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年為女婿盡心盡力,就是希望他和女兒能夠圓滿,江朝年只有江月心一個女兒,自然捧在手心,希望她能一切順?biāo)臁?p> 前往南京之前,江朝年告誡梁珞雨,過去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要引以為戒,這樣的錯誤絕對沒有下次。
江朝年口中的“錯誤”,指的就是梁珞雨與蘇梨的“孽緣”。
他說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得不到的水中月鏡中花,當(dāng)斷則斷,務(wù)必珍惜眼前之人。
可江朝年不知道,梁珞雨眼前人是江月心,可心中人并不是。
這世上,如果連真心都有保質(zhì)期,那梁珞雨對蘇梨十年內(nèi)絕對不會變心,他與蘇梨可以不在一起,但不能不喜歡。
他對江月心從來都坦蕩,甚至有時江月心寧可他來騙自己,說謊都不會比坦蕩來的殘忍,可是他沒有。
梁珞雨不喜歡江月心,她無比清楚他為何與自己結(jié)婚,她捆綁了他四年,她愛他,可他不愛,他能不恨她已經(jīng)很好了……
沒有愛的婚姻一天比一天難熬,兩個人過得都不快樂,既然如此,干脆成全他。
江月心提出離婚的那晚,梁珞雨在客廳吸了一晚上的煙,最后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
江朝年并不知道兩人早已經(jīng)離婚,他讓梁珞雨前往南京任職,本希望他們一家三口可以一起去,可江月心卻不愿隨著梁珞雨一起走。
她說,她的身體近期不大舒服,不想舟車勞頓,等過了一段日子,她再去南京找他也不遲。
梁珞雨以為她不愿和自己走,是不愿離開燕城,不想與她的那些“心上人們”分別。
可他卻不知,江月心哪有什么“心上人們”呢?
她杜撰出來的劉先生,王先生,石先生等等,不過是在跟梁珞雨賭氣而已,他可以在外邊追求別人,她為何就不能有追求者呢?
她想試探梁珞雨會不會吃醋,哪怕只有一點,可梁珞雨并不在乎。
像投入死水之中的石子,泛不起任何波紋。
江月心不愿和梁珞雨一起去南京,是不想再與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在躲。
看著每天在她眼前的梁珞雨,心中卻掛念著別的女人,她不想再裝作若無其事,也不想再裝作落落大方。
江月心并不是強心臟,她也會心痛,對她來說,不見面也許就不會自尋煩惱。
只是這些,梁珞雨不知道罷了。
她表面云淡風(fēng)輕,梁珞雨卻以為她和自己一樣,不愛對方,他以為她不跟自己走,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在梁珞雨離開的那天,江月心也去了車站,她并未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看著他上了火車,看著火車朝天邊行駛,這幾年來,梁珞雨給她最多的就是轉(zhuǎn)身后頭也不回的背影。
江月心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終是沒有勇氣去追上他,因為她的自尊不允許。
栓是栓不住了,不如放手來的瀟灑。
江月心從車站出來后,忽然想起來今天的日期是她姑母的生日,她好久沒有去過姑母家拜訪過了。
她曾在姑母家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姑母與姑丈膝下無子,把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般對待,感情自是深厚。
擇日不如撞日,江月心驅(qū)車去花店買了一大束黃色康乃馨,到姑母家為她慶生。
沒想到,她這位“不速之客”在姑丈家卻遇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報紙上見過……
姑丈向江月心介紹他,當(dāng)她聽聞此人名字時的那剎那,無奈的笑了,說道:“這燕城可真小?!?p> 可不小嗎?
這人不僅是她姑丈李相望的親外甥,也是她“情敵”蘇梨的心上人,大名鼎鼎的李淮南是也。