾懒??”她坐在椅子上發(fā)愣。
凌凌點點頭,老板每天出去,哥哥也不回來,店里所有工作都落到她一個人身上,忙得兩腳不著地,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一切趕快過去,她就做她的大堂經(jīng)理,每天看著老板、玉芬嫂子,有說有笑的,多開心??!
“楚家這回是遇到難關(guān)了?!标P(guān)彤彤自言自語地說,“你這個小丫頭機靈點,店里就靠你了,我這兒不用你總過來?!彼屃枇璩鋈?,一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擦額頭上沁出的汗,一手撐著腰,慢慢往前挪動步子。
楚昭是被媽媽叫回家的,他不情愿地推開門,門口六七雙不同號碼的皮鞋,雜亂地散在地上。
三個姐姐和四弟、四弟媳婦、大哥正在家里吵吵著,要去看三弟。
“你可來了,說三弟是怎么回事?”大姐楚嵐扯著嗓門,臉上蹦著雀斑,沖著他走過來,她生氣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三弟干得好好的,前些日子不是還出國了么,怎么就攤上官司了?”二姐向來是先聽后說的,這一次竟然發(fā)難了。
“都是好二嫂子,親自到警局告的狀,說三哥陷害鄭院長?!背姲琢艘谎鄱?。
“李慧娟?六福居被迫停業(yè)不就是她搞的鬼?她怎么陰魂不散,又找老三的麻煩?老二,你說你當(dāng)初怎么看上這么個女人?”大姐指著他鼻子說。
“三哥,誰都不見,我看二哥怎么解釋?”楚軍犟著脖子,生氣。
“我的兒呀。”媽媽哭起來。
“您就知道哭,哭就解決問題了?我去找李慧娟,當(dāng)面先給她一巴掌,讓她把在楚家吃的飯吐出來,問問她,她的心是不是黑的,養(yǎng)只狗還知道報恩呢,她怎么連狗都不如?”大姐帶著風(fēng)聲去門口穿鞋,“砰”關(guān)上門。
“還有個女人要趕出去,紅顏禍水,自從關(guān)彤彤出現(xiàn),三嫂就沒笑過,她為什么走?說不定就是發(fā)現(xiàn)她跟三哥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不能讓她再留在楚家了。”趙秀娥突然說。
眾人把目光投向她。
“你們是不是看她有錢,又是大公司的總代理,就睜一眼閉一眼?是不是默許她的存在?二哥,聽說你把她接出院的,現(xiàn)在就住在店里,你縱容出一個李慧娟還不夠,還要縱容她,你是在害三哥,害這個家,知道嗎?”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到把大家震住了。
“老二,楚銘這樣做不對呀,那不是敗壞家風(fēng)嗎?趕緊說有沒有這回事?”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哥,也忍不住說。
“這里面的事,我都說不清,你們就別添亂了?!背驯е^,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那你就是承認(rèn)嘍?!壁w秀娥得意地看了一圈大家。
“媽,您說句公道話,要是他還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您說,傳出去楚家的臉往哪放?三哥對得起跟他同甘共苦的三嫂嗎?”她說完,看了丈夫一眼。
“那不行,關(guān)彤彤出過錢,還給她不就得了,我們楚家不是見利忘義的人家,二哥,說,多少,我掏。”
“這不是錢的事,她幫過三弟,三弟已經(jīng)交代我送她回美國,她們之間沒到那一步?!背芽戳说艿芤谎郏睦镎f:你就別添亂了。
這時候,媽媽長嘆了一聲,“你們都別說了,現(xiàn)在救你哥哥要緊,那丫頭的事,得等他出來,由他親自說清楚,玉芬和楚銘是我看著過來的,我相信咱家的孩子?!?p> 趙秀娥撅起嘴,剛想反駁,被丈夫攔住,“媽,您說的對,我們不干涉,但是,不能讓她見三哥,這是楚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外人插手了?”
媽媽點點頭,“老二,那丫頭怎么說,也是從你店里出的事,你就讓她在你那養(yǎng)著,但是不許她再見你三弟,聽到?jīng)]有?”
對三弟案子上而言,家里的力量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他單獨作戰(zhàn),關(guān)彤彤只能是他的拖累,他不能因為她,跟所有人為敵。
他點點頭,“媽,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