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無聲收起手中的匕首,她取過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去找水,可是找遍整個房間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滴水。
她想起自己來時提的果籃,還好果籃沒有丟在門外,而是同她一起鎖了進來。
蘇梨提著果籃走到李淮南的面前說:“要不,我給你削個蘋果解渴?”
李淮南張著干裂的嘴唇,望著蘇梨說不出一句話,眼神表達出了一切……
“不吃算了?!?p> 蘇梨也覺得現(xiàn)在癱瘓在床的李淮南不適合啃蘋果……
“扶我起來……”李淮南皺眉。
蘇梨倒是聽話,俯身將他扶起,在他背后放了枕頭靠著,小心的不去碰觸他打著繃帶的左臂。
“你怎么在這里?”
“難道不是你寫信讓我來的嗎?”
“我?”
蘇梨點頭。
“我都不認識你,怎么可能寫信讓你來?”李淮南皺眉,問道:“信呢?”
“扔了?!碧K梨回答的倒是利落。
李淮南棱角分明的臉再次變得神色復(fù)雜……
蘇梨問:“我剛到門口就被人推進來了,現(xiàn)在門鎖死了,你說怎么辦?”
“你不該來。”李淮南明白了這肯定是誰下的圈套,保不準就是王化興那幫人干的。
“不該來我也來了,你說我倒是怎么走吧?!碧K梨此刻很冷靜。
“你自己來的嗎?”李淮南問。
“嗯?!?p> “你為什么要來?”
“不知道?!?p> 蘇梨回答的簡單坦白,她確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跑來這里,她分明和眼前之人并不相識。
李淮南覺得頭痛,懷疑這位小姐是不是閑的,接到來歷不明的信件就跑到陌生人這里,連一點是非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我也是被困到這里的人,可能要連累你了?!崩罨茨咸拐\的說,可蘇梨并沒有絲毫驚慌。
其實,在蘇梨見到房中之人是他的那一剎那,已經(jīng)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了,他被關(guān)到這里,無非就是得罪了王化興。
而王化興不過是依附蘇家權(quán)勢的一條狗而已,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傷害蘇梨一分一毫,因此她放下了懸著的心。
“你到底是誰?”蘇梨問。
“李淮南?!?p> 李淮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蘇梨在腦海中簡單的搜索了一番,對這三個字的印象也立刻浮現(xiàn)腦海。
“你就是燕城督軍許元朗的私生子?”
幾乎是脫口而出,直戳對方心臟,蘇梨平時并不是這么口無遮攔的,她也意識到自己的沒禮貌,皺了眉想道歉。
“看來,你平時的八卦小報也不少訂閱啊?!崩罨茨咸裘伎此蛔忠痪涞溃骸疤K家四小姐?!?p> “你知道我是誰?”蘇梨詫異。
“蘇家四小姐蘇梨‘為愛插足’的事情精彩的很,人盡皆知,名聲在外,我當然知道你?!崩罨茨系淖煲彩强瘫 ?p> 蘇梨見他如此說,反而笑了,干脆和他互相傷害起來,說道:“論名氣我可比不得你李公子……”
“我還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許督軍的私生子還是許督軍的孫子???你應(yīng)該喊他爹還是爺爺呢?”
坊間都在傳言,李淮南是許元朗和自己兒媳婦不倫生出來的孽子,因為身份特殊,至今沒有認祖歸宗,一直流浪在外。
因此,李淮南自小受盡白眼,被人所看不起,是燕城里茶余飯后的笑料,連王化興這種卑劣的小人都想欺負他。
就算他和手握重權(quán)的督軍有血親又如何?許元朗根本就不承認李淮南的存在,他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墨點而已。
就算昨日他死在王化興的手下,許家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沒人會在乎他的生死。
……
蘇梨的話激怒了李淮南,他一手拽過蘇梨,死死的將她抵在床上,他直直盯著蘇梨的眼睛,而此時李淮南還半裸著上身,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指,蘇梨心跳的厲害。
李淮南用手掐著蘇梨的下巴,語氣極其不善地說:“你那么好奇,怎么不親自去問問許元朗,我是他兒子還是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