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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八十一章 殺戳之夜

水滸之悍匪榮耀 微塵破出經(jīng) 2959 2018-08-11 23:34:55

  郁郁蔥蔥地樹木覆蓋著整個山坡,整座山晚上去清秀迷人,充滿了勃勃生機。在山下,有一條小河連著一個小型湖泊,從山頂望去,平靜的小湖好似一個橢圓的鏡子一般,山風(fēng)吹起,湖面波光粼粼,好似無數(shù)條小魚在爭相嬉戲游動。此時已是日沉西山,只余下連綿山際一絲艷麗的晚霞,映的天際浮云一片通紅,如同火燒。

  本是秀麗無限的風(fēng)景,飲馬川上的幾百人卻沒有心情欣賞,一塊巨大的平臺上,參天的熊熊大火把飲馬川整體的的溫度都升高,飲馬川上的嘍啰以及被俘的禁軍,此刻全都肅穆地圍著火堆,臉上汗毛被高溫燎的彎曲卻無感覺,他們的眼身全都被那熊熊燃燒的大火所吸引,在他們的心中,同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他們同歷生死的同袍兄弟,不僅被那群契丹人殘忍地砍去了頭顱,無頭的尸身還被那些契丹人剝的全身精光。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同袍死后都不能安生,尸體被人如此褻瀆,這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每個人心中都燃起了熊熊怒火,雖然片刻前,他們還是打生打死的仇敵,但是面對外族人的羞辱,他們升起了同仇敵愾之氣,這一刻起他們只是同喝黃河水的異姓兄弟,他們流淌這同一種血脈。

  花榮振臂高呼為同胞報仇,所有人都表示愿意跟隨花榮,為死者復(fù)仇,讓同胞安息。

  深夜復(fù)仇隊伍出發(fā)時,花榮并沒有長篇大論的戰(zhàn)前鼓舞士氣,他們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而戰(zhàn),心中的緊張、驚恐之心紛紛遠去,為了那同脈相連同袍能夠在異國他鄉(xiāng)瞑目,為了那丟失很久的大國榮耀,為了那很久沒人提起的民族自尊而戰(zhàn)。

  雖死,猶榮。

  “在白天,我們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在此刻,我們是同根所生的炎黃子孫,是一根所生的同胞兄弟。

  我們兄弟關(guān)起門來打的血流成河都可以。但是,我的同胞不能讓外人欺辱。

  我若不知便罷了,今天,有人在我眼前褻瀆同胞的亡體,讓他們死都不能安生,我要讓那些仇敵用血來祭奠不得安息的同胞。”花榮停頓了一下,對著下方怒氣勃發(fā)的戰(zhàn)士大聲咆哮著:“今晚~我們要讓那些契丹人知道。犯我強漢者~

  雖遠必誅~”

  花榮的狂聲怒吼震天蕩地,在天空回蕩,在山頂盤旋,沖擊著下方戰(zhàn)士的心靈,那是來自遠古祖先的怒吼,那個讓所有華夏兒女聽到便會心潮澎湃,熱烈盈眶的口號,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聽到過了,如今,在強敵壓迫下,花榮再次喊出了那句讓華夏兒女熱血沸騰的聲音,那是一種武魂,深藏在每個華夏兒女骨子最深處的武魂,每當(dāng)華夏兒女面臨絕境的時候,那股深藏在骨子中的武魂便會覺醒,無懼生死,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珠~”天塌地陷的吶喊聲,一下子點燃了戰(zhàn)士們胸中那滔天的戰(zhàn)意,炎黃子孫那流淌在血脈中的武魂在他們心中覺醒,戰(zhàn)士們狂熱地看著最前方的那個如臨淵高山一般頂天立地的首領(lǐng),胸中狂熱沸騰的熱血,讓他們心甘情愿去為了那心中的執(zhí)念慷慨赴義……

  卜虎部落的營地緊靠著一條小河,小河兩岸是一片水草豐盛的草原,這塊兒草地是大遼皇帝劃給他們部落的游牧營地之一,每年草木茂盛時他們部落便會遷移游獵至此一段時間。

  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卜虎部落經(jīng)過紛擾的白天,忙碌了一整天的營地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那一個個燃燒著油脂的盆火旁邊,幾個依在圍欄的輔兵,大頭一點一點打著瞌睡。部落的營地只建了一道半人高的簡陋的圍欄,這樣的圍欄最大的作用是防備營地中的牲畜逃出去,他們堅信在契丹的境內(nèi),沒有人膽大到敢來招惹他們,便是那些膽大的山賊、馬匪也不愿意招惹他們這些正統(tǒng)的契丹部族。

  百余年的和平安逸生活,使得這群從苦寒之地走出來強悍民族,早已把祖輩嚴(yán)酷訓(xùn)練所留下的戰(zhàn)天斗地的精神所拋棄,他們的愛好已經(jīng)從駿馬兵器變成了中原柔滑的絲織品和精致的瓷器。

  安逸慣了的契丹人并不知道,在黑山白水之間,有一個宿命之?dāng)痴谌珏缧且话憧焖籴绕?,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就會讓強盛無比的契丹帝國分崩離析,達到亡國滅族的境地。

  在營帳幾里外,兩百余雙腥紅的眼睛,充斥著無盡的熊熊怒火,這些精騎身后狂躁的戰(zhàn)意猶如實質(zhì)一般,充滿無限殺機地死死盯著眼前的營地,當(dāng)前方探查的先鋒發(fā)來信號后。

  花榮一聲令下,身后兩百全副武裝的精騎,開始咬著牙驅(qū)動胯下的坐騎向著營地沖鋒,包裹著棉布的鐵蹄,把地上的青草踐踏的枝斷葉碎,青色的汁液四濺而起把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綠色,草中隱藏著的蟋蟀、蜥蜴、甲蟲……被山崩地裂般的馬蹄聲嚇得躲在自己安樂的小窩中瑟瑟發(fā)抖,唯恐那崩山塌地的毀滅會降臨到它們的頭上。

  正趴在地上安靜熟睡的牧羊犬們“蹭~”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朝著鐵蹄響起的地方瘋狂咆哮起來,震天的犬哮聲把熟睡中的契丹人驚醒了過來,當(dāng)他們?nèi)嘀鼥V的睡眼走出營帳時,震天動地的馬蹄聲近在耳前,此刻這些契丹人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警報的號角聲在營帳中上空瘋狂盤旋回蕩。

  “殺~”忽然從營地的四面八方都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一群人從營地的四面八方?jīng)_了進來,逢人便砍,見人就殺,使得還沒來得找到武器和戰(zhàn)馬的契丹人營地更加混亂不堪,營地中找到武器的契丹人,開始大聲呼喊著向四面八方涌過來的賊人迎去。

  營地北門處三十多個找到馬匹和兵器的契丹騎兵集結(jié)過來,在頭目的帶領(lǐng)下拉弓引箭對準(zhǔn)寨門,嚴(yán)陣以待等待著對方鐵騎的到來。

  地面震動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們手中握弓的手臂開始劇烈顫抖,一聲熟悉的的空氣摩擦聲傳來,最中間端坐在馬背上的統(tǒng)領(lǐng)忽然悶哼一聲,楊身便向后飛速倒去,后翻著跟頭從馬臀部摔落下去,當(dāng)一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吸引了注意力的片刻。

  一群全身漆紅戰(zhàn)甲的鐵騎,從無盡的黑暗中沖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那三十名騎兵慘叫著向四散躲去。

  簡陋的木柵欄營門,被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將領(lǐng)一棍砸的碎裂開來,一人一馬攜帶著破碎的短木碎屑沖進營中,他身后兩百余精銳甲騎如洪流一般隨之涌入,剩余的幾個幸存者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一陣瓢潑般的箭雨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特意挑選出來最精銳的一百精騎跟使著王進、燕青直接朝著最中間的營帳撲殺過去,他們的任務(wù)依然是——斬首。

  剩余的鐵騎在花榮、林沖、黨氏兄弟、武松的五名悍將的帶領(lǐng)下,向著營地不同的方向四處開花,制造更大的混亂,不給契丹人群體集結(jié)的機會。

  近兩千人的營地,在花榮一眾猛人驚濤駭浪一般的攻擊下,不到半個時辰便被徹底瓦解了武裝力量,營地中所有的幸存者都被集中到了一片清理出來的空地上,老幼被挑出來單獨看押。

  六百多青壯被擊中到了一起。

  “奴隸全部站到右側(cè)。”

  “呼啦啦~”四百多個衣著破舊的人如逢大赦一般,激動地向著右邊跑去,奴隸一般作為勝利者財產(chǎn)存在,只要老實配合,一般不會被虐殺。

  “你們中間有人冒充奴隸,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把那些夾雜在你們中間的人挑出來,若是他們不出來,你們?nèi)慷嫉盟?。十~”

  “九~”

  “八~”

  ……

  周圍的禁軍和飲馬川嘍啰全都血紅著眼睛死盯著這四百奴隸,手中鋒銳的刀槍、弓箭直接瞄準(zhǔn)這些人,眼中冰寒的殺意猶如實質(zhì)一般,鋪天蓋地壓向這群奴隸,只要這些人敢有絲毫異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格殺,在火堆的一旁,幾輛馬車上裝著滿滿的人頭,那是他們死不瞑目的同胞兄弟們正盯著他們。

  “他是契丹人,我認識他,他不是奴隸~”人群中被近乎實質(zhì)的殺意壓迫的差點兒窒息,終于有人開始忍不住,一聲聲漢語、契丹語、渤海語……不斷有人被揪出來,那些被揪出來的人直接被手持利刃的嘍啰拉到一刀斬殺。

  十息一過,奴隸的陣前多了二十余名死尸,在等待死的時刻,沒有幾個人能對生還的希望無動于衷的。

  “愿意加入我手下找一條活命的,站出來~”

  契丹的陣營中的人都冷冷盯著花榮一行人,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而奴隸陣營中,有二百余人畏畏縮縮地站了出來,這些人不禁有漢人打扮,還有很多有別于漢人的草原民族。

  花榮示意手下的人把搜刮來的長槍鋼刀搬出來,每個奴隸都配發(fā)了一把武器,花榮看到這群人拿到武器后松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既然你們愿意投靠我們,就給我看看你們的誠意,每人去殺一個契丹人,他死你活,他活你們死。上吧~”

  這些奴隸有漢人,渤海人,阻卜人(遼稱大漠草原各部族為阻卜,設(shè)有阻卜節(jié)度使),都是契丹人發(fā)動戰(zhàn)爭或打草谷時抓的人,幾乎每個奴隸都有親人被這些契丹人所殺,加上平時這些契丹人對他們的虐待,這些奴隸早就恨不得殺之后快,如今有了翻身復(fù)仇的機會,全都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契丹老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在中間的屠殺開始的時候,花榮來到了那群契丹老弱身前,這群人蹲在地上眼中充滿了恐懼,單薄的身體顫抖個不停,眼中滿是對生的渴望,但是更多的是刻骨的仇恨,以及怨毒的眼神,花榮心中升起一陣極端的不忍,心中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他,這些人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婦孺,應(yīng)該放了他們。

  可是,他轉(zhuǎn)頭便看到中間那幾輛車,自己民族一貫用寬容和仁慈來對待外族之人,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無數(shù)次的差點兒亡種滅族,沒有立錐之地,因為國家之間的寬容和仁慈不會被敵人感激,只會被他們當(dāng)做了軟弱可欺。

  后世的無盡屈辱和血淚,告訴他,一個民族的尊嚴(yán),不是靠施舍得到的,自身強大,才是贏得別人尊重的基本條件,他那軟弱下去的心一陣刺痛:慈不掌兵,義不行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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